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或愤怒,或阴阳怪气的话冒了出来,完全没有将眼前的女孩放在眼里。
他们没有想她是如何进来的,只知道连家主都栽在她手上,若是能将她打倒,在未来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不就多了一个巨大的好处吗?
珺青烙扫了一眼宫家人,又似笑非笑地看向还端坐在上方的宫家主。看他脸色铁青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多么不满意宫家人的做法,可惜此时整个大堂里的人没有谁去注意他了。
谁叫她太吸引人的注目了呢?发生了那么多事,说他们间的仇怨已经解不开了也不为过。
在看到她的实力之后,宫家主不是不想让双方走到谈判桌上,商量出一个解决的办法。然而宫家人早就习惯了自己一方高高在上,自己站在被所有人迁就的位置,忽然有个人来到他们面前,说他们就是一群渣渣,然后剃光他们的胡子,削去她们的头发,这让他们怎么可能和她谈判?
宫家人不知道的,那也不是珺青烙想要的结果。
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她不但要打他们,还要打疼他们,让他们永远都兴不起和她作对的念头!
“宫家人都在这了?”她环视了一周,脸上的笑容在灯光映照下显出几分阴森。
宫家主在听到她这句问话后,心脏猛地就是一揪,想起她之前在茶楼说过的“祖坟够不够埋”的那句话!
她问宫家人是不是都在这里,莫不是想要一网打尽吗?
“够了!你们快退下!”宫震堰暴喝出声,眼中透着一丝恐惧。就凭她爆掉茶楼的那一下,一旦在这里施展,他实在不敢夸下海口能再次从她手中把人救出来。若她真的施展了那一招,即使在他的护全下,恐怕也要有一半以上的宫家人会重伤甚至死亡!
珺青烙半眯着眼,冲他露出一个阴恻恻的诡笑:“晚了!”
就见她双掌一拍,右手就从掌心中拉出一柄由青色火焰组成的长刀。和关帝爷用的青龙偃月刀差不多样子的火焰组成的大刀,被她拿在手里随便一挥就带起一阵炽热的风朝四下扩散出去。
青色的火焰温度太高,根本没人能在那旁边站得住。所以她还没有动手,原本围得她水泄不通的宫家人就朝周围退出去一段距离。
“这是什么异能?火焰控制的异能吗?”
“怎么可能这么高的温度!”
在场的除了宫家主外,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异能”。火焰系的异能其实并不少见,或者说元素系都属于比较常见,利用率也比较高的异能。可见过珺青烙的火焰,再想想以前见过的火焰,就感觉自己好像一直理解错了什么是火系异能。和这个相比,以前见到的根本就不能叫做火焰,叫萤火还差不多!
他们是灵异界的人,身上也各自都有一些手段,可以说若是普通级别的火焰对他们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并不会有什么威胁力。所以他们才会在知道珺青烙是火系异能者后,还不把她放在眼里。
然而事实狠狠地给了他们一个耳光。
这么高的温度别说攻击了,他们连靠近都没法朝她靠近。那青色的火焰如同世间最美的色彩般蛊惑人心,可它的温度却可以将空气都燃烧起来。
他们不过来,不代表珺青烙不会过去。
她手中火焰长刀凌空一记横扫,划出一道青色光轨的同时,也将众多火星喷洒了出去。
别看那些火星小得可爱,最大的也不过一个指结般大可它们的威力却是毋庸置疑的。粘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轰然燃烧起来。
看到地面光滑的青石砖被那些火星烧出大大小小的孔洞,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那可是青石板啊!是他们踩了几百上千年都还完好无损的青石板啊!就那么轻易地被烧成蜂窝了!
那得是多么高的温度才能做到?
“都退下!”家主猛地一拍茶几,再一次将新换的茶几一分为二。“你们到底还把不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宫家人正想找个台阶下,一听宫家主怒了,立刻老老实实地退到了一旁。至于刚才还升起的争抢功劳的心思,早在火焰之下被完全灭掉。
“罗家女娃,你到底想怎样?”宫震堰的声音有些无力。不服老不行,他需要记挂的太多了,再做不到曾经独自一人闯荡江湖的洒脱。平时看他一派家主威严,可真当危机来临,他被束缚的地方太多了。
就拿现在说吧,他自认为拼上一身底牌能和对方打个两败俱伤。但他老了,恢复力本来就不如年轻人,若是自己死了,对方还活着,没了他支撑的宫家根本承受不住她的再次来袭。
对此,他的心里非常可惜。如果没有那些牵绊,可以和一个好对手施展所学狠斗一场,又是何等的一件快事!
珺青烙手一抛,青色火焰组成的长刀就飞出了大堂,化为一圈火环,将整个大堂围在了中间。
火焰足足有两米多高,基本杜绝了里面的人跳出去的可能。不是说没人能跳过去,灵异界的人有各种手段,也会学各种身手,如果不是火焰的话想要跳那么高并不算难。但这个火焰的温度太强大,即使是没有火焰的上空,那个温度也足够将人身上的衣服烧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宫震堰怒喝。其实不问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从心底不愿接受那种可能。
珺青烙舔了舔下唇,猩红的舌头让看到的人心都跟着冷了下来。
“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在事情没有谈完前,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而已。”
这一听就是胡说的话。整个宫家稍微有点地位的人都在这里,没有参加资格的更是想进来都进不来,还会有人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打搅”?
宫家主从他的位置走过来,一双冷冽的眼睛死死盯在她身上:“罗家女娃,你想怎么样?”
珺青烙回以相同的冷然:“怎么?现在就害怕了?你们把我父亲劫走的时候怎么没害怕?以我家人的安危威胁我的时候怎么没害怕?现在你们宫家的人都在我手上,你又为什么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