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分钟左右,这种跳动才算终止。
而叶承天的身体,居然完全恢复了过来,不见丝毫疲惫。
他又开始控制心脏的跳动,他的锻炼,如同开了外挂一般,如此反复。
这是那些烈阳战士无法想象的,是他们锻炼速度的十几倍、甚至数十倍!
这种情况下,叶承天身体的锻炼,理应迅速无比。
但他感觉并没有想象的那般快捷,身体本身的缘故是一部分。
但还有一部分,则是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隐隐压制这种锻炼法。
让他锻炼的收获大幅度降低!
但这也足够了.........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
距离叶承天住宅,最少几十米的某个邻居在临近日出之时,突然有些许便意,便来到公共茅房内。
他提着一个灯笼,褪下裤子,蹲下身子。
就在他准备方便时,突然感觉自己娇嫩的屁股蛋,被什么硬邦邦的冷物顶到。
这让他微微皱眉,心中有些许荒谬。
茅厕里,怎么会有又冷又硬的东西....难道......有男人在埋伏我?
看上了我稚嫩的肉体?
他猛然一个哆嗦。
并快速转身!
喝道:“是谁!”
借助灯笼的亮光,突然看到便池中的鬼头!
以及其上的那把斧子!
这可把他吓坏了!
立刻惊恐的大叫起来,来不及提裤子,就想要冲出去。
结果被裤子绊倒,狠狠的摔了一跤!
整个茅房都因此塌陷!
他痛呼一声,却不敢有丝毫停留,站起身子,提起裤头,再次狂奔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叫道:
“死人啦!有人被杀啦!快来人啊!!!”
他的嗓门极响,又到处乱窜,很多邻居都被吵醒,他们揉着惺忪的睡眼,逐渐聚集起来。
一群人围着之前上茅房的家伙,询问起情况。
那上茅房的家伙颤声道:“死人啦!我刚才上茅房,看到一个人的脑袋,上面插着一把斧头,在粪池之中!
只有一个脑袋啊!太恐怖了!”
“不...不会吧...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绝对没有!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快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群人吵吵闹闹,最后蜂拥向茅房,掀开塌陷的部分,这些家伙借助灯笼光,也看到了茅房内的头颅。
“啊!居然是真的!这太恐怖了!到底是谁!如此丧心病狂!”
“呀!好恶心!”
“快看看!这是谁的脑袋?到底是谁被杀死了?”
“看不清啊!被粪便挡住了脸!”
“那捞出来吧?仔细看看!”
众人商议之下,用竹竿把这脑袋捞出粪池。
但头颅的样貌仍旧难以辨认,插在脑袋上的斧子太碍眼了!
于是又有人提议把斧子拔掉。
当斧子拔下后。
这只脑袋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居然轻轻摇晃起来!
整个面部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然后猛的睁开眼睛!
看着一群围住自己的人类,这只鬼脑袋惊了,自己在被那个小鬼砍掉脑袋,失去意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有这么多低等人类围着自己?
他们不怕死吗?
另外半身根据本能追杀那小鬼,成功了没有?
他想要感应一下自己的半身。
但突然感觉整个脑袋都有些黏糊糊的,而且周围全是一股恶臭味道。
嘴里更是多了一些东西,味道怪异无比,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呸的一下,吐出嘴里的东西,却直接掉在脸上。
而他脸上,似乎也有很多这种东西,他有些不解,但又觉得有些眼熟,刹那间,便有了不好的联想。
透过围观众人双腿间的空隙,看到了那个倒塌的茅房.....
瞬间,这只鬼整个面部血管爆裂!一大团鲜血喷射而出!!
“小鬼!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杀了你!!!”
巨大的嘶吼声中充满无边愤怒,以及凄凉。
“啊啊啊啊!脑袋不但动了!居然还说话了!怪物啊!!!!”
一群围观的人惊骇大吼,再也顾不得围观这奇怪的脑袋!四散而逃。
而这只鬼脑袋,也没有去管这些普通人,反而是暴怒无比的再生出几只小脚,狂奔向哈迪恩的住宅!
天边在此时居然出现了第一缕阳光。
鬼在无尽的愤怒与不甘中,像是燃烧的纸片一般,逐渐化成飞灰消失.....
无尽的愤怒未曾平息,鬼叫之声仍旧在四处回荡!
这一幕,被某些在逃跑中,仍旧关注鬼的人看在眼中。
“脑袋消失了!化成灰消失了!”
有人大吼,众人回首,顺着说话之人的目光看去。
果不其然!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一个脑袋,居然还能动,能说话,但一遇到阳光,又灰飞烟灭!”
“这.....好像是鬼.....我听过类似的传闻。
鬼,就算是断头一样能活,只有鬼杀队的人,以及阳光可以杀死.....”
“这就是鬼吗?听说鬼会吃人...这鬼出现在这里,难道我们村里,有人被鬼吃了吗?”
“会是谁呢?村里还有谁没有来的?”
“那只鬼刚才跑的方向,好像是山田家....”
“山田家?天啊!希望山田一家能够平安!走!我们快去看看!”
众人最后向着叶承天家中而去。
刚刚到达,就看到木屋的大门早已被破坏了。
碎裂的木屑铺满地面。
一个男人倒在房门口,周围全是干枯的鲜血。
一个女人,倒在屋子内,周围也全都是血。
“这是山田夫妇!混蛋!他们居然死了!一定是那只鬼杀的!”
“快看旁边,那里有一只手臂,看样子是山田夫人的!上面还有咬痕!是鬼吃过的痕迹!”
“他们的孩子呢?小山田建雄呢?天照大神保佑!一定要让孩子平安啊!”
有人祈祷。
“走!快进去找找看!”
一群人直接闯了进去。
但还没等他们走几步,一道人影从侧卧中走出,那是一个十岁的幼童,衣衫有些褴褛,上面浸满鲜血。
一张小脸上,非常平淡,静静看着所有人。
正是叶承天。
“是小山田!太好了!你活着真是太好了!”有人欣喜道。
“小山田!你没事吧?身上的血是谁的?”
一群人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