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金墨鸳抿了抿嘴唇,低眉道:“你帮我找到他的时候,我真的想让他离开,可是他不肯,后来我没办法,他又一直不肯走,我想再劝他,没有人能够替我传递讯息,后来,在一次偶然中,楚龄钰送给了我一只信鸽,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信鸽,后来就被李曼儿发现了”。
是啊,只有楚龄钰才能召唤到雪儿。
是楚龄钰故意将消息透露给李曼儿,李曼儿才能够一石二鸟。
楚龄歌默默思忖。
忽而抬眸看着面前的人,金墨鸳眨着大眼睛祈求的看着她。
“萧文御他对你干什么了?”
金墨鸳咬了咬嘴唇。
“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找了由头让我禁足,可是”说着,抬头看着她。哑着嗓子:“他把他关进了地牢”。
“你偷着出来找我什么事?”楚龄歌几乎已经猜出她的来意。
金墨鸳缓缓跪了下去,双手抚住她的腿,抬眼望着她。
“姐姐,我求你,你救救他,我知道小王爷喜欢你,你说话他一定会听的”。
楚龄歌听闻冷淡的闪开身。她不是救世主,她帮了她一次,已是仁至义尽了。
“你起来吧”
“姐姐”
“起来”
金墨鸳含着泪水不肯起身。
“姐姐”
楚龄歌无奈的走过来,伸手用力将她拽起来。
看着她:“你真的想救他吗?”
她连忙点头。
“好,那你就用利用你王妃的身份,想办法让我混进地牢”。
面前的人瞬间僵住。
片刻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姐姐,你说让我怎么做就是”。
楚龄歌缓缓走进她,贴近她的耳畔。
上次如果不是萧文御,她早就被发现了,这一次,她不能冒险,她要万无一失。
过几天后,王妃就病了,请医问药,无所不至,然而病情就是没有减退,请宫中的法师做法,说是王府地牢之中的冤魂侵扰,需要大肆做法事。
法事需要女侍卫护法,因为女侍卫,至阴至阳,可以阻挡冤魂的咒怨。
而王宫之中的女侍卫屈指可数。
法事在二月初二进行,萧文御并未到场,只有身着黄色长袍的法师在地牢的一层上面设置烛台和桌椅,焚香烧纸毕,法师拿着剑在桌前做舞,众徒在周身围绕,口中念念有词。
地牢的外面有重兵在把守。
此时的楚龄歌立在外围,手中紧紧拿着佩剑。看了看四周,见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从后边走了进去。
不巧正碰到一个狱卒,那狱卒刚要拔剑断喝,楚龄钰一挥手就打到他的颈处,将其打晕在地上,又悄悄的将其拖到无人处。
此时大部分的狱卒都在一层看热闹,楚龄歌很容易就来到了三层。
她轻轻的按动铁笼的开关。
铁笼就缓缓的坠落下来。
“娘”
李苑秋缓缓抬起头,虚弱无力的唤着她的名字
“娘,我来救你了”
楚龄歌顾不上许多,急忙拿出钥匙,放到锁处,牢笼瞬间开了,这牢笼四周的铁柱是合成的,中间并没有门,而是从上面打开的,若果硬闯,就会触碰到铁笼的机关,那么在三层地牢里面的人都会死于万箭穿心。
楚龄歌急忙走过,扶起李苑秋。
“娘,我们走”。说着将方才侍卫的衣服给她穿在身上。
李苑秋的身子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历经了多年的酷刑,已经犹如木头,但还是挣扎着站起身来。
攀着绳索两个人走到了二层。
在阴暗的拐角处。
“娘,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走出暗影,走到一处昏暗的牢房之中,她见过那个男人一次,自然认得。
“快走”。
三人沿着满是鲜血污渍的梯子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外面皆是重兵把守。
楚龄歌回身看着母亲,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立起身来,从后面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那为首的禁卫军小首领见状,急忙走上来。拱手低首道:“楚大人”。
楚龄歌看着周围的人,微微点头。
“我方才听见前面那个出口有异动,你们且去那边看看”
“是”。
那小首领便带着下面的人到了那边去。
楚龄歌松了一口气,回头去扶着李苑秋。
此时的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她曾在王府住了半个月,所以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她带着他们走到一个侧门,侧门仍旧有人把手。
李苑秋和那金陵王子在地牢里面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狱卒的衣服。
楚龄歌走在前面,用力推开门。
门口的几个侍卫,是曾被楚龄歌训练过的。
“楚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楚龄歌横了他一眼。
拿出王府的腰牌,这腰牌是金墨鸳给她的。
“是”,几个人急忙让到一边。
楚龄歌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去。
后面的人急忙跟上,李苑秋的腿上次因受铁笼之中的尖刺刺穿,只是挣扎着行走。又因行走速度过快,她的伤口早就已经抻开了裂口,只感觉腿上温润的鲜血流了下来。她咬着牙,忍着剧痛往前走。
刚走出去王府的门口。
后面的一个侍卫就指着远去的人向同伴,大声道:“你看”
李苑秋每走一步,脚印上都有很深的血迹。
楚龄歌早已听到,听闻早已翻身而来,挥舞着手中的剑将几个人打晕在地上。
可是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
楚龄歌转身扶着里苑秋,回身看着已经惊呆的金陵王子喝道:“快走”。拐角处就停着楚龄歌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后面早已出现一众侍卫追着他们,箭如雨点般追杀而来,楚龄歌一面将飞来的暗箭打落,一面护着二人。
一时,那王子中了一箭,顺时倒在地上。
楚龄歌心里一惊,一把扶起他。
“快走”
“姐姐,我走不了了,我,我最大的遗憾就是在死前,没有见他一面”。说着,伸手从自己的衣襟中拿出一封信。
“帮我把这个交给她”。说完,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楚龄歌的心就像击中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拉住母亲上了马车,马车风一样的在狭窄的巷子里面穿梭。
后面的人仍旧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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