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迪卢克还有行秋聊了一下午,郑月那被刻晴撩得有些躁动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说起来今天自己还真是硬气,居然拒绝了富婆的邀请,同时凝光,就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吃上一顿饭。
还有关于迪卢克的,如果自己没有穿越过来这个世界,现在的迪卢克应该是在追寻导致自己父亲暴毙的元凶的路上。没想到现在未来的走向改变了,迪卢克已经找到了凶手,而且还放下了那一份执着。
迪卢克说等他回到蒙德之后就去取回自己的神之眼,然后用神之眼的力量把邪眼之上的邪恶气息清除后把邪眼放到自己父亲的墓里。
真要按迪卢克那样说的话,他的未来就改变了,因为在迪卢克的故事之中他可是独自在大陆上游历了好几年的,而且还加入了一个神秘的组织。
郑月一直觉得迪卢克之所以能够成为正义人是因为背后有那个神秘组织的支持,现在他都没加入呢,还能成为正义人吗?
郑月觉得有点悬,不过问题不大,自己这边给他点支持不久好了吗。所以他问了下白圭晨曦酒庄的事情,促成了合作,顺便让白圭派些人去那边开些分店,他打算明年去蒙德玩一玩,跟巴巴托斯学习一下摸鱼。
因为下午摸鱼了的原因,郑月没回家,还久违的熬了个夜,把风之翼的核心部件做了出来,明天只要装上去就好了。
说起来午夜的璃月港郑月都还没见过呢,原本想着出去看一看的,但外面虽然到处都点着灯笼,却有点太安静了,只有时不时巡逻的千岩军。
所以说不是害怕,只是因为外面没有什么好看郑月才没出去的。
“太阳出来我晒太阳,月亮出来我晒月亮咯~”
郑月正准备关窗睡觉,但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寂静的夜,不知道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唱歌,声音还有点耳熟。
不过对方好像也没有唱错,现在的月亮是挺大的,但这并不影响郑月吐槽对方:“是谁这么晚了还在唱歌难听死了,有没有公德心啊这么晚了街坊邻居不用睡觉啦,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呐!”
胡桃今天还是夜班,说实话她已经连续上了好多天夜班了,也没人跟她换个班。
但夜班也有夜班的好,现在每天晚上她都可以出去溜个弯,在绯云坡上唱一唱自己写的小诗,也挺好的。对于她的行为,夜班巡逻的千岩军们已经见惯不怪了。
今天晚上胡桃照常哼着小诗漫步在绯云坡的大街之上,没想到居然听到有人说她唱得难听,之后对方后面说的话胡桃已经不在意了,她已经找到了对方的位置了,现在准备去跟对方探讨一下艺术。
郑月喊完那句话之后立马伸手准备关窗了,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好像是胡桃。
没想到对方的动作更快,啪嗒一下,一只手已经抓在了窗台之上,吓得郑月一个激灵,连忙远离了窗户。
然后郑月就看见窗口处多了一个人,在月亮的映照下,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哈…胡桃好久不见啊。”郑月干笑着打了个招呼企图掩饰刚刚的事情。
“你说我唱歌难听?”胡桃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一字一顿地问道。
“怎么会呢,我是说这歌词写得不好。”郑月企图挽回一下,但很可惜,他失败了。
“你说我写的小诗难听?”胡桃的表情好像更加可怕了,这让郑月在犹豫要不要溜之大吉,跑小世界之内避避风头。
“哈…哈…没有,你刚刚听错了,我刚刚不是说的这个。”郑月现在很慌。
“那你是什么意思?今天你不把这个事情说清楚等会就跟我回往生堂吧。”胡桃慢慢逼近,郑月已经靠到了墙角处,无路可退了,
完犊子了,我为什么要喊那一嗓子呢?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啊。郑月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关上灯跟窗户再喊,不然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呢?刚刚胡桃说了要带自己会往生堂是吧?自己怕不是要被直接抬走。
想到抬走这一个词,郑月忽然灵光一闪,举起手来大喊道:“停停停,我说我说,因为我这有一首非常适合你们往生堂的歌,我看过之后才会觉得你唱得不够好啊。”
“非常适合我们往生堂的歌?”郑月的话让胡桃停下了脚步,她盯着郑月催促道:“赶紧拿出来让我看看,要是我不满意今晚你跟我回去值班。”
原来只是值班吗?吓死我了,我看你刚刚的架势还以为你要把我直接送走呢。胡桃的话让郑月松了口气,正准备把经典的抬棺神曲拿出来,忽然发现这玩意好像是没有歌词的,背后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怎么了?”胡桃看见郑月忽然顿了一下,不由得问道。
“没…没事,我写出来给你看。”郑月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回道,还好他又想到了一首歌,应该可以让胡桃满意。
“那你快点!”
说实在的虽然系统拉跨是拉跨了一点,但能够查阅的东西还是挺多的,郑月搜了一下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首歌,提写了起来。
往生堂之歌?胡桃正在一旁看着,心底默念,啊再过五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往生堂,全部院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全部送到农村做化肥…
等郑月写完的时候,胡桃也已经看了一遍了,说实话她感觉这歌好像还有点不错?够直白,她挺喜欢的,这次就放过他了。
“怎么样,这歌还可以吧?”郑月放下之后问道。
“嗯,这次就放过你了,我走了,你自便吧,下次不要大晚上的乱喊了,这么晚了街坊邻居都是要睡觉的,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吵到别人就不好了。”
胡桃点了点头,把歌词收了起来,他居然能够写出这么好的歌,我一直在想的那件事说不定他能够办到。
……
你强你有理,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还没想完呢,胡桃忽然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吓得郑月连忙打断了自己的思考,脸带微笑地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半响之后胡桃终于开口了。
“什么忙你说,能帮我一定帮。”郑月现在只想打发她离开。
“就是啊,我觉得我们往生堂的音乐都太过于悲伤压抑了,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写个欢快点的,最好是让人以听就想跳舞的,最好是能在葬礼上用的。”听到郑月答应了,胡桃赶紧把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
好家伙,你就是传说中的甲方吗?郑月觉得挺离谱的,你一个往生堂弄这么喜庆是要干嘛?还有你有考虑过去须弥争夺一下神之心吗?
不过郑月这里还就那个刚好有契合胡桃要求的音乐,也是在葬礼上用的,还有专门的舞步。这波啊,这波是不同世界之间的文化交流。
“我说胡桃,先不说你这个要求实在是有点苛刻,你们往生堂要这么喜庆的音乐干嘛?”虽然目标是有了,但郑月可不能这么容易就给胡桃了,最起码得赚个人情什么的,不然总感觉太亏。
你管我要干嘛!
胡桃本来是想这样说的,但一想现在自己在请人帮忙办事呢,就把这句话憋了下去:“我这不是想让人们谈起往生堂的时候不再这么害怕嘛,你是不知道明明那个茅山派跟我们往生堂一样都是送人往生的,他们却比我们受欢迎多了,每天都有好多人去礼拜。”
“茅山派哪里跟往生堂一样了啊?”郑月无论吐槽胡桃的脑回路,人家往生堂又不负责送葬,只是帮忙超度冤魂而已。
“哎呀,都差不多啦,那你能不能做出来嘛。你刚才写的那首歌这么棒,相信这个难不倒你吧。”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那首歌就不是我写的啊,我哪会写歌啊。”郑月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那是谁写的?”
“我有一个朋友,他挺喜欢写歌的,这歌是我偶尔看见的。”
“那你朋友在哪里,我们去找他。”
“他行踪飘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是不是在骗我?”胡桃怀疑郑月在无中生友,但她没证据。
“没有没有,是真的,我没骗你,而且我那朋友是蒙德人,要找也得去蒙德找啊。”
“真的?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胡桃狐疑地问道。
“他叫巴巴托斯,”郑月顺口就讲了出来,忽然发现好像讲错了,改口道:“噢不是,是温迪。”
“喂!”胡桃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声喊道:“你明明就在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巴巴托斯就是蒙德那风神的名字。”
看着胡桃小生气的样子,郑月觉得现在应该学着巴巴托斯的语气来一个欸嘿,不过估计会被暴打,还是算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说回正事吧。你要说想要个欢快点的音乐,那你们往生堂有什么乐器吗?”
“乐器?往生堂有唢呐、笙、钹、锣和碰钟,够了吗?”胡桃掰着手指数道。
“够了够了。”郑月点了点头:“那你打算用什么来跟我交换?”
“啊?”胡桃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噢,这是自己请人家帮忙办事呢,是应该给别人报酬,可是给什么好呢?要不免费帮他…算了,这个应该没人会喜欢。
“你想要什么报酬?要不作为报答下次我就不吓你了?”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郑月摇了摇头,胡桃也知道这不太现实,嘿嘿一笑掩饰了自己的尴尬。
“那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先欠着吧,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罩着你。”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郑月提醒了一下对方。
……
“这不一样!我胡桃说道做到,我欠你东西肯定会还的!不骗你!”胡桃气鼓鼓地回道。
最终郑月还是答应了胡桃,让她欠了自己一个承诺,至于内容是什么以后想到再说。
胡桃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她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天亮了,往生堂的仪仗师傅们来上班了。
“老师傅!你快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胡桃叫住的是往生堂一位资历挺老的唢呐师傅,据说对方年轻的时候是位剑客,还会点乐器,后来厌倦了流浪的日子就来往生堂找了个活,一干就是十几年。
“胡桃堂主,今天怎么还没去休息?”老师傅并不怕这位年轻调皮的堂主,因为对方从不吓老人,或许是怕对方年龄大了承受不住吧。
“老师傅,我记得你会看乐谱是吧,能不能把这个吹给我看看?”胡桃把从郑月那里拿来的乐谱递了过去。
老师傅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乐谱怎么说呢,感觉还挺喜庆的,这堂主让自己吹这个干嘛?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自己在往生堂吹了几十年哀乐了,现在换换口味吹点喜庆的也不错。
于是他拿起了自己的老伙计,尝试着把这个乐谱慢慢地吹出来,起初因为不太熟悉的原因,没能听出有点什么味道。
不过随着老师傅对这个乐谱越来越熟练,胡桃觉得这音乐变得带劲起来了,让人一听就想跳舞。
果然郑月没有骗自己,这曲子是真的不错!
不止胡桃跟正在吹奏的老师傅,在往生堂之内的人们也被这歌声所吸引,往生堂之内哀怨严肃的气氛都被冲散了不少,连晨光都变得明媚了起来。
“钟离先生,这…”子楚其实也觉得这曲子挺好听的,但是在往生堂这么严肃的地方吹这种曲子真的没有关系吗?
“就普遍理论而言,这是一首好曲子,但其中的意味却是送别,实在是有,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吧,这段时间的往生堂太严肃了,现在有点欢快的气氛也挺好。”钟离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这曲子他还是挺欣赏的。
子楚看了看那边围在一起的人们,似乎真的如同钟离先生所说的那样脸上的神色缓和不少了呢。
上一次大家会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还是胡桃堂主爷爷还在的时候吧,子楚想起了那位总是笑呵呵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