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到关键的生辰宴了,她不想有什么幺蛾子。
但也不想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因为她心里还有些疑虑。或许,打心眼儿里,她更希望那人能有什么难处。能不能自己说出来呢?
一旁的素池推了推她,让她回过神来。
“主子,小桂子问您火候呢,您掌掌眼。”
“哦哦,我这就去瞧瞧。”
秦若岚过去看了看,还没有熟,但需要降降温,火太大了。
小桂子听她的吩咐撤了几根儿柴火熄灭,火势小了些。秦若岚轻嗯一声,嘱咐了几句后,一扭头就发现院里少了个人。
她面色稍沉:“小壶子呢?”
小竺子听见她问话,忙站起来回道:“主子,小壶子肚子不舒服,去如厕了。您有何吩咐,奴才替他做吧。”
秦若岚静了几秒,淡淡一笑:“没事儿,我就是问问,还以为人丢了呢。”
“哈哈,主子惯会玩笑,小壶子那么大个人,怎么会丢嘛”
“也是哈,忙你的吧”
“嗳!”
小竺子只当她在开玩笑活络气氛,平时也常这样逗趣他们,所以并不觉得有啥奇怪。蹲下身,继续忙活自己的活计。
秦若岚抿了抿唇瓣,心里有些许遗憾。
默默地给自己定了一个最后期限。若是他在去参加生辰宴前半个时辰,还不肯说,那她只能撕破脸了。
兰铭轩里这么多人,哪怕是误会,她也不想拿一宫人的安危开玩笑。
太心慈手软,相当于在自己老窝里有颗不稳定的炸弹,随时都可能爆炸,而自己还不以为意。
虽然……她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
但仅限于生辰宴前夕,一旦情势不妙,绝不手软。
她不能赔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另一边,小壶子假借肚子疼,跑去了后院。先把茅厕门关上,佯作有人在里面的样子,然后轻巧的翻身越过宫墙。
这里的墙后是一个比较密的丛林,有一棵树可以很好的掩盖住他的身形。
他心里不知道怎的,就像是堵了一块儿石头。
看着主子这般好,总觉得她不该就这样被毁了。他清楚对方有后招,也因为清楚,所以心里的内疚,像是一座大山死死地压住了他。
他如果真这么做了,算不算极度自私……
可如果不听从,那后果,他是不是足以承担?
他不知道,但他觉得,他想跟那边儿商量一下,是不是可以减轻一下。哪怕别下手那么狠,只要主子好好活着。
只要活着……
他这样想着,快速的来到了临近接头的地方。还未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声,下意识的停下步子。打量周围无人,悄声靠边听着。
“……娘娘吩咐的,哪儿那么多话?叫你过来就是提前吩咐一声,免得逮不着机会。”
“唉,真下手啊?可惜了,那小娘皮虽然痴傻,但是皮相是真不错,卖了也能卖个好价钱。”
“嘿哟,你个老妪婆子,也就这些年都是你照料。换了别人,不然哪儿还能清白的活到现在?”
“哎哟,还不是咱们娘娘心善,一年让他们见一次,怕露馅么这么个小娘皮,干活儿都不好好做,索性吃的也不多。不多说耽误您功夫了,等事成之后,让那人见这小娘皮一面,就送她最后一程。”
“得了,可记下。回头见了他,别露馅。”
“省得了省得了。”
里头的人悉悉索索着悄声出来,他强压着想杀进去的冲动,闪身躲开。
在暗处瞧着出来后分道离开的两人,记下了那老妪婆的长相,看了看另一个之前接头的太监,眼里满是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