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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板爽快!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哈哈……”
柴友德一点没觉得尴尬。
“是这样的杜老板,我听说你手里还有一批年糕条……
正好有个客户跟我定了批货,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我寻思你这批货在库里压着也是压着,赶巧碰上这么个机会,我就帮你处理了,也算是我对你做的一点补偿。”
嗯?这柴友德会这么好心?一定有猫腻……难道老杨他们说的年糕条突然缺货是真的?
柴友德的反常,让杜达不由得胡乱猜测起来,而且,竟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半晌没等来杜达的回应,柴友德渐渐焦急,接着就患得患失,杜达没有第一时间否认,就说明他手上应该真的有存货,可一直抻着不说话,是想干啥?
“杜老板……”
柴友德实在受不了了,正准备继续忽悠,杜达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
“柴大经理,准备按什么价格回收?”
有戏!肯开口谈价格,这事多半能成,柴友德顿时兴奋起来,差点手舞足蹈。
嗯,如果不是一旁的柴昊然突然眼神古怪的看过来,说不定真的会即兴来一段东北大秧歌。
强行压下心里的冲动,开口,“自然不能让杜老板吃亏,原价回收,怎么样?”
“呵,柴大经理是在跟我老杜开玩笑吗?”
听筒中传来杜达的一声嗤笑。
“依杜老板的意思呢?”柴友德心下一沉,之前的兴奋瞬间消失不见。
“按现在的市场价,150块一箱,不过分吧?”杜达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
不过分?!你特么太过分了好吗?
从宏海拿货才90几块,现在,150卖给我?你还是人吗?心也忒黑了!
我们是多年老友啊,忘记了吗?
呸奸商!
“杜老板,你这也太……”
柴友德话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柴大经理,你可以选择不要,我老杜从来不强人所难。”
“你”柴友德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半晌才没好气地问,“你手里有多少货?”
“不多,500箱。”
“大少,他们开始出发了。分乘两辆车,我们怎么办?”
刀疤男子拿着对讲机及时汇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竟然没有说明有辆加长林肯。
没认出是什么车?还是,根本没在意这些细节?
总之,柴家恒和金洙泽根本不知道有李氏集团的人出现在这里。
“特么的!这些人净给老子出难题!秦铎那辆车上都有谁?”
柴家恒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个司机,还有一个女的,好像是花云馨。”刀疤男子放下夜视望远镜,冷静汇报。
“狗男女!!其他人不用管了,先暂时放过他们。给我盯死秦铎的车!”
秦铎和花云馨避开所有人,单独坐一辆车,这是要去哪?要干嘛?
柴家恒顿时不淡定了,有种……头顶长出一片青青草原的感觉。
“云馨,告诉郑大哥,尽量开慢点,在人多的地方多转转。”
车是韩钟炫的。
开车的是李重成的贴身保镖,一脸冷峻的大块头黑衣人,姓郑。
据说是退役特种兵,身手极为硬朗,对周围的地理环境也非常熟悉,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
转过身,透过后档玻璃仔细观察了一阵,确实有两辆黑色商务车隐隐地吊在后面。
在路上慢慢悠悠转了大概二十分钟。
花云馨收到韩钟炫的信息,他安排的人已经跟上来了。
秦铎唇角勾出一抹弧度,“走吧,郑大哥……”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车子不再慢慢兜圈子,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都市的喧嚣嘈杂渐渐被甩在了后面。
天色黑沉,星星月亮也不知躲去了哪里。
马路两旁的路灯越来越昏暗,向前的路也越来越偏僻,车子又向前行驶了几分钟,渐渐地有一片开阔地出现在不远处。
目标车子,不知为什么忽然慢了下来……
黑色商务车里,刀疤男子皱了皱眉,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心悸。
“包抄过去!”犹豫了一瞬,还是果断下了命令。
商务车骤然加速,眨眼间就追上了目标车子,再一个加速……
“是的,应该还需要一会儿的。”
女接待脸上挂着国人特有的客气,略带歉意地回应。
看了下时间,1642。
花云馨心中一动,起身告辞,“好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出了“韩太”,拦了辆计程车,直奔机场。
……
韩太株式会社,某高级会客室。
花云馨口中的金理事金洙泽,正一脸谄媚的陪着笑。
对面坐着的是位年轻人,一身得体的定制衣衫,器宇轩昂,相貌俊朗,只是,脸上神情略显阴鸷
海城宏海国际贸易总经理,柴家恒。
同花云馨的目的一样,他也是为了年糕条的事来的。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喊出这句话,金理事脸上的谄媚顷刻消失,换上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威严。
“人打发走了?”
看着走进来的女接待,金洙泽挑了下眉头,沉声问道。
“是的,金理事,花小姐已经离开了。”
女接待躬身,小心翼翼回答。
“出去吧。”
“是。”女接待再次躬身,离开。
“年糕条的合同,金理事,打算一直这么拖着我吗?”
柴家恒摆弄着修长白皙的手指,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柴总,我也想马上跟您签合同啊,不过,花家的老东西跟金社长求情过,金社长碍于情面,亲口答应过的,我也没办法啊!
到月底只剩几天时间了,柴总再耐心等待一下,可以吗?”
金洙泽说得竟然是普通话,虽然带着浓厚的口音,倒还算流利。
“金理事的普通话,说得越来越好了。”柴家恒依旧没抬头,脸上也没任何表情波动。
“柴总过奖了,为了与贵公司的合作更加流畅,中层以上的干部每天要学习普通话两小时……”
摸不清柴家恒的真实想法,金洙泽只好顺着对方的意思,小心应对。
柴家恒心中一哂,什么为了合作更流畅,明明就是为了抓住我华国市场,不过,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自然也不会去揭穿。
“金理事的难处我明白,我也愿意相信金理事是讲信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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