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了冬冬几句,乔妈妈转开话题,问雪意:“你哥怎么突然脸这么沉?”
雪意还没说话,冬冬说得比她还快,“奶奶,都是姑姑,姑姑惹爸爸生气了,爸爸才不让我吃冰淇淋了。”
冬冬奶音中又带着告状的抱怨。
乔妈妈眼神多了几分好奇,“怎么回事?你咋惹你哥了?”
她哥不在,雪意也不怕,直接把她的想法说出来,“妈,我哥好像有点不对劲。”
乔妈妈更好奇了,“他哪里不对劲了?”
雪意有意卖关子,也不先说重点,“我哥好像是因为我的朋友才凶我的。”
乔妈妈的好奇心和八卦心被彻底激起,“你的朋友和你哥有什么关系?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雪意笑得狡黠,“我朋友是我哥的病人,刚才我哥让我送她回去,我没有立马去,然后我朋友就先走了,我哥知道后就凶我了。”
其实说不上凶,就是声音比较清冷,神色比较严肃,但和平时温和斯文的样子一比,确实是凶了。
听到这,乔妈妈的眼睛顿时亮了,“你朋友是女的吗?”
雪意觉得她妈问的有些歧义了,容易引起误会,当即她就说:“当然是女的,妈,你这话问得让我哥情何以堪。”
冬冬一直歪着脑袋在听,他扑扇着他的长睫毛说:“姑姑,爸爸是因为你朋友看不见,你又没送她回去他才凶你的,你还连累了我。”
冬冬听不懂他姑姑话中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觉得他姑姑说话太啰嗦了,而且也没说到点上,听起来是没什么不对,但又和他理解上的不一样,所以他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乔妈妈眼神又一变,失望加上嫌弃,“要是这样,不仅你哥会凶你,我还骂你呢,人家看不见你还不去送人家,她自己一个人回去多危险啊!”
乔妈妈气势汹汹地说完后,又突然一问,“你朋友怎么会看不见?”
雪意自觉自己过于委屈,但事实就是她的错,她也放弃辩驳了,说:“我朋友眼睛看不见,说是视神经坏死,我今天带她来看医生了,刚好就碰上你带冬冬来了。”
说完她眼睛一转,看向冬冬,“你还怪姑姑,要不是因为你贪吃吃多了来医院,姑姑就能送我朋友回去,也不会被你爸爸凶。”
冬冬自然不会承认是他的错,他奶生奶气理直气壮地道:“是你不听爸爸的话,你要是去送你朋友,爸爸就不会生气。”
“行了行了,你们俩都有错。”乔妈妈打断两人,她看向雪意,“你朋友到家了没?”
雪意摇头。
乔妈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那你还不去问问,万一出了啥事怎么办?”
雪意连忙就拿起手机打电话问了,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人接通。
“倾城,是我,你到家了吗?”
“刚下车。”倾城凭着记忆中的路线一步一步慢慢走着。
她已经尽量让司机把车停在离她家最近的地方了,但还是有一段路要走,平时有酒酒在,她跟着酒酒走就行,现在她要完全靠自己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