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开道?”风千雪挑眉,他绝不可能有这个能力,换句话来说,道是他们自己开的。
“那我且问你,黄领峰上方的河道叫什么?”风千雪指着地形图,黄领峰的确是高、险,形成一个天然的口袋,因此耶律寒上不来,但,若是水满了呢。
水急则搭桥,水缓则渡船。
“北海支道,”小兵坦然,咕哝道:“但是两地相隔甚远,水也过不来,过来也不会那么多啊!”
“雪儿可是有何妙计?”秦寻浅笑,揭开了谜团。
风千雪勾出轮廓,瞥了几人一眼,假设道:“若是他把水炸开,又把握算好了时机,堵住了开山口呢?”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因为费时费力,还不一定成功,稍有不慎就把自己人淹了。
但这耶律寒可不是一般人,专干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他借势而来,我们便驳势回去。”
秦寻淡淡吐露几个字,“崩山,借水,用毒。”
具体的战略布置还需要秦寻,她也只能大致对出战略,行军打仗还是不要拖后腿的好,她倒要瞧瞧这耶律寒是个怎样的人。
还好秦寻提早准备了不少的炸药,人数上也占优势,阻拦一两日不成问题。
“你且在此老实等我回来。”
风千雪乖巧的答应秦寻老老实实的在帐篷里等他,转身就溜达到了天盘关。
她看见的时候属实惊讶了一把。
天武国民风彪悍,水路畅通,但地少人多,三两句就打起来也是常有的事,不仅如此,这里的女子颠覆了她的认知,身披战甲,手持长枪,英姿飒爽。
究竟是怎样的君王才能让这样的百姓臣服,风千雪不禁好奇,据说这里的君主都是推举制,必须九成以上的人承认。
风千雪幻做俊俏儿郎,暗查这里是否有控蛊之人,耶律寒的可控行尸走肉是倚靠什么,她查阅了不少书籍,都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
“小子要去何地?”船夫摇晃着扇子,吧嗒一口烟桶。
风千雪有些不习惯这味道,扇了扇,“随意晃晃,走到哪算哪。”
弯腰进入船中,船头站立着一个白衣男子,背影清瘦修长,看样子莫约与秦寻一般,听见动静微微侧过脸来。
风千雪的第一眼是阴骛,此人皮肤极其白皙,有些不正常,透露些许灰白,如同断气之人。
男子大方的迎上风千雪打量的目光,倒是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直截了当问道:“一直盯着我干嘛,莫非是心动了?”
“岂止是心动,简直就是胎动。”
男子被她这一番言论笑到了,明明就是她直勾勾的盯着人看,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
风千雪偏过头,“大男人胎动,当真、”
当真是公鸡下蛋。
活久见了。
“嘁。”
男子转过身去,风千雪这才看到他手持折扇,腰间别一把白伞,这人,莫非?是耶律寒?
心下猜测,但耶律寒应该在带兵打仗,怎么还有这闲情雅致游船赏花。
船越划越远
突然一阵摇晃,船夫不知何时没了声响,船底涌动黑影,风千雪暗道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