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可行,只是上一世,根本没有机会施行。陈秋白
美人在怀,本该是心生暖意。可回忆起从前,心里却泛起了丝丝酸涩凉意。
那个时候,他们也曾讨论过威逼利诱的问题,可是,根本就不会有机会实施,因为江心那个时候甚至连一面都没有见过他的家人。
江心原来是个开朗明媚的性格,从一开始相信了他的说辞,以为他家里根本不会在意什么门户,跟着他跨越千里去了丹城。到了地方才知晓,不在意的人只有她自己,只有她傻傻地以为心意在人就在,就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家长是见不到的了,不是她不肯见,是人家不愿意见,也是他不肯安排见。后来,她也说服了自己,不见就不见吧,就当省了一些麻烦,只要他不放弃就行。可是……
他放弃了孩子,从一开始说怀了就生下来,到商量着不要,到以沉默作为请求,最后,逼得她终于心软妥协。
父母见不成,婚也不能结,孩子也不肯要。一年又一年,把她的开朗明媚磨得暗沉沉,也把她所有的期望磨成了绝望。
难受,又沉重。每每想起,悔不当初。
“你怎么了?”江心察觉那双揽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将她箍得有些不舒服。
“没什么。”他低沉着声音,微微放松了双臂,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说着:“心心,这辈子,你愿意跟我在一起,真好!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你。就是我们的事被反对一辈子,我也是要跟你在一起的。”
“虽然你说无论我怎么努力,你家里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可我还是想为了你试一试。”
“好,那我们就试一试,希望他们不要太老顽固了。”陈秋白轻笑着,“哎,不行。我看这几年我得先让他们多看些道理明白的电视剧电影,让他们开开窍才行。”
“瞧你说的!你家里现在是你爸在管生意,是你妈在管家事吧?”
“是啊!”
“既然是能管事的人,那怎么还会不明事理呢?”
陈秋白松开了手臂,看着她摇头,“你是不是傻?就是因为他们理事惯了,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不容别人质疑,才有可能反对我们的婚事。”
江心叹了口气,“看来,还真得给他们推荐点电影。唉,这事就靠你啦!”
她拍着陈秋白的肩膀,委以重任,“辛苦你啦,陈先生!”
她说完转身出了房门,去搬行李。陈秋白却楞在了原地,只因为她说出了久违的三个字。
“陈先生……”他喃喃自语,嘴里咀嚼着这三个字,无限回味着。
又想起了那个时候,她就是这么称呼自己的,敬重又不失亲昵的称呼。可他似乎从来没有称呼过她一句“陈太太”。
连声叹着气,他苦笑着,暗骂了自己一声,想那么多做什么?
客厅里,江心大口喘着气,高声喊着:“小白,你来帮忙呀,我扛不动这个箱子!快点快点!”
“来了!”他回过神,忙应声,“你搬轻的就好,重的我来!”
“那就快来!以后家里都得你来干,我皮薄肉脆没力气,你累坏我可没人帮你做家务了哈!”
“那可不行!”陈秋白快步走了过来,将她脚边的大行李箱扛了起来,“你还是坐着别动吧,待会儿简繁要过来,我们再商量看看午饭怎么吃。”
丢过钥匙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