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桥走的时候阮妙清刚好回来,她看着沈南桥离去的背影面上有些疑惑。
又正逢阮思也跟着下来了,她便直接开口问道:
“妈,她怎么来了?”
“问你爸去。”阮思黑着一张脸,显然是被气得不行。
闻言,阮妙清回过头看了眼后面的商天顺,见他表情似是有些羞愧又似欲言又止。
瞬间,阮妙清皱了下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晚上九点,收工后的宋景之就让向小乐驱车带着他去旭日山庄准备见一个人。
结果在刚进入山庄地带没多久,他就看见了沈南桥的车停在了路边。
宋景之沉思了下,接着让向小乐停车就独自一个人走下去敲了下她的车窗。
很快,车窗就被人从里面降了下来。接着带着墨镜的沈南桥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干嘛?”
沈南桥向上扶了扶墨镜,声音听着有些闷闷的。
宋景之微弯下身子,双手搭在了她的车窗边上。
不答反问,目光沉沉落在了沈南桥的身上:
“你大晚上的带什么墨镜啊?”
“好看啊。”沈南桥躲开了他的视线,小声应了句。
接着,她就准备再去关车窗门结果却被宋景之长手一伸直接拿掉了眼前的墨镜。
速度之快,让沈南桥都还来不及阻止。
下一秒,那双明显哭过微红的眼睛就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而看到自己意料之中的情况后,宋景之并不吃惊。
撇了撇嘴,继而才看着沈南桥幽幽道:
“就知道你这人嘴硬还死倔。”
宋景之并没有问她哭的原因,反而是趁着这个机会吐槽一下沈南桥这个性子。
果然,沈南桥听完之后就抬眸瞪了他一眼:
“知道你还多事?”
“我乐意。”宋景之耸了耸肩。
语毕,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后就转身挡住了也准备过来看热闹的向小乐的视线:
“小乐,今天先不过去了,你可以下班了。”
“可是周总那边”向小乐听完欲言又止。
宋景之:“没事,他那边我到时候自己会和他说明情况的。”
闻言,向小乐再想留下来看八卦,那也只是想想了
向小乐走后,宋景之又掉头回去敲沈南桥不知何时重新关上的车窗。
第一次,沈南桥装作没听见。
第二次,沈南桥继续装作没听见并且准备踩油门,但却被宋景之先一步挡在前头给制止。
第三次,她实在是忍无可忍,重新按下了车窗对他骂了一声:
“挡人车道是疯狗。”
沈南桥骂完的同时就在心里暗想,得亏旭日山庄这边安保严格。
不然她现在这副样子早被跟拍的狗仔拍完,到那时准得上新闻。
同时,沈南桥本以为宋景之听到这话后能老实点,但事实证明她低估了宋景之这个人了。
因为在她骂完的下一秒,宋景之就又弯了弯身子凑到她的耳边,继而启唇:
“汪汪。”
沈南桥不敢置信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喷洒在耳边温热的气息,而后耳根子一热不争气地跟着红了起来。
接着,沈南桥伸手推开了宋景之,白了他一眼终是败下阵来:
“服了你了,你到底想干嘛?”
闻言,宋景之咧了咧唇,露出了至少沈南桥觉得是挺欠打的笑容:
“我要你送我回家。”
沈南桥皱眉直接拒绝:“没空,叫向小乐回来送你。”
宋景之摊手,一脸理所当然:
“不行,我都喊他回去了还叫他回来,缺不缺德啊。”
听完,沈南桥看着宋景之,心里赫然出现了三个大字:
你妈的!
对此,宋景之并不理会她黑了的脸又接着开口,不仅如此还耍起赖来:
“你就送送我呗。”
然而即使宋景之说得再好听,沈南桥也还是没有松口:
“不送。”
见她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宋景之就走到了沈南桥的车前越发无赖了起来:
“那你今晚也别想走了。”
车里,沈南桥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忍住了脚踩油门撞死眼前这欠收拾的人。
等情绪平复了点后,她才从车里探出了头看着宋景之退让了一步:
“送是不可能送的,你换个要求。”
废话,送他回家?宋景之家门口蹲点的人可不比她的少。
言毕,她就看见宋景之唇角的弧度勾得越深,笑得也越发奸诈。
见此,沈南桥察觉到不对劲正想反悔,就见他缓缓开口:
“成啊,换一换,我送你。”
沈南桥:“”
一个小时后,沈南桥看着坐在自己家沙发上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是实在说不清楚,怎么最后就跟割地让席一般让宋景之这人顺理成章地走进了她家。
沈南桥撑着下巴歪头看了眼宋景之,莫名就想问他这么脸皮厚的行为究竟是怎么炼成的
不过,她还来不及问他这个问题。
就见宋景之换了个姿势正对自己,连先前玩世不恭的表情也变得十分认真:
“说吧,你今天怎么哭了?”
沈南桥:“”
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沈南桥想。
沈南桥的视线与他的对视了一会,接着起身就准备走。
宋景之看着她明显在逃避的行为,也不拦着。
只是双手抱于脑后继而往后一靠,侧了侧头目光依旧停在她的身上:
“桥桥,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的。”
“先让我猜猜吧
你晚上请了假,出现在旭日山庄后又难得有大的情绪波动,我想你应该是见了什么人。
至于见了谁,虽然查起来会麻烦点,但也不是查不到。
毕竟住进旭日山庄的也就那几十户,挨个查一下也不过一两天的事情”
宋景之此刻的嗓音沉得惊人,就好像当真是在慎重考虑着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下一秒,沈南桥就听到了手机解锁的声音。
她心下一愣,知晓宋景之确实是会做这种无聊事情的人。
所以,在沈南桥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走回去抽出了宋景之的手机。
接着反过来一看,却发现他上面还未拨出去的号码竟是自己的。
瞬间,沈南桥便明白自己是被摆了一道。
于是,气急攻心下宋景之就成了她今晚用来发泄所有负面情绪的出气筒。
她半跪在宋景之旁边的位置上,接着双手就毫不留情地掐上了他的脖子。
看着他忍不住偷笑的样子更是气得牙痒痒:
“宋景之,我今晚非得弄死你。”
沈南桥掐得重了引来了宋景之的几声轻咳,而后他就反手环住了沈南桥的腰继而身子一动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接着在他抬手理了理沈南桥额前乱了的头发后开口有意曲解她的意思:
“随意,只要桥桥想,我躺平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