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长本事了是吧,打架还打到了警局里,你怎么不直接打死在外面得了!”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伸手就是一巴掌。黎夏不躲不闪,硬挨了一巴掌,脸上原本凝血了的伤口,又裂开了,她却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看看你干了些什么事,一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脸都让你这个死丫头丢光了,你怎么不去死!”
女人骂着骂着,抬手又是一巴掌,态度十分恶劣,似乎不解气抬手又想来一巴掌。女警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忙拦住女人,忙说道:“女士,这里是公安局,请您冷静一下。”
女人一把甩开她的手,吼道:“老娘家的事,管你屁事,你给我滚远点去!”女人怒目横飞,顺手还推了女警一把女警被推了个趔趄,差点摔倒,黎夏急忙扶住人。
“不高兴来你就别来了,我让你来了吗,你要撒脾气冲我来,你打人家算什么!”黎夏给她吼了过去。
女人叫陈秀英,一双三角丹凤眼,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的。她是黎夏的母亲,今天在和几个姐妹打麻将时,手气不太好,输了不少,憋了一肚子气。突然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刚开始她还以为儿子黎子程出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是黎夏这个死丫头惹事了。
“你妈我生你养你,你对我就这个态度?反了你还,谁给你的胆子敢冲我这样说话的!”
“没谁,就是你给的。还有,你的确是我妈,但是,我是死是活,早就用不着你管了。”
“女士,这里是公安局,请您保持冷静,你可以在大厅里等一下,还需要黎夏配合一下。”江北突然出现,公事公办的说。
“呸!死丫头最好死在外面!”说完,女人直接就走了。女人一走,立夏立马就黑了脸,冷冷的看着江北,说:“她是你叫来的?”
“嗯。”
“你们警察是不是很闲啊,我已经成年了,用不着他们来管!”黎夏陡然间提高了声音,吼了过去,吼完后,黎夏深吸了一口气,又对江北说:“大叔对不起,我有点冲。”
“手机还给我吧,我该走了。”黎夏对他说。
“在我办公室,你跟我来。”说完,他转身就走了。黎夏也没说什么。跟在他身后去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一个人在,江北指了指放有消毒水和一盒创可贴的位置,说:“坐到椅子上去。”
“手机给我。”
“伤口处理了,再给你手机。”
“手机不在这,你把伤口处理了,我去给你拿手机过来。”说完,他就离开了办公室。
黎夏扫了眼办公室里的那一个人,撇了撇嘴,椅子上坐了下来。
桌上还放了一面小镜子,黎夏拿起来照了一下,脸微微肿起来,五指印清晰可见。
那同事看了她一眼,问:“小姑娘,你是顾暖晴的什么人吗?”
黎夏顿了一下,沉吟了一会,,说:“我不认识顾暖晴。”
“哦。”那人就没再说话了。
没过多久,江北就回来了。黎夏正提着棉签,一边抽着凉气,一边消毒伤口。本来几分钟就OK的事,黎夏弄了好一会,也没把血迹清洗干净。
江北实在看不下去了,抽了张纸走过去,挡下她的手,拿着纸,轻轻擦拭她脸上混合着血迹的消毒水。
伤口还在冒血,难怪她一直消毒都在冒血。
江北拉开抽屉,抽了一个小药瓶出来,是云南白药药粉。
江北倾身要给她处理伤口,一股混合着淡淡烟草味的清香钻入鼻息,黎夏顿时就愣住了,一动也不敢动,感觉脸上热乎乎的。她反应过来连忙去推他的手,说:“我,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别动。”江北按下她的手,自己手未停,用棉签蘸了这药粉,小心翼翼的涂在她的伤口上,然后用两张创口贴贴在了伤口上。
黎夏连忙站了起来,离他远了一些,摆脱开他的气息。
他把手机递给她,说:“手机。”
“谢了大叔。”黎夏接过手机,慌乱的跑了出去。
看这女孩慌乱的的背影,同事开玩笑,说:“江队,你这该死的魅力,连小女孩也不放过啊。”然后又好奇的问:“那女孩谁啊,哪来的?”
“早上出警时逮到的小野猫。”江北说。
是的,江北觉得她就是一只小野猫。野性,倔强,喜欢把柔弱都隐藏起来。
不知不觉,时间都已过去了许久,黎夏跑出警局后,只觉胃里一阵抽痛,暗骂了句“靠”
止痛药在早上打架的时候弄丢了。
雨还在朦朦胧胧的下,比以前下大了几分,黎夏找了家药店重新买了止痛药,吃了药就冒雨走回了旧民区。
旧民区治安不好,住的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但他的房租比别的地方都要便宜。有人在市区里租房嫌房租贵时,有的房东就会说:我们这里已经很底了,再嫌贵的话,你去旧民区租,那里最便宜。于是乎,一般学生党是不敢在旧民区租房子的,黎夏和许佳琳是个意外。
许佳琳是个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实际上吵架特别厉害,跆拳道黑带,成绩也好。她和黎夏学的都是法学。
早上黎夏打算在巷口吃点早餐就去学校,哪曾想遇到梁超海和几个不认识的的被一帮人追着跑。梁超海在拐进巷子里时,顺带将她也给拽上了,然后……
然后,一个也没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