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狗血宫廷剧一样,宠妃正面杠上皇后时,必然有这后宫唯一的男人出来劝(jiao)和(ju)。
房楂楂在创作时,不无例外的安排了以下情节:
仁宗帝:“爱妃这里怎的如此热闹啊?”
如妃:“陛下,是臣妾不好,嘤嘤嘤~臣妾擅自惩戒了犯错的宫女,殊不知竟是皇后的人,臣妾正在向皇后娘娘赔罪呢!”
仁宗帝:“皇后,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皇后:“皇上,这个宫女与臣妾并无干系。臣妾来此是想和如妃商量她生辰宴会的事宜。”
仁宗帝:“如妃,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
房楂楂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表示无奈:
原著中,皇后并没有帮上忙,最后还是李弗临当众表明了与申伊雪的父女关系,仁宗帝念其劳苦功高,加上太子又对申女主暗生情愫从旁求情,申女主才平安度过此劫。
可现在呢,李弗临会念及父女亲情吗?
“太子,李相怎么也在此啊?难不成,是来求情的?”
太子率先撇清关系,“回父皇,儿臣本想去母后宫中请安,不想在半路遇到母后,便顺道走一趟。”
李弗临接着撇清关系,“回皇上,老臣下朝后本欲与太子商讨渭、蜀两地赈灾事宜,便随太子走了一趟。”
房楂楂恨不得把太子和李弗临的背影盯出个洞来:
敢情你俩只吃瓜,不干活了是吧!
仁宗帝嫌恶的瞟了一眼申伊雪,“一个小宫女而已,竟然惹得皇后与如妃不快!拖出去,斩了!”
房楂楂当时为了凸显仁宗帝残暴的人设,便把“拖出去!斩了!”作为他的口头禅,几乎他每次出场,都会说这样一句话。
是的,哪里有仁宗帝,哪里就要死人!
现在,房楂楂心里又恨又怒,不知道是气自己这个作者,还是不仁的仁宗帝。
“请皇上息怒!饶了奴婢的义妹!我们自小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妹妹做错了,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教好。还请皇上大发慈悲,从轻发落,我愿与妹妹一同受罚!”
房楂楂在赌,一赌仁宗帝还会不会记得她是当初指引他接见神佛的人,二赌李弗临会不会良心发现,救自己女儿一命?
可是,她赌输了。
李弗临充耳未闻,纹丝不动。
仁宗帝也压根没想起她来,不过,面上倒是有了几分动容。
“皇上,这宫女真会装可怜,您快看看我宫里的总管孙公公吧,我只是斥责了他几句,他就把头给磕破了呢。”
孙得有闻言,立马又咚咚咚的磕起头来,
“奴才能得如妃娘娘教诲,是奴才的荣幸。奴才识人不清,竞选了这个奴婢前来送画。别说只是磕破了头,就是把头砍下来给如妃娘娘赔罪都行啊,只要娘娘高兴!”
仁宗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向申伊雪时,皱紧了眉头,
“来人哪!拖出去斩了!若再有人求情,一同问斩!”
金甲卫上前来拖拽申伊雪时,她才知道哭泣求饶,
“皇上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楂楂救我......”
房楂楂爬过去死死的拉住申伊雪的手,将她护在怀里。金甲卫见了,毫不留情用佩刀的刀鞘抽打着房楂楂。
“嗯!”房楂楂疼的闷哼出声,冷汗直流。疼痛唤醒了她的智商,
“皇上,奴婢们知错了!只是还有半个月就是如妃娘娘的生辰了,奴婢自知冲撞了娘娘罪孽深重,不敢再坏了娘娘的喜事。请皇上看在如妃娘娘生辰大喜的份上,延缓奴婢的死刑,让奴婢在短短的余生,为如妃娘娘诵经祈福,减轻罪孽。”
“既然你有悔意,朕便遂了你的心愿。待如妃生辰过后,再上刑场。来人哪!将这两个宫女押入死牢,不得探视!”
“谢皇上恩典!”
房楂楂与申伊雪当即便被丢入了死牢,房楂楂自我安慰:
死牢听起来恐怖,可环境比暴室好多了,最起码不会有一个跟前世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鬼!
她当时之所以吓晕,正是因为那女鬼的长相,简直是古装扮相的方查查啊!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了,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
“楂楂,我发现一件事,只要跟我在一起,你就会倒霉,不是坐牢就是砍头。”
“......小雪,我也发现了一件事,论开挂,我比你在行。”
......
可不是么!穿越至今,女主该受的罪,房楂楂都跟着一起受了,甚至,受的更多。
而且,每次遇难,都是房楂楂机关算尽,毫无底线的求生存谋发展,女主的金手指好像只是一层镀了金箔的废铁,压根没用啊!
“楂楂,这次会有人来救我们吗?我们真的会死吗?”
“唉,走一步看一步,活一天是一天吧。”
她现在只抱一个期望: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可以穿回去了?
三日后,勤政殿内,仁宗帝正在勤政殿批阅奏折,
高华突然面色沉重的前来禀报,
“启禀陛下,翰林图画院的严院长求见。”
“他不是还有几天就要告老还乡了吗?还来见朕干什么?不见!”
“陛下,奴才问过他了,他说......是为他的徒儿房楂楂而来。就是那个冒犯了如妃娘娘的小宫女,陛下可还记得,那日她还在殿外为您引荐神佛呢!”
“是她啊!那丫头确实机灵聪明,不过君无戏言,朕既已判了她死罪,就不会再悔口。严修文若是来求情的,便让他回去吧。”
“回陛下,奴才方才也是如此告知严院长的,只是,他说......愿以命换命!”
最终,仁宗帝还是出乎意料的接见了严修文。
而严修文也出乎意料的没有开口替房楂楂脱罪,只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响头。
“听说,你欲以命换命,只求朕放了那个小宫女?可朕金口已开,判了她死刑,只凭你这条老命,恐怕没办法让朕收回成命啊!”
“老臣年事已高,得陛下恩典,多苟延残喘了些年。不敢让陛下为难。臣有一封书涵,请陛下过目。”
高华沉着脸色,接过书涵,复呈给仁宗帝。
“严修文!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在威胁朕吗?!”
仁宗帝将手中信纸揉碎,怒目圆睁,殿内的侍从包括高华在内,齐齐跪伏在地。
严修文依旧淡然自若,
“老臣不敢。老臣自知兹事体大,原本是想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的。可无奈徒儿顽劣,犯下死罪,老臣爱徒心切,只想用这个秘密和这条老命,换我徒儿一线生机。求陛下恩准!”
仁宗帝震怒过后,渐渐平复,可望着严修文的眼里尽是杀意,
“......你可有遗言?”
“谢陛下,老臣心愿已了,只盼徒儿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