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妤在屋子里休息了两天,感觉自己的感冒完全好了后,第三天早上,一大早的便去寿康堂给乔余氏请安了。
“妤丫头,可是大好了?”乔余氏看到乔诗妤便开口问道。
“让祖母担心了,孙女已无恙。”乔诗妤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一家人,自然是要担心的。”乔余氏笑着说道。
“祖母这几日睡得可好?”乔诗妤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乔余氏身后,给她捏着肩。
“也就那样吧,人年纪大了,睡的时间自然也就少了。”乔余氏笑着答道。
“祖母还是忧心太多了。”乔诗妤开口说道。
“你这眼神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就瞧着啊,你们这几个姐妹一天天长大了,虽说你的亲事是定下来了,可世子带兵出征,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诗婉跟诗妍到现在也都还没有找到婆家,更别说出嫁了。”乔余氏出声说道。话语中显得很是无奈。
乔诗妤听着乔余氏这番话,心里感触颇深。从古至今,嫁了人的女子多半也都是围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女转吧。虽然说古代大户人家的女子,不用亲自下厨去给自己的夫君做饭,可是在婆家里,却要周旋于公婆还有小叔和小姑,亲戚妯娌之间。待有了儿女后,又要围着他们转。
小时候怕他们生病,又怕他们摔着哪里。长大后,又要忧心他们的亲事,真是一刻也都不得闲。
“祖母,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担心太多了。姻缘自有天定,我相信婉妹妹和妍妹妹她们的亲事,上天也自会有安排的。”乔诗妤说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诗婉与你同岁,都已及笄了,若是还没有定下亲事,再过一两年就成了老姑娘了,要议亲只怕更难了。”乔余氏不由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祖母,这事也急不来啊。”
“姐姐,什么事急不来啊?”乔诗妤的话音刚落,乔诗婉便开口问道。
“祖母忧心你的亲事了。”乔诗妤直接挑明了说道。
听了乔诗妤的话,乔诗婉不由一愣,随后开口说道,“好好的,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
“什么叫好好的,你这亲事如今握在自己和你外祖家手中,你不着急,你外祖母他们也不着急吗?”说到后面,乔余氏略显有些不悦。心里想着,若是乔诗婉的亲事由她来做主的话,哪里还会等到现在都还没有议亲?
“祖母,如今两位表兄都身赴战场,外祖母他们只怕一颗心也都悬着的,也就没顾得上婉妹妹了。”听到乔余氏的话,乔诗妤连忙开口解释道。
乔余氏听了,不由也点了点头,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人家孙辈两个儿郎都身赴战场,楚家人如今一颗心也都系在战场上,自是没有心思去想别的。而在乔余氏的心里,也有着另外一番盘算,若是这一次楚家那两个儿郎再次打了胜仗回来,到时候皇上定然会论功行赏。若是能够与楚家结亲,也不失为一门好的亲事啊。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乔余氏的一个想法而已,还得等到楚家兄弟俩从战场上回来再说。当然,她也有顾虑,毕竟乔诗妤和乔诗婉的娘嫁到他们乔府,生下两个孩子后没多久便死了。说来也是他们乔府没有善待于她。
论起楚家如今的门楣,自是有多少官宦人家想着把自己女儿嫁过去。楚家人会愿意与他们乔家结亲吗?可转念又一想,就算楚家那边不愿娶他们乔家别的姑娘,可乔诗婉可是楚家的女儿所生,这表兄娶表妹,他们总不会拒绝吧。想到此,乔余氏看了乔诗婉一眼,心下也有了一个决定。
乔诗婉知道乔余氏在看她,只是不知她在想什么。不过乔余氏没有再多说什么,倒也让她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沈凝梅带着乔诗媛,姜宁也带着她的两个女儿一块来向乔余氏请安了。之前的话题也没有再提及,乔余氏自是不担心乔诗妍的亲事,毕竟乔诗妍是姜宁的亲生女儿,做母亲的自然是会为她考虑了。
转眼间,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乔诗妤仍像往常那般,大多时候呆在家里给萧逸辰做衣服,有时也会被萧灵儿邀进宫去,陪皇后说说话。她们姐妹几个也会聚在一处,一起出去游玩什么的。
只是一直没有萧逸辰的消息,让乔诗妤心里很是不安。她知道信定然是已经送到萧逸辰手中了,只是她不知道,萧逸辰看到那封和她所画的图,是否能明白她的意思。是否又能够做出她图中所画的东西来。
而另一方面,乔诗妤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否真的能够帮到萧逸辰。她甚至有一股冲动,想跑到边关去找萧逸辰。可是她知道,眼下与之前不同。之前她并不被乔家的人所重视,所以她是生是死,他们也并不关心。她也才会有那个机会跑到边关去。
可同样的计谋也不可能再用了。若是让人知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单枪匹马的跑到边关去,先不说那一路上会遇到多少的危险,只怕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啊。毕竟这是在古代,而非男女平等的现代。
“姐姐。”乔诗妤正在沉思中时,乔诗婉突然走了进来,见乔诗妤不知何事而想得出神,便轻声地喊了一声。
听到喊声,乔诗妤回过神来,看着乔诗婉,“妹妹来了。”
“姐姐刚才在想什么了,想得那么出神?”乔诗婉好奇的问道。
“诗婉,你说眼下我若想去边关的话,还能像上次那样,神不出鬼不觉的,不被人发现吗?”乔诗妤看着乔诗婉问道。
“姐姐,你该会是想又跑到边关去吧?”乔诗婉看着乔诗妤,一副很是吃惊的表情,接着又说道,“不过姐姐,这一次你可别想了,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吧。眼下可不比之前了,只怕你没走两天,便会被发现了。”
乔诗妤听了,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摊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