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他们爱跟就让他们跟着。”曲毓琬说着,身后都能感觉到那几个侍卫的气息了。
就这样到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上,曲毓琬拉着魏卿尘停了下来。
“干什么?不要命了?”停下来就只能干翻了他们,自己才有机会离开,魏卿尘不想打架,一出手打起来,他们两个人对着好几个大内侍卫,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要,当然要。你站边上,看我的!”曲毓琬拨开魏卿尘,胸有成竹的站在了魏卿尘前面。
魏卿尘瞬间有种小时候被爹爹保护的感觉。
“呸,这是什么想法?”魏卿尘赶紧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来了,你要干什么?”魏卿尘对曲毓琬的奇思妙想表示怀疑,这丫头又要做什么?
她到底靠不靠谱?
算了,今天就算拼命,也放任她一回吧,谁让自己总是说不过她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先追上来的那个侍卫护着自己的身体大声喝问。
“你问我吗?”曲毓琬往前走了一步,唬得那个侍卫向后退了一步,见了大内侍卫还敢往前凑的,这得是什么样的人外之人?
魏卿尘要扶墙了,这疯丫头又要干什么?
不跑就算了,还跟人家聊上了。
“大胆贼人!敢进宫偷盗?谁指使的你们?”
“今天你能抓住我,算你有本事,抓不住,算我运气好,在这里罗嗦什么!不过告诉你,小哥我运气一直很好!”曲毓琬步步紧逼着走向侍卫,那侍卫连连后退。
说话间,追着他们出来的侍卫们都到了。
“大哥,跑!”曲毓琬话音刚落,抽出腰间的自制土雷,拉开保险线扔了出去。
这是她在青云山的时候,用后山的硫磺木炭和茅厕里收集的土硝做的,可能是提纯度不高,加上自己制作不精,所以威力不是很大。
但是这东西的声音极大,几个侍卫被瞬间响起的连环爆炸声给吓懵了。
曲毓琬抱着魏卿尘的腰往离京城更远的地方奔去,兜出去一圈后又回到了京城。
“怎么样,今天这东西还可以吧?”曲毓琬在魏卿尘的房间里边脱黑衣边问。
“你哪来的?”魏卿尘把曲毓琬脱下来的黑衣拿过来,藏在自己的衣柜里。
“你怎么不脱?”曲毓琬看魏卿尘还穿着一身黑衣,催促他快点脱掉。
“好。你告诉我你今晚这是什么东西?”魏卿尘的心思依然在那些土手雷上。
曲毓琬把剩下的两个扔给魏卿尘,“你先看看,明天我告诉你做法。对了,你为什么也在那里?”
魏卿尘接过手雷放在墙上的暗格子里,才走出来坐在曲毓琬旁边。
“今天下午你说要办件事,我就知道你要入宫。”
“真的?”曲毓琬可是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过的。
魏卿尘站起来把曲毓琬拉过来抱在怀里,“当然,你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皇宫的方向,我怎么能看不出来。”
“看来我以后要防着你才是。”曲毓琬从魏卿尘腿上站起来,又被魏卿尘给拉着坐下了。
“答应我,不要再去冒这样的险,你这次是出其不意,现在打草惊蛇了,他们有了防备,下次怕是就有天罗地网等着你了。”魏卿尘说着,紧紧抱着曲毓琬的腰。
只有把她抱在怀里,他才觉得踏实。
“你说得对,可是不去看看,我不甘心。”曲毓琬很失落,今晚才刚刚进去,就被赶出来了,看来皇宫真的不是硬闯就可以得到消息的。
“你先别急,等我们和北鞑的战争结束后,说不定会有新的局面。”
“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我也只是想立了功得到更多的兵权,到时候手握重兵,我去和皇上说话,应该能比现在这样贸然打探好一点。”魏卿尘最终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曲毓琬。
既然选择了她做今生的伴侣,那就要和她一条心,有些事不该瞒着她。
“那你有没有想过,再去问问汪茗?”曲毓琬总觉得,这个汪茗是个线索,自己上次之所以没问出来,还是因为自己当初太仁慈了。
“我正有此意,你有什么想法?”魏卿尘坐起来,打算认真听曲毓琬怎么说。这丫头总有出人意料地想法。
“我也不知道我的想法行不行,上次我一个人去,就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你先说,我听听。”魏卿尘相信,曲毓琬能给自己一些建议。
“我们可以找几个人,假扮成是摘星子的摘星教,把汪茗劫来关起来,严刑拷打一番,要是问出有用的东西,我们就把他给杀了。
要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我们就把他给打残,留他一条命,把他送回去,不信他不给他的主人报信,到时候我们顺藤摸瓜,也许能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好,就这么办。等到我从北鞑打仗回来,我还要给摘星子送一份儿大礼。”魏卿尘从三苗回来,就放着摘星子来追杀曲毓琬。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来,但是总有一天,当他知道他当初见到的就是曲毓琬,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紫薇之晶,他总会来的。
为了曲毓琬的安宁,摘星教不得不除。
看来,解决这些事情够自己忙一阵子的。
“那好,我们要尽早找人去劫汪茗,这样也好给他们造成错觉,今晚去皇宫的人是摘星教派去的人,要是能让他们鹬蚌相争,说不定我们还能坐收渔利。”曲毓琬望着桌子上的一支孤烛,缓缓说道。
“我送你去睡觉,我出去一趟。”魏卿尘抱着曲毓琬站起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也好,同一晚皇宫里的宣政殿和钦天监被翻,钦天监主簿被劫,这两个一起发生确实更好点。”曲毓琬走出魏卿尘的院子,牵着魏卿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先睡,等我下朝归来,我们就回大营。”魏卿尘把曲毓琬送回进房间,转身走了。
“看来,今天的早朝要热闹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要他给我讲讲。”曲毓琬躺在床上,久久没法入睡。
直到窗棂上泛出月白色,她才闭上眼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