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总,夫人打电话了。”
深昱帆的眼神仿佛浸了寒冰一般看着小王,不悦的抿了抿薄唇“为什么电话打到你那里去了?”
小王:“???”
小王:“!!!”
笑死!
他一个工具人怎么知道夫人的电话会打过来呢?
小王强自镇定的开口“可能夫人是害怕打扰到你工作吧!所以在想着让我来转告小少爷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骨髓,三天后做手术。”
“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比得上手里的工作重要?”
小王脸上笑眯眯心里mmp,饶是这样也不能把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只得硬着头皮接话“嗯……这个……”
深昱帆却由来的心烦招了招手让小王出去了,手机明明灭灭照到他脸上的神色也不太真切,思虑良久还是将手机随意的扔在桌子上。
指尖捏了捏眉心,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中,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情却发现是徒劳。
“喂。”
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无端让人心里泛起点点涟漪,姜晚暗叹自己没出息,居然被声音俘获……
真.资深音控癌!!!
声音好听的话就可以完全忽略长的好不好看~
“怎么了?”
“为什么等等找到合适骨髓这个事情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而是让小王转达?”
姜晚声音上扬,仿佛带了小勾子勾的人心痒痒“告诉谁也不重要,重要的不就是让你知道这个事情吗?况且你出差这么多天,有主动问过等等的情况吗?”
深昱帆一瞬间有些语塞,工作任务的繁重加上倒时差的关系,况且这两天确实有点晚,虽然有想过给姜晚发过消息,却也只是对着手机聊天框敲敲打打复又删完。
“所以你现在打电话的原因就是为了来质问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而不是在为这个消息而感到高兴吗?”姜晚声音嘲讽“那深总可真的是日理万机还不忘来和我吵架呢。”
“重点是这个吗?”
“哦?”姜晚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难不成是想问骨髓移植的事情?”
说完后又自顾自的打翻了这个理论“那也不可能呀,要是真的在意这个事情就不会那么能沉得住气出差一周没有消息吧?”
“……”
“您这电话还真是把人整不会了,说是质问吧您的资格的立场是什么?说是关心吧那之前怎么屁都不放一个?”
姜晚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声音越来越轻快“看着应该就是单纯的想起来家里有个老婆孩子……”
“……”
“哦,对了。”
“嗯?”
“等你回来你会多一个儿子。”
“???”
深昱帆懵了一会“你有了?”
“……”
这次换姜晚沉默了,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你这是多想把我变成孕妇?”
“???”
深昱帆不免想到别的方面去,手上青筋暴起“你什么时候给我搞出来一个私生子?”
“……”
姜晚懒得和他继续说下去直接掐断了电话,全然不顾那头快要气到爆炸的深昱帆。
因为这场闹剧的原因,姜晚第二天早上还在和周公约会就被人从被子里粗暴的拽起来,起床气不免发作,抬起手就往深昱帆俊脸上招呼了一巴掌,然后又蒙着被子继续睡觉了。
深昱帆:“???”
所以他撇下一大堆工作推掉会议连夜坐飞机回来就是为了挨某个资深起床气的一巴掌?
深昱帆胸膛上下起伏,眯了眯眸子看着窝成一团的女人,自顾自的脱了衣服钻进被子。
既然叫不醒那就不要怪他用一些别的方法了。
(宁康康这个方法它正经吗?!!!)
姜晚睡眼惺忪的嘤咛一声,许是没睡醒的原因声音奶萌奶萌的“你干嘛呀?我要睡觉。”
深昱帆强硬的将她的手举过头顶“你睡你的觉。”
“我。”
“睡。”
“你。”
姜晚:“???”
这他妈的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姜晚扭了几下把双手解放出来撑在他胸膛上“你这样我怎么能睡着?”
“那就别睡了。”
“???”
我他妈!
早上起来的时候姜晚怨怼的看着一旁神清气爽的男人,火从心中起“你他妈的别告诉我回来就是为了和我睡一觉?”
“别说脏话。”
“???”
“这他妈的能是关注的重点?”姜晚不满的蹬了他一眼,揉了揉自己酸涩的腰“我可求求你了做个人吧,不知道打扰人睡觉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吗?”
“嗯。”深昱帆轻车熟路的安抚“所以为了补偿你的损失,我决定把自己赔给你。”
“???”
“想睡几次睡几次。”
“???”
姜晚无语凝噎“你好骚啊……”
深昱帆倒也不生气,眼角含笑的看着她“早上哭着求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听听!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喂!
眼看姜晚要炸毛深昱帆连忙转移话题“你说的儿子是怎么回事?”
“给等等捐献骨髓的是一个在福利院的十岁小男孩。”
“嗯,然后呢?”
“唯一的条件是领养他并将他抚养成人。”
深昱帆皱了皱眉“那小孩自己提出来的条件还是?”
“园长。”姜晚拢了拢耳后的头发“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不过是想要有人领养孩子并给他一个完整的家而已。”
“我不缺儿子。”
姜晚“哦”了一声,似乎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在我名字底下,毕竟咱们俩也终归是要离婚,孩子也不会记在你那边,姜家养一个小孩还是能养起的。”
“……”
“等等做完手术顺利度过康复期后就可以着手准备离婚了。”姜晚赤着脚从床上下来“这个局面如你所愿。”
“恭喜你啊,深昱帆。”姜晚语气极淡让人分不清她的真实情感“这么多年终于要摆脱我了。”
明明是自己之前最期望看见的画面此刻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就像是心脏被人硬生生的剐去了一大块,痛的让人喘不过气。
室内气氛忽然间变得压抑起来,直到等等敲门打破了这个无边的沉默。
“爸爸?!”等等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