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一番后,问题又回到原点,如何将货物送到购买者手中。
红光大师:五原寺内有一神物,叫做飞天木蝙蝠,但凡实力超过武道六层的各体系修者,均可乘此物驭风飞天,日行千里。缺点是只能从高处往低处飞,且不能逆风飞行,若用此物来送货,定能一日到达。
提到送货,红光大师灵机一动,介绍起飞天木蝙蝠。
五雷尊者:这东西多少钱一架?
红光大师:不贵,二百两银子。
真黑呀,我明明记得成本一百两不到,张玉郎暗暗想着,倒是没戳穿红光大师。
五雷尊者,本尊又不想卖山货了,太麻烦。
玉清大尼:五雷道友别放弃呀,如果你送货上门,贫尼定多买一些。
白使:若送货上门,本使的需求量也很大。
风不归:能送货上门,那我红刀会高层人员都有购买意向。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劝五雷尊者再考虑考虑。
五雷尊者却良久没有回信,看样子是下线了。
张玉郎收好折镜,掀开马车帘子,伸展双臂,深吸几口新鲜空气。见红日西斜,天色将暮,便问驾车汉子:
“车夫,此处距长安府驿站还有多远?”
车夫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专心架着车,不回头说道:“客官,此处距长安府一百五十里。驿站就在前方五里外,夜里要落脚吗?”
“落脚!”
“好嘞。”
马车赶在黄昏前到了驿站,一行七人下来车,早有机灵的小二迎上来,引众人入内。
七人四间房,两个车夫一间,燕无双与云飞烟住一间,张玉郎独自一间,姐姐与婶婶一间。
放好东西,众人回到前堂,叫了一些简单的吃食。
席间,张玉颜一直盯着燕无双看,婶婶则一直盯着云飞烟猛瞧。饭桌上气氛沉闷诡异。
张玉郎随意扒拉了几口,借口上茅厕,提前闪人。
见势不妙,云飞烟也起身跟着离开。
几度欲言又止,忍了半天八卦心思的何晴,给张玉颜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以张玉郎长辈亲人的身份,对燕无双开启刨根问底模式。
房间里,躲过一劫的两人相视一笑,云飞烟抿嘴笑道:“无双妹妹真可怜。”
张玉郎深表赞同:“是啊,还是个任劳任怨的好姑娘。”
“哪里好?”
“户型良好。”
“”
良久,一脸委屈的燕无双推门进来,对正在吐纳的张玉郎抱怨道:“师兄讨厌,走了都不叫我。”
张玉郎睁开眼,笑着调侃:“中途本想去叫你,看你聊的蛮开心,便作罢了。她们热情吧?”
“热情。”燕无双点点头,气呼呼坐到凳子上,嘟着嘴道:“祖宗八辈都被刨出来了。”
旁边打坐的云飞烟笑得前仰后合,看了眼燕无双,摇摇头,报以同情的目光。…
“偏心。”燕无双回望了一眼云飞烟,小声嘟囔一句。
她性格外向,英姿飒爽,乐观开朗,面对任何事,本以为,遇到任何人自己都能自如应付。
但对上张玉郎的婶婶与姐姐,燕无双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了些。
很多时候,明知道对方的问题毫无意义,但就是无法硬着脸拒绝,老老实实回答。
尤其是张玉郎还没承诺她什么,这就令她感觉格外憋屈。
见她情绪低落,张玉郎提议道:“晚上就在这睡吧?我打坐,你与飞烟同床而眠。”
顿了顿,他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感觉夜里婶婶姐姐还会去寻你聊天。”
云飞烟睁开眼,附和着点头:“对,我也有这种感觉。”
闻言,本来还纠结着三人睡一间房不合适的燕无双打了个寒颤,犹豫的点了点头。
一想到三人之前同宿同铺过,心里顿时放开了。
自表明心迹以来,她一颗心全系在张玉郎身上,甚至忽略了索命门眼下正群龙无首,需要她回去主持大局。反而选择跟张玉郎回长安府。
她性格外向,内心却是个传统的女子,感情与事业发生冲突时,她选择感情。
好在,如此做看来是值得的,张玉郎一副关切神色,情真意切,令她心里暖暖的,感觉没托付错人。
见燕无双同意,张玉郎当场灵机一动。
他拉着云飞烟到一旁角落,搓着手,低声道:“飞烟,你看?”
他征求的是另外一种意思。
云飞烟瞥了他一眼:“不行!”顿了顿又道:“除非她能打过我。”
那她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张玉郎是个百折不挠的汉子,闻言也不气馁,又问
“可以作弊吗。”
“当然不可以!”
“”张玉郎当即灰溜溜的回到燕无双身旁,一脸纠结,不知该怎么开口。
云飞烟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刺客!世间顶尖高手,她愿意跟张玉郎睡,并不代表她愿意同其他女人一起跟张玉郎睡。
发之于情,止乎于礼,她可以不计较。但要动真格的,她不点头,张玉郎还真没那个胆量。
万一惹恼了云飞烟,给他来一个割以永治,那就玩大了。
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很普遍,因惧内而只娶一妻的却很少。惧内者,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书生,武夫惧内的则几乎没有。
根据张玉郎在大夏朝半年多的所见所闻,武夫惧内的,只有五雷尊者一人。
加上他就是两个了。
云飞烟不是柔弱女子,衣食住行并不依靠于他,武功又高出他许多,有底气拒绝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毕竟以她的咖位,她夫君多看其他女子一眼都会让她觉得是侮辱。
平时自己勾三搭四,暧昧不清,云飞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想左拥右抱,以她的身价和段位,怎么可能答应?这不亚于痴人说梦。…
张玉郎可不敢因此与她产生摩擦,暗生间隙。那样的话,一来吃亏的很有可能还是他自己,二来他舍不得。
除非她点头首肯。
夜色深沉,驿站贵字一号房。
香炉里,檀香袅袅燃着,香味弥漫整个房间,烛火透过灯罩,在墙壁上映出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有规律的动着。
张玉郎坐在蒲团上,停下冥想,羡慕的望着相互松骨按摩的两女,沉吟片刻,起身,试探问道:“无双你歇会,换我来?”
云飞烟拿打了个寒颤,似是想到什么可怕的情景,连忙推开燕无双,道:“我好了,你给她按吧。”
只是按摩而已,有这么可怕么,看把你吓的燕无双诧异望着云飞烟,自告奋勇躺下来。
檀香燃尽,灰烬尽数落入炉中,房间里余香久存。
燕无双嗓子已经有些沙哑,战战栗栗求着饶,可怎么也阻止不了按摩到兴头上的张玉郎。
她总算知道,女子对女子按摩,与男子对女子按摩的不同之处。尤其是当这个男子还是她心仪之人的时候。
那感觉战战栗栗,汗出如浆。
“怎么,怕了?”云飞烟看热闹不嫌事大,终于等到机会笑话她。
“怕了,姐姐你快让他停手。”燕无双一脸哀求。
云飞烟莞尔一笑:“关我何事?”说罢,她扶风摆柳扭着腰出了门,到隔壁房间安睡。
将两人留在房里。
张玉郎停下手,望着瘫在一旁羞涩可餐的师妹,心内天人交战。
是当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这不会是云飞烟的试探吧?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翌日,马车再次启动时,车内三人对视一眼,云飞烟醋意满满,张玉郎意气风发,燕无双羞涩不堪。
“无双妹妹怎么样?”云飞烟望着张玉郎,语气酸溜溜问道。
“喉咙有点紧,呃,我是说她嗓子有些哑。”
“嗯?无双妹妹,昨夜怎么样?”云飞烟转头问燕无双。
燕无双将脑袋深深埋在胸口,小声道:“挺好的。”
“就这些?”
云飞烟有些不信,因为她昨晚分明听到隔壁动静响了半夜。
燕无双脑袋埋得更低了,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昨夜张玉郎胆小如鼠,愣是给她按摩了半夜的真相。
差点给她捏得稀碎,她现在心里都还有些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