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试弦,还不错,当年为了学这个琴几岁的小澜玥就被亲妈提溜来提溜去的学,想想就累,在现代没能发光发热,不想来了古代竟会用得上。
弹了曲‘一江水’也算是应景了。
晚霞照叶垂,明月逐人归,风冷笛声脆……几重山又度几重水,几度泪转眼已成堆,几度欢又曾几回悲,举杯未饮人先醉……
琴声响起,一首小词给澜玥清脆的嗓音唱出,几许婉转几许缠绵,岸上茶楼临窗全趴了人在听,河里的画舫都向她这儿靠近。
嘈杂声没有了,岸上河里都屏声静气的听曲儿。
澜爹爹藏在心底里对静和的思念让女儿的曲给牵动着,不由自主的就灌了自己好几杯酒,然后走到船头目向远方。
“爹,你又想我娘了?”澜玥一曲已毕,悄悄儿的站到老爹身侧。
“嗯,你跟你娘太像了,弹琴时候更是,以后少在外面弹,危险。”澜叔庆瞧着女儿这张艳绝的小脸儿,作为老父亲的担忧哪。
“我生日就是我娘的受苦日,我也想我娘了。”澜玥朝老爹点头,她不会随便给谁弹琴的,这一试,她的山庄有底气开贵宾卡了。
“好孩子。”澜爹伸手把女儿轻轻拥在臂弯里。
岸上蹭听了一曲的人还不愿意离去,望着画舫那一对父女猜想着,这要说是夫妻不太像,要说是父女也太过亲密,丈夫与小妾就更不会是,这样一位眉宇间全是傲气的姑娘不会做小妾云云。
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官员在金柳街里见了画舫上的父女,第二天满朝官员都悄悄儿的在传言,澜太尉这棵万年铁树开了花,拥着一个天仙儿一样的姑娘在金柳河游画舫。
一位总拒绝先帝和太后指婚又手握大权的英俊大臣有桃色传闻总是特别能令人兴奋,一下早朝,好些同僚都围了上来问长问短,澜叔庆发了一通官威这些人才散去。
结果才要出宫,太后又派人来请。
“澜太尉啊,来坐,好久没一起喝过茶了。”俞太后命人上茶。
澜叔庆一看,这要是一坐下就不好起身走人了,可又不好拂了太后的好意。
“谢太后。”
行了个礼,澜叔庆只能坐下喝茶,一张脸严肃得很,喝茶就喝茶,太后不说他是不会找话说的。
“今早外面很热闹啊,这说得哀家都以为是真的了。”俞太后闲话家常一样,对于眼前这一位太尉,她无须用威严来镇压。
“是挺热闹。”澜叔庆放下茶碗,脸色和缓了一些,原来太后想听他嘴里怎么说,他急着回去陪宝贝女儿呢,干脆把事情说开,太后当年是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女儿的。“那是臣的小女。”
俞太后一愣,才记起十多年前太尉大人是带了个奶妈子和一个婴儿回来,后又走失,为此澜叔庆还病了好几个月。
“哦,哀家记起来了,人找回来了?”
“是,回来了。”
“那感情好,什么时候带来哀家瞧瞧?这可怜孩子真够让人揪心。”
瞧瞧?太后只要是个大臣家里有闺女都会瞧瞧,然后都寻机会往皇帝跟前送,无奈皇帝没一个瞧上眼,二十有一的皇帝至今没大婚,太后可不急嘛。澜叔庆应付着,借女儿才回来胆子小怕见生人恐失礼为由又拒了一次太后。
“澜家的女儿,不错,外面可传了,昨儿有人看到说是个绝色。”澜叔庆走后,俞太后跟身边陈嬷嬷在闲话。
“只是传言,奴婢就没见过哪个绝色,除了那位玥小姐。”陈嬷嬷指的是澜玥。
“可惜,那姑娘孩子都生了,不然哀家死活把她弄进宫来,就不信皇帝能不为所动。”俞太后只得连连叹气,好菜都让猪给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