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我的错,不该这样戏弄你,你别耍流氓,等下就有人进来了!”
倪青觅被他压着,她眸子里有些心虚,手脚僵硬着不敢乱动,而她脖颈间就是冷邵筠的热息,她只得故作冷静的说道。
早知道,她就不作妖了!冷邵筠这人本来就流氓附体,她竟然为了逞一时之气,想要欺负回来,结果……
冷邵筠只是挑了挑眉,并不搭话,也不按她所说松手,只是哪一向冷厉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深不见底的幽暗。
“你先起开,我们再好好谈谈!”
倪青觅正懊恼着,瓷白的嫩牙下意识咬在了红唇上,但双手又挣脱不开,怕他继续发情,她只得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男人,随时随地就能发情,她已经不对他的节操,抱有任何期待了!
饱满的红唇,被咬的绯红,哪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此刻满是倔强懊恼,看起来分外诱人。
冷邵筠紧紧制住她,一双黑眸里暗流涌动,片刻后,他俯身,直接覆上了哪饱满诱人的菱唇上。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倪青觅身上,再一次破功了!
倪青觅正想办法间,呼吸猝不及防的被堵住了,灼热的热息随之而来,推不开,呼吸也被夺了去,她双手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良久,才被放开。
她用袖子擦了擦嘴唇,恼怒的盯着他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冷邵筠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不是你可以随意践踏的!”
她推搡着他,黑眸里满是愤怒。
他总是这样,不顾她意愿的动手动脚!
虽然他们确实领证结婚了,可也不能这样强迫她!她甚至隐隐有了毁约的想法。
“当然是当妻子,别忘了我们已经领证了!”
冷邵筠紧皱着眉头,良久,他才艰难的开口说道。
倪青觅杏眸里弥漫的水光,令他十分不喜,心底也有些隐隐作痛,他也一直在思考着,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
爱么,好像不够,欲么,又不似这么简单,她的一颦一笑,总能够牵动他的心神!
他不想说出来,因为他自己也不甚清楚,而且言语太过苍白,不足以表达他的想法。
“我嫁给你的时候,你是植物人,你这是骗婚,我要重新签订协议!”
倪青觅神色认真的看着他,小脸上满是倔强。
她可以护着他,这是冷母开出的条件,但这不是他能猥亵自己的理由!
“我不同意!只要你别像刚刚那样,故意引诱我,我不会再这样!”
冷邵筠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良久,他满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才又说道。
她对他的吸引力,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能让他浑身紧绷,更何况是在他身上又摸又捏的,他不可能忍得住!
虽然在这件事上,他确实自制力不够,但这事,全怪在他身上,他也不乐意!
“我什么时候引诱你了?明明就是你太过分了,我只是欺负回来,你少污蔑我!你这是故意扯借口,不想重新签订合约吧!”
倪青觅凝视着他,她质问道。
明明就是他过分在先,她只是反击了一下,怎么就成引诱了?
而且,只有这一次,是她主动挑衅的!其他时候,全就是他在无故的发情!
“你想多了!我不跟你争辩,下一次我会提醒你。你对我总有种特别的吸引力,我能不能忍住,连我也不能保证!”
冷邵筠眼帘微阖,他有些颓废的说道。
他已经对自己的克制力,完全不抱有希望了,有这样一个致命的弱点存在,他本该警惕,然而,他不仅不反感,反而接受良好。
“反正你不能再这样了,这不是你耍流氓的借口!”
倪青觅几度张口,片刻后,她才神色复杂的开口说道。
她没有想过竟然是这种理由,虽然她也不想相信,可冷邵筠说的无比认真,而且,他也没必要用这种借口骗她。
她还没理清头绪,谁知,他竟然直直的向后倒去,整个人蜷缩在床上,似乎很是痛苦。
“你这是故意的?”
倪青觅紧皱着眉头,她轻轻的推了一下冷邵筠,床上的人已经毫无知觉,额头上也慢慢渗出了冷汗!
“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她连忙摸上了冷邵筠的额头,他现在整张脸通红,脖子上也红的不正常,衣领边缘,似乎还有一些疹子。
她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扯开他的衣领,入目的是密密麻麻的红色颗粒。
“中毒?还是过敏了?”
倪青觅冷静下来,眸子里的慌乱,此刻已经被冷戾取代。
冷邵筠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正常,手臂上也有,霎那间,她的视线落在一旁的精油上。
“精油,李荣有问题!”
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冷邵筠已经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
她缩了缩手,想不到自己的手还被他紧紧的禁锢着,她眸子里神色变换。
用力抽回手,她手脚麻利的整理好他们的衣服,就直接往门口跑去。
家里就有医生,哪个按摩师李荣和精油都还在,应该很快就能查出问题来。
刚到门口,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了。
“怎么了?筠儿这是怎么了?医生!医生!”
冷母一眼就发现冷邵筠状态不对,她连忙喊道。
李荣就跟在冷母旁边,他眼眸里是阴谋得逞后的窃喜,“太太,冷少这是中毒了!”
他说完,拿起床头柜上的精油,打开闻了一下,又说道:“太太,这精油有问题,夫人你在这里面加了什么?导致精油产生了毒性!”
倪青觅的视线一直都在李荣身上,见他直接拿过精油,又直指自己动手,明摆着有问题!
不过,现在不是找凶手的时候,她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李荣,就一脸淡漠的呆在冷母身边。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肯定只有她这里的精油有问题,这明摆着就是一个局!有人想要对付她!
很快家庭医生急匆匆的到了,他立马就发现,冷少的每一次呼吸,很是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