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清兵进攻前奏,刘星已经下令让大军停滞休息,并通知将士们保持阵型原地食用干料和水。古代军队作战,一般都是一日两餐,早晚各一餐。但作为改革者,刘星知道这样不妥,没有及时补充食物和水,战士们无法持久高强度的作战。所以,不管以前的青龙帮还是现在辰军,都是保持一日三餐的供给。为了战时便捷使用,刘星特地让后勤部门制作了很多烤饼、红薯粉、干面条之类物品,就连水的供给没人配备一个牛皮袋。作战时,随地一座,一手烤饼一手水袋就可以补充体能。扎营时,直接就把水烧开,把红薯粉丢进去一煮再加些鱼干、肉干、食盐,就可以饱餐一顿。
跟着刘星身边的郑成功,此时脸色发白,两只手臂不受控制不停颤抖。刘星拍了拍弟子的肩膀,除此之外没有说多余的话。这个弟子虽然是优秀的人才,但是第一次进入战场体验,就遇到十几万人的大战。这战的压力,不是靠几句话就可以完全消除的,必须给他时间自我调整。
刘汉走了过来,给郑成功递上一张面饼,一壶水袋,然后安慰说道:“小师弟,你没呕吐就很不错了。师兄我第一次杀人,事后两天都吃不下饭!后来习惯,也就那么回事。你看师兄带到三千破锋营,哪个不是出死人堆摸爬滚打出来的汉子?要不,我等下抓到俘虏,你杀几个练练手?”。
郑成功强迫自己深呼吸几个起,挽起手上鸳鸯战刀发泄式的劈了几招,然后神色坚毅地说道:“师兄,你放心,我不会给师傅丢脸!”。
清兵发起试探攻击时,辰军的将士已经休息进食完毕。清兵的四万轻骑分左右奔袭而来,和往常一样,他们纷纷在百步外施展骑射看家本领。箭雨向蝗虫一般飞向辰军,不过作用不大辰军的双手撸盾将军阵围得严严实实的,九成的箭术落地撸盾上,只是为军阵添加了一片片雪白色的花絮而已。
这种长方形的大撸盾,是经过改版的第二代,内侧以生铁为骨架,装有手柄中间层是耐腐蚀的云杉木,与内侧生铁铆合固定外层蒙着硝制过牛皮或者鲨鱼皮,用铁钉装钉。
剩下一层的箭矢飞进军中也没什么作用,长矛手们见到箭矢攻来就低头躲避盾手后面,只要保持两排长矛牢牢的指向战场外侧就可以了。而后面的弓箭手也有特殊防御措施,那就是在皮甲之内,还穿了两套内甲:分别是丝绸和棉衣。丝绸和棉絮除了能御寒,还对箭矢有很强的缓冲能力,这就弥补了皮甲对箭矢的防御不足。所以,只有少数弓箭手被射中要害部位,付出了一些伤亡。
除了丝绸和棉衣,刘星还给所有将士每人配了两双棉袜和两双棉手套。天底下,能奢侈到把十几万大军都穿起丝绸和棉衣等物品,也就只有刘星这样爆发户才能做到。为此,刘星将两年前累计三千多万两白银,支付了一千七百万两去购买这两项物资。
这一年半时间里,山东的棉纺织大户和江南那些大商人,很多人是拿到订单后,数钱数到手抽筋。这里面,最典型的莫过于肥城刘家和扬州包家。刘星的老爹刘会,更是忙得脚不着地他是怎么也想不到,齐鲁商会的十万两订单是自己儿子给的。包家的包老爷子看着崇明岛那边送过了真金白银,更觉得当初力排众议与青龙帮议和是明智之举。
打战,在军事指挥不犯浑的提前下,就是拼装备拼钱粮,刘星一直都坚持认为的信条。有黑科技不用,那将士的生命去展示勇猛,那是干的事情。
清兵骑射没有凑效的同时,辰军的箭雨却给清兵造成一定杀伤。新兵们由于臂力有限,开出铁胎弓也拉不满,自然对百步外的骑兵威胁不大但是其中有一万二千的多老兵能拉起三石复合弓,这些三石弓的最大射程是二百步,一百五十步内对皮甲就有很强的杀伤力。清兵轻骑兵身穿的布甲,在三石弓的覆盖下,显得很单薄防御不足。第一轮的箭雨互相射击试探,清兵在战场上就留下了二千多具尸体。
刘星在中军指挥位置,见撸盾大阵效果显露出来,便满意点了点头。
身边的齐功见到清兵来骚扰,并问道:“主上,是不是让末将调火炮给对方颜色看看?”。齐功自从朝鲜海战之后,就转任为执掌火器营的主将。这次他带着火器营的主力和三百门火炮,他就特想露一手,好让火器营一战成名。
刘星身边的另一侧,张谦则是笑而不语,他知道刘星的性格,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出底牌的。
刘星摇了摇头,对齐功说道:“这只是试探呢,看没动真火呢。让他们耐心等本王军令”。
皇太极见清兵最拿手的骑射拿对方没办法,心里也颇为惊讶。先前的见到奇异的九宫阵和高大的撸盾,就让他感觉的此战不会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取胜现在的试探证实了一点。
不过,正面的进攻不凑效,那么侧面和后方呢?看到辰军后方有一支万人以上骑兵在吊装后面,皇太极心生一计。传令兵一阵疾跑,皇太极把新战术指挥下达给了豪格和多铎。
得令后,四万的骑兵继续分为左右两翼,绕过辰军的九宫方阵,向辰军的骑兵包抄而去。
刘星策马伫立方阵正中间,见到清兵远远的绕开弓箭射程向后方而去,便知道他们用意。便让传令兵下单军令,一双绣着“10”的b数字大旗在中间飞舞起来。
得到军令的风火骑兵没有恋战,而是将骑兵一分为二,进入九宫阵的中间间隔通道地带待命。
恼怒的豪格大骂敌军是胆小鬼,指挥者自己左翼的骑兵,向辰军的风火骑的屁股追去。他想试试辰军在后方能否挡住他们追击。右翼多铎相对谨慎一些,他原本只想骚扰一阵回营。结果看到豪格选择了进攻,他只好也硬着头皮跟着进攻。
见清兵从后面奔袭,九宫格的后三阵将士早已经转身严阵以待了。撸盾手双手稳稳扶持着撸盾,只露出一个头部看着敌军。辰军头上戴的精铁打造新式战盔,是模仿中世纪十字军的头盔,整个头部只露出两个眼孔。这样的头盔根本不怕骑兵的弓箭。
豪格见辰军的步军方阵上竖立着密密麻麻的长矛,便把目标对着了滞留在九宫格中间辰军骑兵。在传统行军站着理念里,骑兵都是在奔跑中作战,停止不动的骑兵就是固定的靶子。
四万的轻骑列成两个锋失阵从后方,分别冲向九宫格的间隙过道位置,目标还是辰军的风火骑兵。
见到四万的骑兵要正面冲阵,刘星脸色露出黄鼠狼的笑容,对身边传令兵说道:“发射三枚响箭!再让风火骑穿阵而过,和对方玩完游戏”。说完再对身侧的齐功说道:“让他们把流膛跑调好射程和角度,防备这正前方的重骑兵!前方的重装铁骑进入一里之内就开始炮击!不能让重骑兵保持密集的冲锋阵型”。
显示在望远镜里的黑色鱼鳞铠甲和半身马铠,很明显就是情报人员一直提起的旗重装骑兵。而且,皇太极的明黄龙旗,以及镶黄旗正黄旗的旗帜在标志在那里放着。清兵的的布甲非常好区分,不管是兵部还是骑兵,都是按照旗的颜文搭配的。
“嘭嘭嘭”,三枚响箭升空后,九宫后九个方阵的指挥官立即安排火器营人从携带的木箱里,搬出一个个掌心雷。而刘星所在的正中方阵更是把床弩和神臂弩都掏了出来。刘汉率领的破锋营都已经急不可耐了。
豪格和多铎两人率着清兵的四万骑兵正面冲锋气势,远比之前的奔射骚扰要气势浩大。但是,在远处带着两万骑兵压阵的皇太极觉得豪格太轻率冲动了。
果然,一万两千的风火骑兵在中军的“10”大旗的指挥下,直接穿阵而过从九宫格的前方和左右过道穿阵而出。更让皇太极惊讶的,这支骑兵里有部分是穿着光明铠的重装骑兵,居然有失传的光明铠!更要命的是,这种约四千的重装骑兵从前三阵穿出后,直接减速然停止后原地策马掉头,准备加速向豪格和多铎的骑兵冲去!他们这是要围堵自己的轻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