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或许是残、冰冷的,但也是黑暗,让人更向往光明。
光明就在前方,只要不断的向前奔跑,终有一日会触摸那道光。
冬儿紧紧抓住秦牧的手,展颜一笑,头慢慢靠在秦牧的肩,闭眼睛,渐渐睡去。
这一夜,冬儿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奔跑在一片长着比人还要高的草丛中,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她那美丽的脸,身后秦牧在追赶,二人欢声笑语,相拥而抱。
翌日清晨,李坚带着几名兵士进入邯郸狱。
“开门!”
看护牢狱的狱仆连忙打开牢门。
秦牧和申越一齐睁开双眼,站起身警惕的看着走进来的李坚。
赵姬和小嬴政、冬儿也被动静吵醒,看到身着甲胄的李坚,脸都露出畏惧之色。
李坚打量了下秦牧五人,冷声道:“嬴子楚的妻儿带走,剩下的通通杀了!”
“你敢!”
秦牧厉声大喝,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李坚,身涌现一缕杀意。
李坚并没有被秦牧给吓住,不屑道:“你等不过是我赵国的阶下囚,有何不敢的!”
“李坚,你若是敢动我们,我家公子定不会放过你!”申越冷然道。
“而且你别忘了,如今我家公子已是秦国太子嫡子,未来的秦王!”
听到这话,李坚脸色变了下,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罢了,嬴子楚妻儿带走,其余的继续关押!”
李坚最终还是退缩了,他只是赵国的一名小将,只是奉王命行事,应不着为了一时痛快得罪未来的秦王。
随即,两名兵士准备拿绳子绑住秦牧和赵姬、小嬴政的手。
“对一个妇人和两个稚童都这般警惕,赵国也不过如此嘛。”秦牧嘲讽道。
“哼!没想到你这小子倒是伶牙俐齿,不用绑,我赵国还用不着惧怕一介妇孺。”李坚冷哼一声道。
随后秦牧三人被李坚带出牢狱。
“先生,保护好冬儿!”秦牧对申越说道。
申越表情凝重,沉声道:“牧儿不必担心我们,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和夫人政儿。”
冬儿哭的梨花带雨,朝秦牧大喊:“阿牧,你一定要小心!”
邯郸狱外,一辆囚车停在门口。
“去!”李坚冷冷道。
秦牧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心中怒火中烧,让他们坐囚车,这简直是在侮辱他们!
奈何眼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牧只能隐忍!
“母亲,我们进去吧。”秦牧牵着赵姬的手,露出灿烂的笑容。
赵姬气的直哆嗦,但看到秦牧的笑容后,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秦牧三人进入囚车,立即就有兵士锁。
就在这时,一支五千人赵军浩浩荡荡走来。
“将军,可以出发了!”一名赵国将领对李坚拱手道。
李坚微微点头,然后翻身坐一匹马,指挥大军:“出发!”
秦牧三人所在的囚车被安拆在大军的中心,跟随大军一同前进。
没多久,大军就到了邯郸城的街道,此时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和商贩,众人指着囚车内的秦牧三人指指点点的,脸都露出痛恨,或冷笑。
秦牧低着头,身体在微微颤抖,十指紧握,丝丝鲜血从指间溢出。
就连一向天真无邪的小嬴政也露出愤怒的神色,眼睛通红,他虽小,但能分辨何为耻辱。
而眼下,便是耻辱!
身为人母的赵姬紧紧搂着自己两个孩子,一直在低声哭泣,泪水涌落。
“阿母不要流泪。”秦牧抬头看着赵姬,声音有些沙哑。
“还有政儿,你也不准哭!”
秦牧眼睛死死盯着在哭泣的小嬴政,语气无比严厉。
小嬴政被秦牧的眼神给吓着了,立马擦去脸的泪水,颤抖道:“政儿……政儿不哭!”
秦牧看向周围赵人脸的嘲笑,听着那充满羞辱的话语。
“政儿,你要记住这些人的嘴脸,一定要记住!”秦牧眼睛赤红,声音无比沙哑。
“今日之辱,你我兄弟一定要铭记于心!”
这句话是对小嬴政说的,同时也是在对秦牧自己说的。
小嬴政顺着秦牧的目光看去,把那些嘲笑都收入眼底,把那些辱骂也全都记在心中。
“终有一日,我们都会回到秦国,但永远!永远也不要忘记这些人的嘴脸!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曾经年少时所遭受的欺凌和耻辱!”
“政儿不会忘记的!”
小嬴政咬紧牙关,眼中闪烁一缕名为‘仇恨’的怒火。
秦牧欣慰的点了点头,伸手抚摸小嬴政的脑袋,轻声道:“哥哥答应你,不久后的将来,哥哥会亲手洗去今日之羞辱,会率领我大秦铁骑覆灭邯郸!”
“父亲已是太子嫡子,是未来的秦王,而你政儿也是未来的秦王!”
“身为王者,你的志向,你的毅力都必须延伸到天的尽头,而哥哥我,便是你手中的剑,征服一切的剑!”
赵姬听到秦牧的这番话,脸色变得有些复杂,有怜惜,有痛苦,还有不忍。
“牧儿你变了。”
秦牧轻声一笑,眺望那阴沉的天空。
“在这乱世中,人都会变的,不过无论牧儿变成何种样子,都是阿母的孩子。”
军队使出邯郸城,入眼的一片浩瀚无垠的平原。
秦牧转头看向渐行渐远的邯郸城,伸手一抓,喃喃道:“看着吧阿母,他日我会亲手灭了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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