念笑此时真想让天帝原地去世,一脸恶心巴拉的假笑,脑袋有坑,一直逼逼叨叨的说个不停,脑子有病,难不成他们神族都出这种残次品,想必是爸妈不走心时造出来的吧!
见无人说话,站在小太子身后的大长老,再次开口,道:“散人真君,对于你的质问,现在我作为神族的门客可否有资格回答?”
“你有个屁,麻溜把嘴给本君闭了!贱人。”散人真君不能直接骂天帝,但可以骂大长老啊!
谁让有些人天生就爱出头,无论什么场合,只要他能有机会说话,就一定不闭嘴,滔滔不绝的逼逼逼。
大长老被气的说不出话,众道友也不敢出头,散人真君要是犯浑起来堪比北阴邪玉,谁去触那个霉头。
一时间大殿上寂静的有些慎人。
水听雨转头看向念笑,不耐烦的质问道:“稽查君念笑,你可知罪!?”
众人的目光因水神的话,再次聚集在念笑身上。
“知你大爷啊!”散人真君抬手指着水神,一副要恶心死的表情,丧丧着脸,道:“你们父女两可要点脸吧!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瞧你女儿长那丑样,就是关了灯,我徒弟也下不去嘴。来了神族,还真把自己当天仙了?以为谁都像风流鬼似的人畜不忌好坏都啃?贱不贱!”
散人真君秀气的脸庞被气红,指尖金光乍现,随时准备开战。
念笑一脸无奈的拉住火山爆发的师傅,语气笃定道:“子虚乌有的事,何罪之有?证据呢?”
话落,念笑俯身在散人真君耳旁低语,只见散人真君一脸震惊的看向水神和农神,十根手指都堵在嘴边,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众道友立起耳朵,想探知一二,结果啥也没听见。
“哈哈!有趣!真是有趣。”
念笑直起腰,无视众人好奇的眼神,冲着上方的菩提祖师作揖,恭敬道:“师祖,念笑已将风流鬼之事弄明白,待我处理完眼前之事,便回稽查督复命。”
菩提祖师:“好。”
念笑这话一出口,大殿上的道友们都懵逼了,这话题转的太快了!
大家小声议论着此事,毕竟稽查督小二爷之所以有名,不光因为长得俊,更是因其办事效率高,经手卷宗绝无虚假,祖宗十八代都能给你挖出来,而且条条状状均有理可依,头脑清晰令人敬佩。
天帝笑着问道:“既然稽查君已经查明,何不现在告知?”
念笑:“心情不好,不想说。”
天帝尴尬一笑,仁慈的劝告道:“稽查君向来是秉公办事,念笑这般闹情绪,可不应当。”
念笑:“你行你当。”
散人真君递给念笑一个眼神:干得漂亮,师傅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天帝这个贱人,一直偷瞄你师娘。
“”
被怼两次的天帝,面子过不去的沉下脸来,此时大长老再次开口:“善笙姑娘,如今天帝在此,菩提祖师在此,你若有什么委屈不妨直言。”
散人真君一听见大长老说话,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抡起椅子就要上去削大长老,“哎呦卧槽,咋哪都有你呢?贱不贱!你说你贱不贱!”
菩提:“散人,退下。”
散人真君委屈巴巴的丢下椅子,道:“师傅,他欺负我徒弟,你可不能不管啊!我那可怜的徒弟,从小没娘被丢到天山,尝遍人间疾苦,为了混口饭吃冒死进入稽查督,勤勤恳恳三百多年没休过一天,没吃过稽查督一粒米,当年”
念笑额头青筋狂跳,黑着脸上前,直接捂住散人真君的嘴,师傅不去唱戏真是白瞎了。
他将散人按在椅子上,呲着一口小白牙,道:“师傅,你看大长老一副超然世间,看谁都像二傻子似的二百五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得道高僧,已经看破红尘准备圆寂了。你堂堂真君怎么能和那种人计较。”
散人真君:“我凭啥不能!”
念笑挑眉:“狗咬你一口,你能咬狗一口吗?不怕沾一嘴毛!万一狗毛上有跳蚤,你在吃一嘴,啧啧啧。”
散人真君:“”
够狠!不愧是我徒弟。
天帝见他们师徒二人不带脏字的骂人,轻咳一声,将话题引回来,“水神之女,你若再不说,便退下吧!”
闻言,善笙抬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身旁的农神木默言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小笙,别怕,言叔叔和你爹都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善笙缩着脖子,哽咽道:“我,我不知小二爷为何那般对我,一辞可是他的朋友啊,他怎么可以。”
她言辞悲切,泪如雨下,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双手抱着肩膀可怜楚楚的模样,令许多道友生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强者对弱者的保护,男人对女人的保护。
木默言心疼的别过脸,手紧紧握拳,道:“先是稽查督的风流鬼,后是稽查督的小二爷,小笙一个弱女子,你们竟这般禽兽,怎么忍心下得去手!”
水听雨站在他身旁,眼底划过一抹怒色,手中的三叉戟直接朝着念笑飞去。
念笑不躲不闪的站在原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眼看着三叉戟就要碰到红衣锦袍,一道金光闪过,将三叉戟定住在半空中。
他转头道:“谢师祖。”
出手的是菩提祖师,他神情温润,平声道:“水神,此事尚未弄清,切莫途生因果。”
话落,菩提祖师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大殿正门,唇轻抿。
天帝:“水神,你太冲动了。有失礼数!”
水听雨:“天帝,小笙所受之苦,父亲的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木默言愣头愣脑的直言道:“天帝,您不能因他是稽查君便偏袒对方。”
“农神!”天帝气的吹胡子瞪眼,大声呵斥道:“本帝何曾偏袒过稽查君,你此话何意!”
木默言正欲开口,身边的水听雨拉了下他的袖子,替他说道:“天帝,农神的意思是您不能因担心神族与稽查督的关系,而纵容稽查君在神族放肆,三界众生人人平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菩提祖师以道法普渡众生,更知此理。”
“我与农神只想给小笙讨个公道,让她后半辈子抬起头做人罢了。”
水听雨这段话说的,可谓是夹枪带棍,生生将上面的两位驾到一个高度,把他们自身说的可怜至极。
“你这。”天帝侧头看向菩提祖师,询问道:“此事,祖师您觉得要如何处理?”
菩提祖师:“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道法万千众生苦厄,因果自有定数。”
水听雨见天帝不出话,反问祖师道:“水神愚钝,还望祖师解惑,人生而有欲,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不争,然争则乱!如此一来,三界何来公平,稽查督意义何为?”
水神的言下之意是当初你菩提祖师,建稽查督是为了稳定三界各族和平,但!当稽查督本身出现问题,又该如何处理?稽查督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水神,念笑侧眸和散人真君对视,猫抓耗子都是悄声无息的缓步前进,张牙舞爪的蠢狗注定饿肚子。
“啪啪啪啪!”念笑突然拍手叫好,道:“想不到神族还有如此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之人,啧啧,没去当稽查君真是可惜了。”
木默言非常不喜欢念笑,见他故意与阿雨搭话,怼道:“阿雨可比不上小二爷的伶牙俐齿,稽查督我们高攀不起。”
念笑一脸认同的点点头,道:“确实,你说的对。”
众道友:好生不要脸的小二爷。
“你!”木默言被噎住,顿了一下,道:“莫要逞口快之能,小笙之事必须付出代价!”
念笑仍旧点头,道:“对,必须付出代价!”
言落,殿内喧哗声一片,众道友以为念笑认罪了,各种咒骂声铺天盖地袭来,什么爹娘祖宗人性道德,各种黑水和不靠谱的小传闻都往念笑身上贴。
谁知,念笑声音不大不小的继续道:“毕竟污蔑稽查君,可不是小事,况且污蔑的还是小爷我,更是不能善了!”
“念笑,你说什么?污蔑?”木默言气急败坏的说:“小笙是个女孩子,岂会用自己的清白去污蔑你!真是可笑!”
善笙拼命的摇头,“我没有,言叔叔,小笙没有,求求你相信小笙”
木默言安慰道:“不怕,我和你爹都会站在你这边。”
念笑听见这话,不禁侧头与散人真君师傅调侃道:“师傅,你也学学人家农神,你看看人家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善笙她娘一样!多温暖多有爱”
散人真君抬手就给念笑一个脑勺,“师傅我是纯爷们,要温暖找你师祖去。”
念笑:“”
原来师傅是在上面的那个啊!
水神水听雨见念笑说话没个正行的东扯西扯,像是在磨蹭时间一样,心里顿时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念笑,你这般磨蹭时间,在等谁救你吗?”水听雨冷声道:“听闻稽查督的小二爷,近日与魔鬼族来往密切,不知是不是在等他们。”
“水神听闻的事可真多,小爷不光与魔鬼族来往密切,还和神族来往密切。”念笑漫不经心的摇晃着般若,道:“你说我磨蹭时间,呵呵真是白瞎小爷的良苦用心了。我是在给你们主动承认的机会,看来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善笙眼神闪烁,嘶哑着嗓子问:“小二爷,您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敢做不敢当!”
俗话说,人作死天不留,人犯贱就欠踹!
“啪!”念笑将手中折扇阖上,薄唇一抹讥嘲弧度,道:“善笙,你非要如此是吗?看在你是风流鬼的女人,小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看来你这是自己作死。”
“你!你”善笙手指着念笑,气的说不出话。
“咔嚓!”一声,善笙的手指被折断,左右摇晃着挂在手上。
“啊!我的手!爹爹我的手。”善笙鬼哭狼嚎的捂着手指,踉踉跄跄的跌坐在地上。
“小笙!”木默言连忙扶起善笙,神色慌张道:“别怕,言叔叔这就帮你连骨。”
水听雨却在这时一把将木默言拽起来,道:“她的伤,我能处理,你回去。”
闻言,木默言神情一愣,有些懊恼的低下头,小声道:“好。”
说完,他垂着脑袋准备离开。
念笑扬声道:“农神请留步,小爷接下来说的事情,和你也有关系。”
木默言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念笑,蹙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言,不用管他,你先回去。”水听雨走到木默言面前,挡住念笑投来的视线。
见此场景,念笑慧心一笑,戏谑道:“怎么,水神心虚了?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