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好?只怕你是说错了吧,根本就不是对我不好,是对你不好。”
“你怎么话那么多呢。”
顾婼锦暗恨许君陌多嘴,这件事原本过去会很简单的,可是现在迟早会弄复杂了。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呈慕现如今究竟是什么想法,难不成非得要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才罢休吗?
“侯爷,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还望侯爷以后不要纠缠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让奴婢好找。”
年年突然间急匆匆的就跑了过来,已经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可是嘴上还在嘟囔着。
见来的人大家立马各自整理好了身形站在原地,就好像在此之前彼此都没有任何的接触一样,可是年年有没有看到些什么呢?
“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顾婼锦问着年年,早些时候年年有事要忙,她也就把年年丢下了,现如今人都已经找过来了,她自然不能把人视若无物一般。
“自然是有事的小姐,夫人正在找您呢。前头敬德王妃来了,说是想要看看小姐,夫人不敢不从,这才派人到处来寻小姐。还是表小姐告诉奴婢小姐在这里的呢,小姐快些过去吧。”
年年停下了脚步,一口气就把话说完了,实在是事态紧急,如今是不得不着急了。
“敬德王妃?”
顾婼锦只觉得莫名其妙,可是随即就想起来了,这敬德王妃根本就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敬德太子妃。
敬德太子失踪之后,几年内就被判定死了,自此太子之位空悬,而敬德太子的儿子尚且年幼,自然是承担不起太子之位的,于是就立了新的太子。敬德太子妃的位置自然也就没有了,于是皇帝将已经死去的敬德太子改为敬德王,敬德太子妃为敬德王妃,现如今只待世子长大成人便可继承王府。
“她为什么要见我?我又不认识她。”
顾婼锦只觉得莫名其妙,虽说她去过敬德太子府,可是敬德王妃当时已经不在府上了,说起来她们不曾相识,如今有什么可见的?
“小姐,如今夫人正在前厅等着呢,别管认不认识了,还是先去见过比较好。”
年年是带着目的而来的,自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今让人等着实在是不好。
“不妨去看看。”
沈呈慕开口说话了,毕竟敬德王妃可是敬德王府的女主人,和敬德太子之死又有着几分关系还说不定呢。
“为什么?”
顾婼锦不明白,她干嘛要去见一个不认识的人,这似乎是和她无关,更何况敬德王妃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可重要的?
“自然对你有好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敬德太子的死因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会好奇的,毕竟你去了不就是奔着敬德太子去的吗?”
沈呈慕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想法,要不然又怎么可能会让顾婼锦做这个,虽然不至于有危险,可是也是需要耐心的,若是没有耐心,那么也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顾婼锦能说自己根本就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查明白究竟是谁把齐嬛儿推下水的吗?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说这种话了。
毕竟人都已经出现了,更何况又是在沈呈慕的眼前,她自然也就不能说那么多了。
于是转身也就离开了。
敬德王妃不愧是当年的太子妃,美丽高贵且不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贵气,就说眼角眉梢那端庄倩丽,都是当世少见的美人。
顾婼锦按理来说上辈子见过这个人,只不过是一直都没有引起注意来而已。
上辈子敬德太子可是一直都没有被找出来,就那么一直陈尸于井底,这世上再也没有了这个人,而且只怕是到最后也会无人知晓。敬德太子府那地方已经荒废多年了,是很多人都没办法踏足的地方,也是很多人不愿意踏足的地方,更是一些人根本就不敢踏足的地方。
这世上有着天大胆子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而已,细算起来多不了几个,偏偏顾婼锦就是在内的那一个。
“敬德王妃安好。”
那也只不过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而已,如今虽然打扮的不算是光鲜亮丽,可是骨子里自带的风雅无人能及。端坐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尊救苦救难的菩萨,悲天悯人,普度众生,可是立于皇权之下多多少少会有着几分忧愁。
顾婼锦乖乖巧巧的行礼,毕竟对方是王妃,而她虽然是丞相之女,可是也没有一个尊贵的身份。
敬德王妃李安茜一看见顾婼锦便是满眼含笑,直说道:“这一看就是一个娇贵人儿,丞相夫人可真是好福气,有了皇后娘娘那样的女儿,如今又有了一个这样的女儿,只是不知道将来究竟会便宜谁。”
敬德王妃向来都是深居简出,这上京城中的权贵也没有多少与之交好的,别人都视这人如同瘟神一般,谁敢与之交好,只是极少到丞相府坐坐,可是这么多年了,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的女孩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丞相夫妇把人藏起来了呢,可是知道的都知道这是从小不在膝下长大的,又能有几分感情呢。
“哪里来的好福气,如今她这样的年纪正是要找个夫婿的,如今我正在为此事犯愁,还不知道去哪里找,王妃娘娘若是能帮我找一个好人,最好不过了,那才是真正的福气。”
丞相夫人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外,如今闲话家常,就说起了这件事,她也是确确实实的着急,如果要是没有承平侯的事,她还能等,无论是等到什么时候都行,可是一旦要是有了承平侯的事,她还能如何坐以待毙?这可是亲生的女儿总不能让自己亲手送进狼窝虎穴,要不然她就是一个不称职的娘亲。
更何况如今的这个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顾婼锦若是真的嫁给了承平侯可怎么得了,只怕这个家就要塌了,顾婼锦但凡若是想都是不行的,更何况是承平侯想,那就更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