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尘抱着不断挣扎的曲毓琬,惹得人们驻足观看,可是魏卿尘煞神般的眼神硬是让人们不敢靠近观看。
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小男人,两人还都如此绝色,所过之处街上的人议论纷纷。
“魏卿尘,你还是离我远一点!”曲毓琬猛地从魏卿尘怀里跳下来。
她是有点醉了,可眼前的人她还是认识的。
这个人的怀抱,可能抱过其他女子。
要是别的男人,曲毓琬不会在乎,可这是自己一早就认定的人,曲毓琬不想再靠近他了。
或许这很可笑,她把魏卿尘藏着别的女子的东西看成了他对自己的背叛。
甚至这也不怪魏卿尘,反正人家心里的人不是自己。可是曲毓琬就是很难受。
“骗子!离我远点!”曲毓琬指着魏卿尘吼道。
魏卿尘被曲毓琬吼的莫名其妙,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骗曲毓琬了。
店铺里透出昏黄的灯光,曲毓琬醉眼朦胧,朝着自己嘶吼的样子绝望而痛苦,令魏卿尘非常苦恼。
“你到底要怎样!”魏卿尘拉住乱跑乱跳的曲毓琬,盯着她的眼睛大声质问。
虚伪!
“离我远点!”曲毓琬甩开魏卿尘的手,扬长而去,她想不明白那么好的魏熠,怎么么前世是个虚伪傲娇的渣男呢?
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皮囊,里面住了这么个自以为是的灵魂。
“你走错了,我带你回去。”魏卿尘再一次追上来,打横抱起曲毓琬大步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哼哼!随便吧,就当我掉化粪池了,回去洗个澡就好!”曲毓琬装死一般瘫软着全身,让魏卿尘抱着自己没那么轻松。
你不是爱抱吗?那就让你抱个够,不重死你我也压死你!
一路抱到客栈,魏卿尘出了一身薄汗,这丫头看着苗条,抱起来还是很费力气的,果然是内力深厚的人。
魏卿尘把曲毓琬放到床上,曲毓琬一滚躺到里面去了。
“你们比喝酒了?你把她灌醉了?”等不到他们吃饭的钟离楚桐躺在小榻上睡着了,魏卿尘踢开门吵醒了他。
“没有。”魏卿尘说着,拿上自己的包袱走了。
“你干什么去?你把她怎么了?”钟离楚桐追出来,堵上魏卿尘的路。
“我去洗澡!”魏卿尘一身的汗,腻的难受,又不能在房间里洗澡,那里还躺着个曲毓琬呢。“她喝醉了,你给她喝点水。”
“哦。”钟离楚桐在魏卿尘身上没有闻到酒味,看来是玉琬自己喝醉的。
魏卿尘这一去,一夜没有回来,钟离楚桐左等右等等不到,就自己在外间的小榻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魏卿尘倒是来的很早,还带了热腾腾的豆浆和麻腐饼。
“你昨晚哪儿去了?”钟离楚桐拿起一块麻腐饼咬了一口,味道真好!
“马棚,那里凉快。”魏卿尘洗澡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曲毓琬叫自己离她远一点的样子,所以最后他决定不回房间了,就在马棚里睡了一夜。
钟离楚桐看着魏卿尘那满脸的红包,忍不住笑出了声。“那里是凉快,蚊子和魏大将军一样喜欢住在马棚呢。”
“你一大早不要吵了好不好,我再睡一会儿。”曲毓琬昨晚喝多了,现在一动头疼的厉害,她不想起床。
魏卿尘朝里间看了一眼,重重皱起了眉头,等一下她睡醒了,自己是不是应该躲起来?
钟离楚桐拿起一块麻腐饼,给为清澈使了个眼色就到里间去了。
“玉琬,你闻闻,这是什么好吃的,真香。”钟离楚桐把麻腐饼拿在曲毓琬鼻子前面晃来晃去。
曲毓琬闻到了一股自己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味,清甜中带着一丝特殊的芳香,非常诱人。
“这是什么?”曲毓琬一骨碌翻起来,抢过钟离楚桐手里的麻腐饼。
“等等,你先去洗手。”钟离楚桐拿走了麻腐饼,指了指早就打好的水。
曲毓琬梳洗好了,出来拿起豆浆和麻腐饼,看都没看坐在一旁的魏卿尘,魏卿尘自觉不讨喜,站起来到外面去了。
“你们怎么了?”钟离楚桐越看这两人越不对劲,以前他们还是可以凑活着相处的,可是今天怎么看着就像是要绝交一样。
“没怎么,我看他不顺眼而已,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曲毓琬瞪了钟离楚桐一眼,继续吃自己的麻腐饼。
这大周是没有现代的美食,可是它也有现代没有的美食,比如浆水面和这麻腐饼都是很不错的。
“你的药,喝了吗?”曲毓琬想起钟离楚桐的伤,对魏卿尘的厌恶又多了一份。
“刚才喝了,昨晚就给厨房了,今天一早就送来了。”
“你也离那个家伙远一点,那人阴晴不定,说不好什么时候兴致来了再打你一顿。”
“他昨晚打你了?”钟离楚桐就怕曲毓琬打不过魏卿尘,吃了他的亏。
“没有,总之你离他远点,不要再被他欺负就好。”曲毓琬吃完最后一口饼,洗手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曲毓琬和钟离楚桐出来,魏卿尘坐在廊檐下看着院子里的花草,他的包袱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走!”曲毓琬推了钟离楚桐一把,从魏卿尘身旁走过去了。
钟离楚桐回头看了眼魏卿尘,示意他跟上,魏卿尘没有回应,继续看他的花草。
到了大街上,曲毓琬去买了些洗衣服用的皂豆,她早上换下来的衣服,还有前两天的衣服全是汗味,再不洗就要发臭了。
曲毓琬和钟离楚桐前面走着,魏卿尘远远跟着,钟离楚桐不时回头看看魏卿尘,这兄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玉琬,落得这副下场。
“你还是让魏大将军和我们一起走吧,这样我很别扭。”钟离楚桐还是觉得三个人一起走比较好。
曲毓琬瞪了他一眼,“是我不让他和我们一起走的吗?是他自己要走后面的!”
她这句话怼的钟离楚桐无话可说,明明是这两人闹别扭,为什么现在最难过的反而是自己,总觉得两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