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该怎么办?”
夏时雨急坏了,白天李美兰才刚给了她定了个目标,让她赶紧跟崇渊说好嫁过去,这晚上怎么就告诉她,夏千千要搬进去了?
朱青玲搞不清楚状况,把夏时雨抱在怀里:“哎呦,什么事把我的宝贝女儿气成这样,快告诉妈,妈给你出头。”
“还不是那个贱人夏千千,她竟然回来了,而且明天就要搬进程家了!”
“什么!”
朱青玲惊呼一声,想不到这个夏千千真有点本事,当年能装死逃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富太太梦还没开始了,那个小贱人竟然又回来了?
她从小就给夏千千灌输她不配的思想就是怕有这么一天,一个想爬上枝头做凤凰的孤儿罢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看着怀里抽泣的夏时雨,朱青玲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只是可怜了我的乖女儿,美貌又机灵,怎么那个男人就是瞎了眼呢?”
夏时雨对这一套很收用,从小就是如此,只要朱青玲夸她,让她做什么她都心满意足。
“妈,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朱青玲面露凶光,原本刻薄的脸越发渗人。
“把她处理掉,没了一个夏千千而已,算不得什么,正好顺便把她那个倒霉儿子也处理了,小贱种,看着就晦气,以后程崇渊死了,也免得你儿子还要跟贱种分家产。”
“好嘞,都听妈的。”
夏时雨呲牙笑着,把原本就没多少的眼泪收了回去。
……
次日。
一大早夏千千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牵着程熠出门了。
她可不是急着履行那个男人的约定,而是太久没看到夏安了,她着急。
程崇渊那个男人仪表堂堂,谁知道是不是个衣冠禽兽呢!
“太太,上车吧?”
夏千千焦急的低着头,走到门口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她尴尬的揉着脑袋,抬头道歉:“不好意思哈,我有点着急,你刚刚喊我什么?”
可抬头的瞬间,夏千千就收起了笑容,眼前的男人看上去极为油腻,像极了小混混,她与那男人对视一眼,那人就眼神躲闪。
夏千千大事不好,连忙护着程熠,警惕的看着他。
似乎看出了夏千千的疑虑,那人尴尬的笑着:“太太,我是程总公司的员工,按规定来接您回家。”
“哦。”夏千千留了个心眼,指了指那人:“熠熠,你认不认识这个叔叔?”
程熠眨巴着大眼睛盯着那人左看右看,最终摇了摇头。
夏千千忙后撤一大步,大喊:“保安!”
“熠熠,叔叔上次不是还带你玩了吗?你怎么这就不认识我了呢?”
那男人慌乱极了,一边说着还一边往上凑,一副要上手的样子。
夏千千不敢与他正面对抗,伸手一揽,直接抱起了程熠。
一个字,跑!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额间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余光瞥见身后男人的身影紧追不舍,跨过一个又一个台阶,眼前是一台不知何时停在门口的出租车。
伸手,开门,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师傅,快开车。”
随着车子发动,夏千千松了口气。
“师傅,谢谢您啊,送我们去这个地址吧。”
夏千千掏出放在口袋最里层的手机,递了过去。
不对,司机的眼神不对劲。
夏千千眼神眯了眯,“师傅,我们以前见过吗?”
司机闻言果然手颤抖了一秒,又瞬间恢复,从后视镜笑着看了看夏千千,黑框眼镜反射出炫光,让人看不清眼神。
“嗐,怪我长得大众脸,老让人看错,咱们应该是没见过吧?”
“这个地址我熟,马上送您过去。”
夏千千心存怀疑,但还是礼貌的笑着收回了手机。
怕是又上了另一个贼车!
她立马四处扫视着,从她上车开始,司机就把车门上锁了,真是司马昭之心。
夏千千思索片刻,计上心头。
“呀,昨天没吃完的臭豆腐怎么放包里了,好臭啊!师傅我开个窗户透下气,味太重了。”
说着,夏千千大开窗户,给自己和程熠系上安全带,瞄准时机……
“咚!”
可恶,这司机果然有问题!
夏千千刚系上安全带准备想办法让司机停车,司机就开到了双黄线上,直接与对面一辆正在加速的车子撞到了一起!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了,只靠着求生的意识,绕过窗户打开了车门。
“熠熠,快跑,给你爹地打电话……”
说完最后一句话,夏千千昏了过去。
“妈咪!”
……
“幸亏系了安全带,小少爷被装满衣服的包裹阻挡了伤害,没受伤,少夫人头被异物撞击,没有外伤,只需要休息一点时间,吊会盐水,就可以回家了。”
男人明显松了口气,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质问道:“这事谁干的?”
“少爷,这……”
男人瞥了一眼身旁吞吞吐吐的手下,厉声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有!少爷,此事是……夏小姐所为。”
“夏时雨?给我喊她出来!”男人暴怒。
程熠和夏安一左一右站在他两边,拉着男人的衣角:“爹地,妈咪不会有事吧?”
程崇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凶了,脸色瞬间柔和,蹲下来揉了揉两个娃:“妈咪没事,所有欺负妈咪的人,爹地都会全部处理干净,你们就放心吧。”
夏安与程熠对视了一眼,笑容灿烂:“嗯!爹地真好。”
……
夏时雨以为夏千千已经处理掉了,兴高采烈的赴约。
可刚到门口,她就打了退堂鼓。
程崇渊怎么会把他们的约会地点定在一个仓库!
夏时雨扭头就想跑,可她哪里敌得过程崇渊的保镖,直接被拿下,男人的磁性嗓音在耳边响起。
“知道夏千千是什么人吗?还千方百计的陷害她,你是不想活了?”
夏时雨快要哭出来了,她娇嫩的脸蛋竟然直接蹭在粗糙的地板上!知道她为了这张脸花了多少钱吗?
可是男人的阴影遮挡在她身前时,夏时雨还是一如既往的怂。
“崇渊,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你快把我放了,弄疼我了。”
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夏时雨都快要以为程崇渊走了。
男人却突然蹲了下来,大力的捏住她的下巴,捏的她生疼,“我说,以后再让我知道你陷害夏千千,饶不了你,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