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笑可怜巴巴的坐在河边,看着没有鱼的河,心里甚是悲凉!
哀怨的说:“鱼呢?小黄鱼呢?”
郁荼回头看他一眼,“被你吃没了!”
念笑盘腿坐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仰头问:“那今天吃什么?去其他河吗?”
“饿着吧!”郁荼站在河边,道:“就这条河有小黄鱼。”
念笑站起身,弹了弹锦袍上的浮灰,拿出别在腰间的般若,道:“那就再见吧!小爷不陪你玩了。”
郁荼:“”
到底是谁陪谁玩,这几日他又是当煮夫,又是当保姆的。
每天不停的吃吃吃吃,他要不是个将军,估计早就被念笑吃黄了。
“不能走,说好五日的。”
“可是你没有鱼了。”念笑双手一摊,贼无奈的说:“你要有鱼,我可以再呆几天。”
郁荼可不信他的话,就算再有鱼,三天也是念笑的极限了。
这时他突然回忆起一件事,开口问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在神族受伤了,所以你这三日都在调养身体。”
这三日念笑的行为举止很反常,每天不是在吃就是在睡,而且格外的怕冷。
念笑潇洒一笑,道:“哎呦让你发现了。”
对方承认的太痛快,郁荼觉得有点不太对,但一时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拜拜了,小将军”念笑手指轻点,正欲利用符咒离开。
郁荼一个闪身来到念笑面前,手一挥直接毁了符咒,他神情一怔,惊慌的看向念笑,道:“你”
念笑莞尔一笑,悠悠道:“呀,我的秘密被你发现了,可以灭口吗?”
郁荼神情凝重的钳制着念笑双臂,问道:“你怎么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是一直守在你身边吗?”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小爷要怎么回答?”念笑嘴角勾起淡笑,他的事不需要告诉任何人。
“如今你还要囚禁我吗?要你良心发现,可以考虑送我去天山。”
郁荼不死心的继续问:“是谁伤的你,水神,还是已经死的农神?”
“我不知道,所以要去天山。”念笑感觉胳膊被郁荼掐的有点疼,便蹙眉道:“松开,疼!”
郁荼此时满脑子都是谁伤念笑的事,完全没听见对方的话。
倏地,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郁荼,放开他!”
念笑闻声望去,看见是谁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时候怎么都来凑热闹?让他安静的回趟天山不好吗?
许久不见的北方将军,好死不死的此时出现在河边,刚巧听见念笑说疼,便开口阻止。
若说郁荼此生最恶心谁,那一定是司北。
他们现在的关系完全就是两两相厌,恨不得对方原地去世!
“司北,不想死就滚!别出现在本将军面前!”郁荼咬牙切齿的看着司北,整个人都散发着暴虐的气息,就像守护领地的野兽,随时准备冲上去撕了对方。
这个唯利是图,忘恩负义的狗杂种!他不配出现在王面前!
司北同样讨厌对方,当年所有知情者都被灭口了,除了郁荼。
“呵!郁荼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是奉魔帝之命来接小二爷的。”
“你撒谎!帝宸怎么会让他人来接。”郁荼不留情面的讥讽道:“你算个屁!有什么自己来接,还真把自己当个菜了,”
听见两人吵架,念笑有些心烦,他抬手准备在吃画符咒,却不料,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念笑的突然昏倒将正在争吵的两人吓坏了,郁荼一把将念笑抱起来,准备送他去天山。
“你要带小二爷去哪?”司北直接拦住去路,“将人给我!”
“给你麻痹!滚!”郁荼急红了眼,一脚踹向司北。
随后,两人你来我往的相互攻击,简直就是生死决斗,下手即为杀招,毫不留情。
正在此时,有人途经此处,看见眼前的场景后,捂嘴惊呼:“哎呦我擦,两攻争一受,其中一个攻看起来还很小啊!啧啧啧完全是小奶狼的既视感,呦那在床上肯定很凶猛,幸福了那个受”
这人一边逼逼叨,一边那出本子记录着什么,然后又偷偷的溜走了。
南北将军的战争,最后南方将军取胜,论天赋和能力郁荼都高司北一截。
之后,司北就眼睁睁的看着郁荼将念笑抱走,而他自己狼狈的坐在地上。
“他们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话落,河边突然出现一个人。
只听那人说:“看来,他的身份可以确定了,你准备怎么做?”
司北眼底闪过一抹犹豫,“我”
“开弓没有回头箭,将军可要想好了。”
比起念笑来,这三日波旬和景云悉的“同居”生活过的不错,每天早上景云悉会登山打猎,寻一些野味来给波旬吃。
而波旬就像个小媳妇似的,在家等着景云悉的投喂,各种装柔弱的往傻白云身上扑。
“哎呦”
只见波旬左脚绊右脚,整个人扑到景云悉身上,脸埋在人家胸膛上还“不经意的”蹭了蹭,吓得景云悉一动不敢动,磕磕巴巴的问:
“波兄,你没事吧!”
波旬连忙说:“抱歉,我扭到脚了,你扶我下。”
他注意到今日小白兔没穿那件温死的道袍,于是伸手扯了扯景云悉胸前的衣衫,领口处敞开,露出精美的锁骨。
景云悉拦着波旬的腰,正欲将人扶到椅子上休息,突然感到胸前一凉,他低头看去,见自己衣衫不整,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衣服没有系好,我”
“没关系的,云悉。”波旬贴心的帮他把衣领掩上,手指尖轻轻滑过胸膛,冰肌莹彻,手感甚佳!
景云悉身子一怔,感觉到波兄冰凉的指尖在胸膛反复摩挲,他余光落在波旬刚毅的脸颊上,轮廓深邃立体,凌厉如刀削,俊美中透着一股英朗之气。
“波兄,长得可真好看,没有一丝女气。”他语气里带着一丝羡慕,不像自己总是被人说长得像未出阁黄花闺女,一点都不阳刚。
明明小二爷长得也很俊美,却没有人敢说他像女孩子。
波旬伸手扶着景云悉的肩膀站起身,笑道:“哦,这么说来,云悉是喜欢我的长相?”
景云悉呼吸一紧,在听见波旬后三个字后,又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笑道:“波兄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波旬看着景云悉脸上的笑容,仿佛是经过纯洁无比的天泉圣水洗礼,流光溢彩,清美容颜愈发璀璨。
真想现在就将人丢进院里好好调教调教,定是个极品。
“云悉,我并无戏弄你之意。”
景云悉心间一股莫名情感蔓延开来,他看着波旬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仿佛世间万物都已融化在了他的温柔里,有多久没被他人这般认真对待了
波旬见他愣神了,思绪不知跑哪里去了,便开口唤他,叫了好声:“云悉云悉?”
景云悉回过神来,结巴的说:“我我去打猎,波兄在家好生休息。”
他慌张的跑出屋子,一颗心忽上忽下的动荡个不停。
波旬狭长的凤目半眯着,看着景云悉逃走的背影,嘴角勾成一抹不屑的弧度。
这性子可不行,太害羞了。
屋内就剩波旬自己,他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戏谑道:“看了半天戏,魔帝大人还不出来吗?难道还要看活春宫不成?”
下一秒,简陋的屋子内出现一名银发男子,藏青色的玄袍肩上佩戴银色铠甲,周身清冷高雅。
见状,波旬刚毅的脸庞带着三分笑意,热络道:“帝宸,最近你都没去找我喝酒,可是碰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帝宸面无表情的随手丢去一坛酒,不答反问道:“看上了?”
波旬接过酒坛,打开盖子的瞬间酒香溢满整间屋子,他嗅了嗅,随即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
“这红日真君酿的酒只有你敢偷上次我去偷酒被他发现了,之后的三个月里身边的小美人们纷纷移情别恋!哎”
帝宸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一本正经道:“念笑,我的人。”
波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帝宸,拍桌子道:“就是那个三界里挺有名的小二爷?据说长得可俊了。”
帝宸冷幽幽的瞥了他一眼,怼道:“比不上魔佛有名!”
波旬:“呵,说的好像你不是魔佛一样。”
听闻波旬说话的语气,帝宸脑里不禁想起那只小呆猫傲娇的时候,他低眸,唇边带起极浅的弧度,笑意极浅。
波旬一边喝酒一边调侃道:“瞧你这一副发春嘴脸,想小情人了?那个小二爷?”
闻言,帝宸蹙眉,纠正道:“不是情人,是爱人。”
波旬抿唇一笑,脸上充满邪气,这么护着吗?这位名扬三界的小二爷,还真让他产生好奇心了!
名花虽有主,也要松松土!
帝宸:“十七性格洒脱,行侠仗义惯了,你若遇见,莫要欺负他!”
这次来此就是给波旬提个醒,念笑是个他的人,别碰也别惦记!
“十七?”波旬双眸微眯,问道:“他是那人?”
每次两人拼酒,帝宸有两次喝醉了,嘴里一直喊着十七十七,后来佩奇说十七是前鬼王的小名。
想想帝宸堕佛成魔刚开始的那几百年,三界将鬼王和帝宸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连他这个住在须弥山足不出户的孤寡老人都知道了,可想此事闹得多大。
是个狠人!
帝宸没回答他的问题,念笑就是念笑,不是任何人,他只是他,仅此而已。
前尘往事已逝去,故人是去是归,他知就好。
“波旬,我受过最疼的凌迟之行,是他走后一遍遍的想他。”帝宸站起身,走到门口,继续道:“别走我曾踏过的老路。”
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屋内。
波旬差点笑出猪叫声,他怎么会和帝宸那白痴一样,为了一个男人憋千年,也不怕憋坏了!
真是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