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她是谁!”彩壬指着辛儿愤怒的吼道,那模样活像是原配遇到了小三。
阴雨言简意赅两个字:“辛儿。”
辛儿亲亲热热的围着阴雨转圈圈,趁机甩了一个白眼给彩壬。
“哇哇哇……”彩壬见此,伤心的哭了起来,“阴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阴雨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阴雨无语的翻白眼:“你念经啊你。”
彩壬控诉的看着她,那叫一个悲愤:
“我才离开多久?你就有了其他人,哇哇哇……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残忍!”
阴雨:……
你这幅怨妇模样,到底是要闹哪样?
辛儿嫌弃的看着它,问它:“真是好哭得很,你是奶娃娃吗?”
“问你屁事啊!”彩壬大圆萌眼一瞪,凶巴巴的吼过去。
辛儿那双潋滟凤眼微微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它,眼眶里迅速蓄满泪水,向阴雨告状:“嘤嘤嘤……姐姐它吼我!”
彩壬:“你这个嘤嘤嘤怪!还告状!真不要脸你!还姐姐!你年纪比她小吗!”
辛儿一呆,又开始“呜呜呜……”
阴雨:……我特么的!
随便抓住一股怨气。
“你们闹,我走了。”话音一落,彩壬和辛儿也抓住了阴雨。
阴雨:……靠!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啊!”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阴雨一睁眼,耳边就是一男一女的哭嚎叫骂声。
愣了一下,重重的巴掌和木棍落在了她的身上。
阴雨嗖的一下躲在,恶狠狠的盯着那一男一女:“那你们是要我也去死吗?
古有哪吒割肉还母,今日我便割了我的肉,放了我的血,还给你们,从今以后,你们再也不是我的父母,与我再无半点联系!”
阴雨在一男一女惊慌的目光中,冲出了堂屋,跑进厨房,提起一把菜刀一个大锅盖就冲出了大门。
把锅盖敲的乓乓作响,一路奔跑着。
“我赵小丫今日割肉还母,放血还父,从今以后,我赵小丫不再是他赵建林曾梅花的后人,改为无名氏!”
“啊!”听到阴雨的话,曾梅花尖叫一声冲了出去:“你这个赔钱货在说什么!”
赵建林呆了一下,也连忙跟了出去。
阴雨跑到村子里的古树大坝上,爬上了古树下面的台子上:“我赵小丫今日立誓,若割肉放血后,今生与赵建林曾梅花再有联系,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啊!死丫头,你再说什么!你给我滚下来!!”曾梅花尖叫。
“梅花啊,你们是不是又打孩子了啊,小金去了,那是小金的命,跟小丫又什么关系!”
“你们这两口子糊涂啊!”
“你们说的简单!我没儿子了啊!”赵建林怒吼。
“你没儿子和小丫有什么关系!她害得?还不是你两口子惯得他不听话,才跑到河里去洗澡!”有看不惯赵建林两口子的人鄙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又不是你没儿子了,你肯定不难受!”曾梅花冲过去推了那人一下。
“呀!你们还闹什么,小丫真动手了!”有人大吼一句。
曾梅花和赵建林猛地看过去,其他人亦是如此。
赵小丫坐在半人高的台子上,一把菜刀向自己的小腿割去,鲜血一下子就冲了出来,染红了她坐着的水泥台子。
她的动作仍未停歇,直接隔下了一块肉,向曾梅花赵建林扔去:“这是第一块!”
“啊!!”
“天呐!”
“造孽啊!”
曾梅花条件反射的接住了被抛过来的肉,待看清时,双手抖得不像话,牙关哆嗦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神情恍惚像是呆了一样。
彩壬:“阴雨你不疼啊!”
阴雨:“不疼你来试下!”
彩壬:疼,你还继续割?
彩壬看得眼皮直跳,扔了个屏蔽痛觉过去。
阴雨挑眉,不错,还知道心疼人。
彩壬:我心疼个鬼啊,我是看着害怕!
“混账东西!!!”赵建林看得心脏一缩,拔腿就像阴雨冲去。
“站住!”阴雨暴喝一声,怒瞪着他,眼中满是怨恨。
赵建林被她那恐怖的眼神惊吓得真停住了脚步。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朵朵的黑云翻滚着。
“我从生下来,你们就没有带过我,是奶奶把我带大的,三岁的时候,奶奶过世,你们迫于无奈把我接到了身边。
可是我从三岁时就开始干各种活,漫山遍野到处打猪草,你们从来不怕我死在外面,或者你们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回来了还要喂猪养鸡,捡柴,洗衣服,煮饭,做得不好就被你们打!
睡的是放柴火的杂货间,一到冬天我的身体就从来没有暖和过,手脚长冻疮,烂得流血。
这都是因为我命贱,因为即使这样,我依旧活得下来。
后来你们生了赵小金,我不仅要干活,还得变成赵小金的玩具!被他随便打!随便骂!
我依旧命贱,还觉得他是把我当姐姐!
我在你们家过得猪狗不如,可是我偏偏不怨不恨,因为你们毕竟是我亲人,你们对我在不好,你们还是让我活着,没有让我去死!
可是呢!赵小金他自己不听话!自己跑到河里去玩水!最后被淹死了,你们凭什么怪我?
是我让赵小金去的吗?是我把他惯的不听话的吗?
他在玩的时候,我在干什么?
我在山里干活!
我多大?他多大?
我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我五岁的时候一样在干活!
你们凭什么因为他的死,一直责怪我!一直打骂我!
他刚死的时候,我也伤心我也难过!!!
可是现在在觉得他死得好!他那样的人不死,难道还让我这样的人去死!
不可能!赵建林?曾梅花?我告诉你们!过了今日,你们再敢虐待我!你们也会天打雷劈!”
“轰隆隆!”天际被闪电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雷声愤怒的咆哮着。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赵建林骇得身体一抖,身下瞬间流出一道湿印,散发着腥味儿。
原本围着的人群四散,找着地方躲雨,场上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阴雨露出一个微笑:“看吧,老天爷都觉得我说的对!”
赵建林曾梅花恐惧的看着她,心里像是有一个锣鼓在敲一样。
她动作不停,手下依旧虐待着自己的身体,由于没有了多少痛感,她下起手来,简直凶残得像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