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07 女人会武功,天下不太平(1 / 1)雪夜白衣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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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遮天,张宅灯火通明。

堂屋中,张继背手皱眉,瘦小身躯踱步不停,轻吁长叹。

侄儿闯下大祸,深陷牢狱,命运未卜。

怎能不忧心如焚?

桌旁,何晴低眉侧坐,做着针线活计,神色悲喜不显,仿佛此事与她无关。

她平日里保养得当,损耗又少,故而风韵正盛,虽然已经三十有一,眉眼间那一抹熟妇风情却与日俱增。

哪怕在同一屋檐下生活十几年,何晴依旧对侄儿没有多少好感...多少两个字可以去掉。

张玉郎生死难测,她反而有一丝丝窃喜。

臭小子极讨人厌,从小到大,又倔又坏,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那小子必然对着干,仗着张继撑腰,每日每夜气她。

何晴不曾生育过儿女,却有广阔胸襟,这其中,有一大半功劳归张玉郎。

天天气她.....

如果张玉郎在此,定然会大叫一声“卧槽,居然是气胸,这病古代可不常见。”

想着,何晴心中烦意又升。

犹记得刚出嫁时,她提着一对小笼包,轻盈娇俏,风姿曼妙。

而如今,低头不见杨柳腰,来日渐少,人空身烦恼,想看三寸金莲,都需折腰。

好在一年前,她终于将侄儿赶出家门。

从那后,天蓝云舒然,欢笑入梦来。

不喜张玉郎,只因他非张家人,没有血缘关系,先入为主的不喜。

何晴侧头,盈盈望一眼乖巧讨喜的张玉颜,脸色和缓,心下满意,随手将胸前碍事之处拨到一旁,继续未完的针线活计,

忽然,她惊呼一声,犹如被蜂蛰一般,快速缩回手,放入口中含着。

嘴里埋怨嘟囔着,言语含混不清。

张玉颜噗嗤一声失笑,迅速低头,又抬起时,俏脸上涌现关切神色。

这是今日第七次被针扎...何晴暗暗郁闷。

见了鬼般...邪门。

形容枯槁的张继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忽地,他以手捂脸,把头狠狠磕在门上,覆盖脸面的手指缝隙,顿时湿漉漉一片。

“大郎,叔叔没用,保你不住,黄泉路上,你等叔叔一步,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补偿你...”

张继官职七品,多少知道一些内幕。

此事原本只是侄儿失手乱鼓,事态不重,却被禁军统领借此上纲上线,顺手当成对付府尹的工具。

之后又闹上圣殿,引得龙颜大怒...上司监门提督是这么说的,张继深信不疑。

虽然监门提督赵光名声不太好,有点闷骚,待下属却极厚,第一次来张继家里喝茶,便夸赞何晴茶艺无双。后来常往张继家拜访...说就喜欢那口茶水了,不喝浑身不得劲。

上午,张继悄悄跑去长安府衙打听消息,却看到许多大内高手,禁卫,分布在府门周遭。

神色警惕,生人勿近,防守严密。

他不是蚂蚁,如何能偷偷溜进去?

如此阵仗,也让他心下一凉。

还没顾上细看,几名禁卫腰胯长刀,大步昂扬直奔而来,请他去府衙内答话。

张继懵懵懂懂被带到府衙偏房,一个年轻贵气的紫衣男子,背身而立,询问十八年前,一些模棱两可没头没脑的事。

张继如实回答,随后被安然送回,但侄儿却没有一同回来。

定是已经凶多吉少。

张继双手握紧,额头青筋毕露,一拳拳锤着木门,心下懊悔。

侄儿十八岁,风华正茂,美好人生即将戛然而止。

他四十五岁,垂垂老矣,面临黑发老人送黑发年轻人,送完便会变成白发人的窘境。

朝如青丝暮成霜,两鬓斑白心暗殇。

为人长辈,如此一幕,怎能不肝肠寸断!

正悲愤间,忽听院里传来声响,张继压下思绪,招手唤两女来瞧...主要是唤宝贝侄女张玉颜来瞧。

张玉颜会武功,是一家人的宝贝兼保镖。

一个包裹异常严实的黑衣人,一手持补刀,一手提布袋,动作麻利跳进院来。

四双眼睛对上,顿时僵住。

气氛沉闷中夹杂些许尴尬。

黑衣人猫着腰,扭头迈脚,打算离开,忽听“沧啷”拔剑声,不得不停下脚步,背身解释道: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只是平平无奇一路人,无意闯入贵户,还请高抬贵手,放我离去。”

声音有些失真,像是捏着鼻子说的。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有公理么,还有王法么?

张继板着脸冷哼,枯手一挥。

张玉颜得令,娇叱一声,持剑飞身刺向黑衣人。

生死关头,黑衣人却不避不闪,纹丝不动。

张玉颜心下一惊,连忙将剑移开数寸,堪堪擦着黑衣人胳膊刺过。

再晚片刻,定然将他刺个对穿,再偏两寸,定然将他胳膊卸下来一条。

她扭腰回手,银光一闪,将薄剑架在黑衣人脖间,妙目紧紧盯着。

见入侵者被制服,张继胆气上升,心头恼怒,从墙边抄起一根木棍,气势汹汹,作势来打。

黑衣人无奈,只得转过身来,拉下包头黑布道:“叔叔别打,自己人!”

张继猛然刹住脚步,扔下棍子,揉了揉昏花老眼,惊讶道:“大郎,是你么?”

张玉颜也连忙收起剑,靠近打量,捏胳膊捏腰,看弟弟有没有受伤。

“是我!”张玉郎沉声说着,眼神诧异望向姐姐。

捏胳膊捏腰就算了,反正从小到大没被你少捏,手往衣服里伸...是几个意思?

大冬天的,你不知道你手有多冰?往衣服里伸也就算了,背上还不够你暖手么。怎么还往下移?

要是就咱俩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么多人,又当着长辈,我一水没下的大小伙子多羞涩...

张玉颜俏脸一红,恋恋不舍收回小手,临走时还在弟弟背上狠掐一下。

以表达不满。

好在两人面对叔婶,背后龌龊不显,她心下稍安。

张继冲过来,跳起来踮着脚,狠狠拍着张玉郎肩膀,犹如溺水者忽然抓住一块木头,心头充满了希望。

即使仍身处波涛之中。

他神色激动,压低声音道:“大郎脱狱回来的么,这是要跑路?”

张玉郎一愣,灵机一动,顺势借坡下驴。

“叔叔,来不及解释了,后面几百个衙差正紧紧追着,快...快拿个百八十两银子给我!”

张二叔神色严肃,扭头示意何晴:快去拿银子,麻溜的去。

何晴却没动,大眼皮一耷,没好气道:“好叫大郎知道,家里没有这么多银钱!”

“这...怎会如此?眼下家里有多少,全部取来!”

“碎银十两...不到。”

张继神色一滞,重重摆手,示意何晴去取,顾不得纠结,为何一年下来只剩这么点银钱。

没听见大郎说:后面足有几百个衙差尾随追来,局势危如累卵。

何晴不情不愿进屋,取出一个钱袋子,愤愤砸在张继手里,又冷哼一声,折身回屋。

.........

叔叔家里竟然如此艰难.....张玉郎接过钱袋,翻墙离开,心里百般纠结,这可如何是好?

刚回到老宅,一道曼妙身影尾随而来,挤进房间。

是姐姐张玉颜。

她穿着束腰白衫长裙,如瀑秀发垂在腰臀间,一荡一拂,摇曳不止。

白皙精致的鹅蛋脸,琼鼻微挺,娇躯凹凸玲珑。昏黄烛火中,乍然看去,立体感十足。

夜美人属性点满。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

而她这个年纪,也正是最清纯风华的时候,兼具青涩成熟,又清纯唯美。

前任的记忆里,满满尽是姐姐美妙靓影,各种姿态姿势都有,即使是天然状态的画面,脑海中也存储了许多。

张玉郎忽然鼻子一痒,感觉有热乎乎一条,正缓缓流出。

察觉到弟弟火辣直接的目光,张玉颜俏脸一热,伸出手使劲拍了弟弟一下,装作若无其事道:

“臭小子,居然撒谎骗我...叔叔的钱!”

张玉郎顿时一个踉跄,险些被拍得当场去世。

张玉颜一路跟来,身后哪有几百个衙役?说不得要拍打一番解气。

随意拍打弟弟,是她拥有的权利,从小到大早已顺手无比。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状态,她都可以自然而然拍过来。

不会有一丝丝滞涩。

张玉郎揉着疼痛的肩,敢怒不敢言,选择忍下这口气,摆摆手道:

“长辈赐,不敢辞,再说了,叔侄之间几两银子的事,能叫骗么,那叫亲情互动...不用还的!”

张玉颜一愣,眨巴着大眼睛,若有所思。

她强势拿走弟弟一万两白银,算不算亲情互动呢?应该是算的吧...反正不用还。

张玉郎也想起银子一事,追问道:“那一万两白银,你到底是怎么花没的?”

就算是一万头猪,吃完也得好几年!姐姐居然一天花完,关键是前任记忆里,并没有花费账目明细。

前任命运到底是多悲惨,才会摊上这么一个败家不靠谱的姐姐!

“这把月霜剑很漂亮吧?”张玉颜俏脸一窘,答非所问,

“你先说钱花哪了?”张玉郎坚持。

张玉颜却贴身过来,摇晃着他胳膊,撒娇道:“不嘛,你先说这把剑好不好看,我再告诉你钱花哪了。”

张玉郎被晃得头晕,敷衍道:“哦,好看。”

张玉颜俏脸仰起:“月霜剑花费一万两白银,便宜吧?”

她神色得意,似在等候夸奖。

蠢蠢的丫子,这个姐姐不太聪明啊,脑袋看来有点空......张玉郎暗自庆幸:

还好我不是她亲弟弟,没有遗传到愚蠢。

“便宜,姐姐厉害。”

考量一番,在恶语伤人,被姐姐恼羞成怒暴揍一顿,与违心夸奖,被姐姐抱住一顿疼爱之间。张玉郎违心选择识时务,心里滴着血,嘴上却猛夸姐姐。

张玉颜听得开心,俏脸凑过来,朝弟弟脸上蜻蜓轻点水,扭腰欢快离去,没入夜色不见。

“.......”

女人会武功,家里不太平...张玉郎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这两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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