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妈,你叫我们哥俩啥事?”小三提着裤腰带走进来,小四跟随其后。
老鸨厌恶的瞪他一眼,伸手指向床边人,道:“去将他的衣服换了。”
小三小四顺着老鸨的手指看去,不禁屏住呼吸,这人也太谪仙了吧!
不过看起来不像女子啊?
小四疑问道:“老妈妈,这应该是个男人吧!”
瞧那宽阔的肩膀,健壮的胸肌,还有性感的喉结,怎么看都是一男人啊!
老鸨站在门口,将刚迈出去的叫收回来,道:“打扮一下就女人了,凭这张脸,男女皆可!”
床榻上的男子身型瘦削,破烂的衣衫露出劲瘦的腰部,裸露之处皮肤嫩白。
那张俊美无匹的容颜上一双漆黑疏离的双眸淡漠出尘,眉眼似仙似画,宛如不可亵渎的高冷之花。
晌午的阳光透过窗照在他身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看起来迷离而清冷,高贵而淡薄,周身萦绕着一股冰冷生人勿进的压迫感。
小三瞧见对面人的姿色,一下子色心上头,岣嵝着背搓着手,脸上带着猥琐笑容,一步步走向床榻。
“呦美人,来让大爷替你换衣服”小三色眯眯的走上前。
床榻之人无力的靠在床幔旁,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但那双孤傲的眼眸覆着清冷寒霜,表情亦是寒凉,像是冬日里头沁着霜冷的冰铁一般吓人。
“哎呦,小表情还挺凶。”小三笑眯眯的伸手去摸美人的脸颊,呲着一口大黄牙,猥琐至极。
就在手即将触碰到美人脸颊时,美人瞬间出手,只听“咔”的一声,干脆利落的卸掉小三的猪爪子。
“嗷”小三疼的呲牙咧嘴,挥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美人泛红的脸颊上多了五个指印。
老鸨看见这一幕,连忙走上前,朝着小三屁股就是一脚,咒骂道:“你个杂碎,这眼看就要上台了,你居然打他脸,要是他因为脸上的伤,卖不上好价钱,老娘回来剥了你的皮!”
老鸨连忙吩咐小厮准备冰块给美人冷敷,嘴上碎碎念:“可不能留下痕迹,耽误售价啊!”
小四走上前,说:“老妈妈,还换衣服吗?”
“换你奶奶逼,滚滚滚,给老娘滚!”老鸨快要气炸了。
她扭头对床榻的人说:“你现在的衣服比遮羞布还破,你确定要这样上台?这样老娘重新给你选件保守的罗纱裙,你老实换上,老娘便不再为难你,如何?”
见对方没有同意也没反对,老鸨唤来小厮,道:“去将玲珑庄送来的罗纱裙取来。”
“老妈妈,那衣服不是给头牌穿的吗?您这是要?”小厮多嘴道。
老鸨:“让你拿你就拿,废什么话,就他那张脸还不够当头牌吗?沙雕!”
老鸨感觉自己被气的瞬间苍老十岁,她右眼皮从刚才开始就狂跳不止,现在左眼又开始跳,今个不知是福是祸。
不一会儿,小厮双手捧着一个红木礼盒进来,老鸨将礼盒放在床边,“老娘给你一炷香时间收拾自己,之后有人来给你化妆。”
说完,她便带着小三小四走出房间。
坐在床榻上的美人,矜冷眉头紧皱,抬眸看着对面的镜子,瞧着镜子里白发之人心里有些迷茫。
他只记得自己叫帝宸,是夜阑山下道观里的道士,剩下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如今被下药,浑身无力即便想逃也没有办法。
看着铜镜里裸露出的肌肤,帝宸眼底划过一抹杀意,随即垂眸看向一旁的锦盒,沉默许久后,他费力的站起身,拿出礼盒里的白色衣裳。
若是一般女子的衣服,帝宸肯定穿不了。
可这件白色罗纱裙样式别致,内衬为开襟系带不分大小号,无垫肩的罗纱裙从前面看样式单调,背后却别有洞天,几乎全裸的背部让帝宸感到耻辱至极,他正欲放下裙子时,却看见一旁的火红披肩。
帝宸一咬牙,强忍羞辱,将这身衣衫穿上了。
“嘎吱”房门被推开,老鸨带着化妆人走进来。
瞧见帝宸的瞬间,直接愣在原地,这简直惊为天人!
老鸨仿佛见到了金灿灿的黄金在朝自己招手,就这模样,日后定是怡红院的招牌!
一旁的化妆小厮弱弱出声问:“老妈妈,此人还用化妆吗?”
老鸨想到金子心情颇好,手一挥道:“不用画了,就是这般雌雄莫辨才勾人。”
她殷勤的走上前,将锦盒里身下的一条遮掩白纱布拿出,双手递到帝宸面前,贱兮兮的说:“公子,戴上这眼布,可以遮住容貌,你看”
话还没说完,帝宸便拿起布系在自己眼睛上,如此丢脸的事情,能遮住容貌再好不过。
老鸨见自己计谋得逞,心里一喜。
看着眼前禁欲系美人,她都忍不住想去摸摸了,不过想起刚才小三被折断的手,还是算了吧!
“老妈妈,时辰到了,人该上台了。”门口的小厮说道。
老鸨点点头,转头看向帝宸,阴恻恻的笑道:“公子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被打晕带上台,一个小三你可以反抗,若是七八个呢?第二,公子自己随我走出去,尊严尚在。”
不得不承认老鸨确实有手段,这般选择,帝宸肯定是选第二个,他确实浑身无力,连走路脚底的虚浮。
“走吧!”
“公子是个明白人!”
被师傅生拉硬拽来到怡红院的念笑,无聊的坐在二楼最靠近舞台的地方。
“师傅啊,容我给你科普下风花雪月的人间知识!”念笑单手托着腮,懒洋洋的说:
“这怡红院呢,是男女寻欢之处。我的青菊台是男男寻欢之处,隔壁的调教院则是不忌口的混合寻欢之处,所以,帝宸不会在”
念笑话还没说完,胸口的铃铛疯狂震动,他猛地坐直身子,道:“师傅,震了,震了!”
“嗯,为师不瞎,看见了。”散人真君四处观望,寻找帝宸的身影。他现在有七成肯定,那“极品”是帝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