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向乾,是一名金牌销售,业绩出众,可以说是整个公司的顶梁柱。
然而,这算是这样,终究也不过是给人打工的罢了。现在有机会重活一次,他想换个活法。
之前被钟阁主敲诈,前些天又被马贼绑票......虽然都是有惊无险,但却也让向乾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这一世,自由......永远是最重要的东西。
这所谓的“自由”并不是说无法无天,不受拘束。而是这一次,他想真正追求做一个掌控者的身份。
别人的成就再大,终究也是别人的。自己创造的再小,那也是自己的。
一开始他执着于巧遇仙缘、挨家挨户去各大宗门拜山门、凑钱购买洗髓丹,无非就是想踏入修真者的门槛而已,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迈进了这个范围中,那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路,靠自己的能力,也能继续!
哪怕独立自主这条路向来都是无比艰难的,但是,如果有机会的话,谁又想一直屈尊与人呢?谁又不想自己当自己的老板呢?
尤其是当向乾看到这明逍楼的繁华盛况以后,他已然明确的坚定了属于自己的那条道。并且改变了想法,要一直向着心中的目标一步步地前进。
即便现在的他还什么也不是,可......也没有谁生来就是富甲天下的存在。
财富,是任何世界都通用的权势。绝世强者?闲云野鹤?在这个修真界里,从来就不缺这类人。
向乾此刻的梦想......是成为那富甲仙界的第一壕!坐拥无尽的财富。只要有了足够的影响力去掌控世界的局势,那便是他所向往的“自由”。
心比天高、欲求不满,这是古往今来所有豪强的心性。
他们在明逍楼内逛了很久,最终向乾花了6500灵元购买了一本名为《混元经》的功法,只不过才是部人阶五品的修炼功法而已,且不是什么独家传承,能拿到市面上公开售卖的功法又能有多稀贵呢?
他之所以在众多功法仙品中选择了这一部,原因有二:首先是便宜。
6500灵元还便宜......当然便宜!功法类的仙品本来就是所有仙品中价格最贵的一种,没有之一。因为哪怕是这种烂大街的公众功法,也是由前人花费诸多时间和经历开创出来的,而且要经过一系列的演示才能功成,所以价值匪浅。
再说,这明逍楼大部分的仙品都不讲价的,爱买不买,以他目前的财力也没什么选择了。功法是人类修炼的基础,必不可少。
第二个原因就是这部《混元经》不挑人,随便是那种性质的灵根都可修炼,十分受众。
然后,向乾又花了两千多灵元购买了一本《疾风步》身法,同样也不算什么绝学,胜在便宜......
至此,向乾的提成就被花得差不多了。当然,光靠一部功法和身法是远远不够的,但他目前只能买得起这些,想着以后挣钱了再换也来得及。
爪干毛净地从明逍楼出来以后,向乾他们与刘引富拜别。
“二位,就此别过了。日后得空,记得来宣州城找我,本少爷必定盛情款待!”刘引富拱手笑道。
这一听说盛情款待,向乾和正生眼睛一亮:“那干嘛等日后啊?就现在呗,走走走,我们去宣州城有名的刘氏钱庄拜会拜会。”
这还真不客气了啊......
然而,当他们如此干脆的时候,刚才还一脸热情的刘引富却是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话锋一转推诿道:“额......现在,恐怕不是很方便。”
“这怎么还不方便呢?”
“不是,是这样......你们看啊,我这都被马贼绑架了多时,家中长辈们这段时间肯定心急如焚呐。我这突然回去,少不了要多多宽慰亲属,只怕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们,倒显得失礼了。”
听他这么说,正生觉得有些道理,也就默默点头了:“也是也是,那你就赶紧回吧,以后有机会再来拜访。”
向乾当然也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回礼道:“引富兄,多多保重了!”
虽然向乾不再多寒暄,不过他望着刘引富离去的背影,嘴角也是意味深长地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并小声地对正生说道:“这个刘公子......”
“额?怎......怎么?他怎么了吗?”正生略微一愣。
向乾深吸口气,拍了拍正生的肩膀:“没什么,只是觉得他这人还挺好的。走吧,都请假出来这么多天了,这个月的工钱肯定要被老板娘全扣光不可。”
虽然路途遥远,但是回程的经过却很顺利,再没有发生什么波折。
此次云溪山明逍楼之行,一来一去总共花了十七天的时间。向乾怎么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发展,连洗髓丹的影子都没瞧见,却莫名其妙地获得了不低的修为,且还用提成购买到了合适的功法......世事的确如钟阁主所说的那样:世上很多事情都讲究一个缘法,有些时候不宜过度执着于尚未发生的结果,顺其自然,迎难而上才是修真问道最原始的第一步......
因为无论是再怎么强大的人,也无法完全左右自己的命运。
等他们俩个跋山涉水地回到万珍阁以后,钟阁主再见到向乾时吓了她一大跳:“怎么?!你小子是加入邪宗了还是怎么着?”
也难怪平常稳重淡然的钟阁主会如此感叹,这才半个多月的时间没见,向乾就已经......炼气七重了?
这跟洗髓丹没关系,就算他吃的是最高等的天阶洗髓丹也不可能有这种效果!
但她哪知道向乾压根就没有买到什么洗髓丹,于是乎,向乾和正生你一言我一句地将这次出行的遭遇告诉了钟阁主。
万珍阁执事堂内,此时只有钟阁主和向乾俩个人在。
钟阁主亲自帮向乾搭脉,用最直观的方式帮他查验身体状况......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十分钟啊,可还是没有什么结论,就只看到钟阁主搭完脉之后便紧锁眉头,开始在厅堂里来回踱步起来,嘴里不停地嘬着旱烟。
“老板娘,是福是祸求您给个准话呗?您别整这表情,看得我心里发虚啊!”向乾此刻就像一个等候医者判断病情的患者一样,诊断的时间越久他就越紧张。
“我的身体......到底有什么异常?为什么会出现如此诡异的变化?”
钟阁主手持烟杆摆了摆手:“异常,极其异常。”
“啊......?!”向乾一听这话,心差点打嗓子眼蹦出来。
紧接着,钟阁主又补充道:“因为......我并没有检查出什么异常,所以才显得更加异常!”
向乾苦着脸再问:“连您都检查不出来?那意思是,我这异变无从查起,只能凑合着活呗?”
钟阁主吐了口烟:“先凑合着活一段时间再观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