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涣思索间又斟了一杯酒,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又是两乘马自北边官道奔来。
那两匹马来得好快,倏的停到了店外,只听得一人道:“这里有酒家,喝两碗去!”
云涣转头看去,只见两个汉子身穿青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坐在了林平之左侧的一个桌子旁。
其中一个年轻的汉子叫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州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岳灵珊低头走到两人桌前,低声问道:“要什么酒?”
那年轻汉子看到岳灵珊的脸后微微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了她的下颏,笑道:“可惜,可惜!”
岳灵珊吃了一惊,急忙退后。
另一名汉子笑道:“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铁泥,调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
姓余的哈哈大笑,云涣却发现岳灵珊的一双小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林平之素爱打抱不平,听到这调戏之言更是气往冲,伸出右手往桌重重一拍,说道:“什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城来撒野!”
姓余的对同伴笑道:“这小子台去唱花旦,倒真勾引得人,要打架可还不成!”
坐在林平之身侧的那个镖头喝道:“这位是福威镖局的林少镖头,你天大胆子,到太岁头动土?”
这“土”字刚出口,左手一拳已向他脸猛击过去,他躲避不及,直接撞垮了板桌,连人带桌的摔倒在地,好不狼狈。
林平之纵身而,和姓余的斗在一起,可是他明显不是对方的对手,很快便落入了下风。
两个镖头和两个趟子手想要帮忙,却被另一个汉子拦了下来。
没多久,姓余的便把林平之押在身下,对他百般羞辱谩骂,并叫嚣着除非林平之这个细皮嫩肉的“大姑娘”亲他一口,否则绝不轻易放过他。
林平之男生女相,平日里最恨别人说他长得像女人,在姓余的身下死命的挣扎,突然碰到自己腿肚一件硬物,情急之下,更不思索,随手一拔,使劲向后送去,插入了那姓余汉子的小腹。
那姓余汉子大叫一声,松开双手,退后两步,脸现出恐怖之极的神色,只见他小腹已多了一把匕首,直没至柄。
他张开了口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伸手想去拔那匕首,却又不敢,求助般的看向自己的同伴,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扑地而倒,抽搐了几下,便就此不动了。
两个镖头阅历丰富,对视了一眼,猛的向着另外一个汉子攻了过去。
那汉子瞪了林平之一眼,也不恋战,快速的冲出了门外,翻身马,来不及解开缰绳,便用匕首一挥,纵马疾驰而去。
而这时,林平之已吓得面全无血色,盯着那余姓男子的尸体怔怔出神。
云涣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林平之的肩膀,“这位公子,你好像……杀人了!”
而且这人还不是一般的人,而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之子余人彦。
最重要的是,余沧海早已带领门下弟子前往了福州城,为的就是林家的《辟邪剑谱》,此事一出,刚好给了余沧海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林平之闻言看向了回屋的两个镖头,颤声道:“史镖头……贾镖头……那怎么办?我本来……本来没想杀他。”
史镖头皱眉道:“咱们快将尸首挪到店里,这里邻近大道,莫让人见了。”又对着云涣二人拱了拱手,“两位小兄弟,这外乡人调戏姑娘,我家少镖头仗义相助,迫于无奈,这才杀了他,大家都是亲眼瞧见的。”
云涣笑道:“我二人途经此地,不日便要离开,几位大可不必担心。”
史镖头解下腰间一块刻着“福威”二字的牌子递给了云涣,道:“我福威镖局在江南一带还算是有些势力,若两位少侠遇到了什么麻烦,大可凭此牌来镖局求助。”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云涣收下那牌子,完全是为了安他们的心。毕竟福威镖局不日便要被余沧海灭门,自顾都不暇,又哪里能帮得他们?
至于出手相救,云涣又不是滥好人,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决计不会去做的。这趟浑水,还是让余沧海和岳不群以及其他想得到《辟邪剑谱》的人在里面泡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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