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拦腰将楚龄歌搂在怀中,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抱着她,这样的感觉非常温暖,也非常的踏实。
她的身躯和他相比娇小玲珑,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只猫咪,只是这只猫咪是不可驯的。他感受着她娇小身躯下隐藏着的巨大能量,甚至感受到她对这个拥抱本能的抗拒,他只好伸手去轻轻的触摸着她的头发,肆意的闻着她身上散发着的香气,他的心里一阵阵发痒,内心无比留恋这样的时刻。
他的嘴唇紧紧贴着她的耳垂,弄的她耳朵竟有些发痒。
他竟又低声在她的耳畔说:“你一定会是我的女人”。
楚龄歌听闻,心里一震。
片刻,他放开了她。
看着她笑道:“快走吧,不要想我啊”。
说完,他竟先转身从后门先走了,留在楚龄歌站在原地。
回到太傅府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楚龄歌下了马车,一行下人,前来迎接,丫头霜儿扶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她泪眼连连的看着楚龄歌。
哽咽道:“小姐,你受苦了”
楚龄歌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着安慰她。
一时,主仆几人进来正堂。
正堂是楚景尧和楚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
楚龄歌先行了家礼。
“父亲,母亲,女儿回来了”。
楚景尧看着连连点头,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伤好的怎么样了”。
“好的差不多了”
楚景尧原以为萧文御看上了楚龄歌,她必然是要留在王爷府的,他虽心中不愿意让她做个妾氏,可是却也无可奈何,现在见到她回来了,心里又惊又喜,他楚家的女儿岂能为人妾氏?
楚夫人默默片刻,竟也寒暄了几句,走走过场,毕竟楚龄歌是王族的功臣,回家了自然也不能过于怠慢。
“这一路累了吧,快去歇着吧”,楚夫人又道。
楚龄歌从正堂出来,穿过游廊的时候,恰巧碰上了楚龄钰。
“呦,我瞧着是谁呢,原来是我楚家的大功臣回来了,怎么,小王爷没直接纳了你”。
楚龄歌并不想同她多费口舌,正色道:
“小王爷人品贵重,岂肯乘人之危”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污蔑小王爷趁人之危了”
“我没这个意思”。说完,就要绕过她。
可是楚龄钰却依然不依不饶。
甚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还没说完话,你就敢走?”
楚龄歌面色突然冷峻,反手一把抓住楚龄钰的手腕,稍稍用力,她就尖叫起来。
“你给我放开”
楚龄歌放开了她。看着她揉着自己的手腕。
“楚龄钰,我警告你,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你心心念念要得到的,不代表谁都想要”,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丫头霜儿跟在身后,哭丧着脸面露担忧的道。
“小姐,我们得罪了她,以后我们没好日子过的,您刚才为什么不忍一忍啊?这下好了,以后她一定会欺负您的”
楚龄歌听闻,停下身子猛地转过身看着带着哭腔的莲儿。
“霜儿,我告诉你,对于有些人,你越忍,她就会越变本加厉,忍就是助涨她的嚣张气焰,明白吗?”。
霜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亦步亦趋的跟着楚龄歌回了房间。
刚打开月洞窗,雪儿就从外面飞了进来,楚龄歌轻轻的抚摸着雪儿雪白的毛。
“雪儿,你带回二哥哥的消息了,是吗?”
说着,从腿上抽出一卷信卷。
抽出来,打开信纸,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了。但还是能够依稀看出上面的字。
信件不是楚云溪的,而是清风阁传来的。
“青舞已经离开,不知去向,速回信”。
这信已经来了很久了,只是楚龄歌当时在宫中,没有及时看见,所以才发生了后来的那么多事情。
“二哥哥有消息吗?”
霜儿立在一边,正要给她倒一杯茶。
闻言道:“二少爷已经一个月没有来信了,听说那边常闹倭寇,二少爷一届书生,在那样的地方,也真是苦了他了”。
霜儿说的话,恰是楚龄歌心中所想,因此只看着窗外出神。
在巍峨肃穆的王宫中,萧文淑正穿着随常的服饰歪在榻上,一宫女正替她捶着腿。她微微的闭着双眼,紧紧抿着嘴唇。
台阶下面,立着她的贴身宫人。
那宫人笔挺的跪在下面。
“王上,如此看来,小王爷对那楚龄歌当真不一般”。
女王微微抬眸。伸出纤细的手指,宫女扶着她坐了起来。
“可仔细查到那女孩的来历了?”
“查到了,是太傅大人的义女,是太傅大人当年在寻访江南的时候,在贼寇手中救下来的,父母已被贼寇杀害,上次,小王爷说要纳的人便是她”。
女王微微点头。
“很好,看来没什么根基”。
“王上,您的意思是……”
“若像牢牢的控制住一个人,就要牢牢的抓住他的软肋”。
“是”。
在太傅府中,楚龄歌已经一连几天没有出去过了,她去宫里是去追查母亲的事情,,可是在中途却发生了意外,如今只好再想办法入宫。
这时,霜儿却从外面匆匆走来。
“小姐,大人叫你”
她立刻起身,到了楚景尧的书房。
楚景尧看着她。
“你可见过王上”。
楚龄歌摇了摇头。
“王上点名要见你”
她一时怔住了。王上要见她?这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爹,王上为什么要见我”
楚景尧摇了摇头,转过身看着窗外。
“那要问你自己了,但愿不是什么祸事”。
父女两个人坐在去王宫的马车上,楚景尧在车上不停的嘱咐她关于王上的禁忌,楚龄歌一一领会。
刚到王宫,两个人就被宫人领着到了王上的起歇宫殿。
王上端坐在殿上,头上带着金色的王冠,冠上的流苏捶在两肩上,身着家常的朝服,整个人像从壁画中走出来天女。
楚龄歌和父亲施了跪拜礼。
“起来吧,赐座”。女王的声音浑厚而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沓。那种不言而喻的威严使氛围变的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