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到了，学校也放假了，牧泰哲一个人踏回家的列车，此时的他有点归心似箭。他真的想家了，特别想念自己的妈妈。

在海伦市下了火车，他直接坐中巴直奔永远村。

“妈！我回来了！”牧泰哲一边打开院子的大门，一边冲着院子里的母亲喊道。

郭婷芳正在院子里收拾晒干的鱼干，听到喊声，摘鱼干的手停顿在那里。她转过头向院子的大门口看去，看见儿子拎着两个包包，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儿子！”郭婷芳激动地把手里装鱼干的篮子一扔，便向儿子奔去。

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郭婷芳走到儿子身边，一下子抱住了比自己高两头的儿子，热泪盈眶地问道：“放假了？”

“嗯，放假了！”牧泰哲笑着回道，并回抱着母亲。

“快，快进屋里！这外面冷，风硬！”郭婷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拉着儿子进了正屋。

“妈，你身体好吗？”牧泰哲放下包包，看着母亲，关心地问道。

“好！你这了大学，你爸也不像从前那么懒惰了，我也放松下来！今年的身体比往年都好，一次感冒都没得！”郭婷芳叨叨着，给儿子打开了电热炉，“怎么说都是冬天，屋子里冷，坐下来考一考吧！”

“我爸呢？”牧泰哲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今年你爸多出了两次海，多收获了很多海货，现在正在市场卖海货呢！”郭婷芳笑着说道，眼神中带着欣慰和满足。

“妈，我去市场看看？”牧泰哲看着母亲，他是在征求母亲的意见。

“如果你想去看，就去吧！让你爸早点收摊！”郭婷芳看着儿子说道，慈祥的眼神中全是浓浓的母爱。

“好嘞！”牧泰哲答应着走出了家门。

牧泰哲沿着一条沙石路来到了海边的市场。市场只有零星的几个摊位，破烂不堪，随处都能闻到鱼虾的腐臭味。大概是因为天气冷了，海风也吹得人刺骨，很多摊主都不出摊了。

有几个眼尖的村民看见了牧泰哲，其中一个村民大声喊道：“哎呀！这不是大学生吗？牧酒鬼，你儿子回来了！”

牧航海正在给顾客称海螺，回头看着牧泰哲笑了笑，接着忙活手里的活了。

“多少钱？”顾客问道。

“海螺是12元一斤，你这些是三斤多点，总共36元，你就给35元吧！”牧航海快速地算着，喝了半辈子酒，脑袋却没有被喝傻，算账张嘴就来，不出一点差错。

“谢谢了！你这海螺可真新鲜！”顾客一边夸赞，一边付完钱之后，走了。

“那是，能不新鲜吗？我这可是顶着海风打回来的！”牧航海说着看向牧泰哲说道：“啥时候回来的？”

“刚到家！”牧泰哲看着牧航海，笑着说道。他突然发现牧航海老了很多，头发已经白了有一半了，脸的皱纹也深了很多。莫名的一种心酸感涌了心头。

“牧酒鬼，泰哲刚回来就来看你，你这儿子可没白养呀？我们家那臭小子一次也没来帮过我！”旁边的一个摊主羡慕地说道，同时也表达着对自己儿子的不满。

“喂，老牧，儿子回来了，今天是不是得早收摊呀？这么高兴，还得弄两口小酒呗？”另一个摊主打趣道。

“那是必须的！得弄两口，高兴！”牧航海说着，脸的笑容更浓了，褶皱也更深了。

这时又过了几个买海螺的，牧航海急忙热情地招呼着，同时对牧泰哲说道：“泰哲，你先回去吧，这里海风硬，我再卖一会儿就回去。”

牧航海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守着摊位卖过东西。以前他都是出海回来，随便把打捞的海货便宜处理了，然后就买酒喝去了。

自从牧泰哲考名牌大学之后，牧航海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现在也是干劲十足。今年，他竟然破天荒地多出了两次海，而且风雨无阻地摆摊卖货。

“我陪您一起卖完吧！”牧泰哲说着，便开始讲解鱼、虾、贝类……不同海货的生活习性和营养价值。

作为海边生长的牧泰哲，可以说对各种海货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再加看过很多关于海产品的各种书籍，所以讲解起来头头是道。

顾客立马被吸引过来，大家一边听着，一边看着。用手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多多少少都买点东西带走了。不一会儿功夫几筐海货卖光了。

“哎呀，还是大学生懂得多呀！你们看，泰哲一张嘴，牧酒鬼的货卖没了！”旁边的摊主摇着头，羡慕地夸赞道。

“卖没了，收摊！泰哲，我们走吧！”牧航海高兴地说着，嘴里竟然还哼了小曲。

牧航海和牧泰哲拎着几个空筐走进了自己的院子，郭婷芳急忙迎了出来。

“都卖没了？”郭婷芳笑着问道。

“嗯，卖没了！给我们爷俩准备点下酒菜，我们爷俩今天喝一杯！”牧航海对着郭婷芳说道。

“好！喝一杯，暖暖身子！是不冷了？快都进屋吧！”郭婷芳嘴说着，手也没停着，锅碗瓢盆已经响了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四个下酒菜弄好了。

“来，泰哲，陪爸喝一杯！”牧航海说着，拿起酒瓶子就要给牧泰哲倒酒。

“我……我不能喝酒，还是您自己喝吧！”牧泰哲急忙用手挡住了酒杯。

“哎，这过完年你就二十岁了，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男子汉怎么能不会喝酒呢？以后工作了，也避免不了要有酒局的，这喝酒呀，得提前练习。”牧航海说着又举起了酒瓶子做出倒酒的姿势。

“这……”牧泰哲为难地看了看母亲。

“少喝点！别像你爸喝多了耍酒疯就行！”郭婷芳看着儿子说道，说完后看了一眼牧航海。

“那都是以前的事，提它干嘛！自从泰哲学到现在，我喝多过吗？是不一次都没有！”牧航航很坚定地说着，同时给牧泰哲倒了一杯酒。

“来，泰哲，跟爸碰一杯！”牧航海说着，举起了酒杯。

牧泰哲急忙端起酒杯，同牧航海碰了一下。

牧航海抿了一小口，说道：“刚开始喝酒，别喝太急，有一次喝伤了，以后就喝不了了！”

牧航海开始给大学生起了喝酒课。不过在喝酒，牧航海确实是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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