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风不归传信道,
风大侠:机缘巧合之下,本大侠也见过这位女大宗师一面,那容颜,那身段啧啧!
红光大师也不甘寂寞,掺和进来。
红光大师:前次女大宗师来五原寺上香,贫僧也曾有缘见得一面,若非贫僧年逾七十,此刻已经还俗了。
你们这群禽兽五雷尊者被气得恼火。
五雷尊者:很负责任的说,本尊很生气,你们全都失去了本尊的友谊,若不是本尊这会走不开,定提着刀砍死你们!
风大侠:五雷道友这个想法很好,勇气可嘉,敢一个人挑战我们一群,前景还是有的,我们一群人打你一个,也不一定是稳胜,最多不过是将你打成全身粉碎性骨折。
风不归火上浇油的继续挑唆。
“”
五雷尊者半天没说话,众人没了话题,聊天随即散场。
铁臂军大营。
张玉郎指着地图,说道:
“北原城虽然不大,却是李通势力伸入河内的据点,更是进军长安府的跳板,朝廷如果攻不下来,青河府就可以随时通过此地进军长安府。
“反之,如果我们将李通赶回青河以北,就断了他往南的可能,整个西北方,便只有安西府与凉州府两处诸侯,朝廷可以将西北经营的铁板一块,以应对接下来的乱局。
“由此来看,北原城一定得攻下来。诸位有何看法,不妨都说出来,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嘛。”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看了看地图,上面,张玉郎将北原城单独圈了出来,格外显眼,北原城如同一颗钉子,嵌在朝廷势力范围之内。
吕奉点点头,说道:“这样圈出来,北原城的重要性果然不同寻常,一开始,本统领还百思不得其解,就这么个穷地方,皇上为何如此看重。”
陈忠和附和着说道:“对方避而不战,我方兵力又难以兼顾两处,青河口随时都有可能遭受李通的袭击。不好办啊。”
如果能将两个地方调换一下,朝廷控制着北原城,青河口让给李通,那就完美了。
有北原城在,就算青河口大营在李通手里,他也不可能绕过北原,进兵长安。
但事实是,北原城在李通手里,占据青河口的朝廷反而成了被动的一方。
对于同处青河之内的北原城来说,青河口的属性是易攻难守,易守难攻只是针对河对岸的青河府。
张玉郎指着地图,继续说道:“北原城高池深,有两万兵力据守,除非李通主动退兵,否则我们很难凭借四万人马攻下此城。”
攻不下此城,拿下青河口就毫无作用,若攻下此城,青河口自然不攻自破。
吕奉皱着眉头,问道:“那怎么办?”
“我军粮草还能维持半月,水源问题,如今造出水车后,暂时也不是问题。”张玉郎沉吟着道:“就怕迁延日久,会生变化。”
“会有什么变化?”吕奉再问。
“势穷之日,便是天地变化之时?”陈忠和不确定的说道。
“的确如此,”张玉郎叹息道。
北原城与青河口两处,相比而言,北原城更重要,但攻不下,一切都白搭。
虽然出兵前,皇帝给了他拨了一批功城利器,盔甲军械。他也信心满满,在大成皇帝面前夸下海口。
但说归说,战争哪有那么容易?并不是智商谋略碾压对方,就可以轻松获胜的。
更何况这方面他并未碾压对面。北原城守军依托青河府,有的是底气打持久战。
恰恰相反,朝廷由于底子薄,只能速战速决,战事一旦胶着下来,局面就危险了。
三国时期,前有曹操摧枯拉朽收降荆州,八十三万大军把刘备撵得四处逃窜,惶惶不可终日,把孙权吓得做梦都能惊醒。双方对兵于赤壁,局势一旦僵住,变化就来了。八十万大军葬身水火之中。
后有刘备七十万大军伐吴,开局一个时辰破秭归城,兵锋何其锐利,而后陆逊步步为营退守,局面僵持小半年后,七十万大军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官渡之战,淝水之战,战例数不胜数。
无数案例说明,无论攻方开局多猛,一旦战事停滞,难以推进,久持之下,便是转折之时。
铁臂营如今的处境,与这些案例何其相似!
开局瞬间踏平青河口,收降六千,打的李通仓皇而逃,而后便再难前进一步。
过河去攻青河府不现实,一无船只,二来后路有敌军还未肃清。
而想肃清背后的敌军,则面临着一场惨烈的消耗战,朝廷这点家当,若全部消耗在攻城上,那接下来就只能束手待毙了。
如此局面众人对望一眼,无计可施,便默契的没有说话,望向张玉郎。
见张玉郎并没有揪着他们逼问计策,众人又暗暗松一口气。
吕当舞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正专注思索的张玉郎并没有发现,他挥手召来一位传令兵,吩咐道:“传令青河口守将,徐徐而退与大军汇合,传令全军,撤兵。”
“撤兵?”
吕奉,陈忠和,吕当舞三人异口同声惊问。
“撤兵!”张玉郎果断挥手,将此事确定。
虽然他不会犯历史上那些统兵者的错误,但他也不想把命交代在这里,谁知道在这里僵持下去,会发生什么不可预见的后果?
前车之鉴,不可不信。
人们能出历史上学到的教训就是见好就收,见势不妙就溜。但凡不收不溜者,铁着头皮硬刚者,全都翻车凉凉了。
历史上那些开翻航母的统兵者,一出场就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认为自己是天命之子,全世界挑不出几个人配与他正面对敌。
却不知生逢乱世,剩者为王,谨慎才能活得久,活得久才是王道。
能打又如何?智慧超群也无用?唯有活到最后的人,才会成为最终胜者。
“这这样撤兵吗?现在就撤吗?”吕当舞瞥了一眼张玉郎,斟酌着言语说道:
“何不假装粮尽退兵,设下埋伏,且看守军追与不追?”
不,小老婆你不懂,你根本不知道李复的性格,年纪轻轻的比李通还怂,完全是个比乌龟还怂的统帅,没有万全的把握,他根本不会来追张玉郎心里吐着槽,摇摇头,否决了吕当舞的提议。
僵持半个月后,铁臂军拔营而起,往长安府方丈退去。
一天之后
骑着马的吕当舞看了眼吊不郎当,散漫行军的铁臂营兵士,心下暗自庆幸。
还好对方没追来,若是追来,就凭兵士们眼下这副样子,非大败一场不可。
她又看了眼张玉郎,目光从他胯下的一排凸起怪马身上扫过,俏脸一热,诚恳说道:“好吧,我承认张参赞你是对的,他们果然没来追。”
“不,他们来了!”张玉郎神色凝重。
“在哪里?”吕当舞当即神色大变险些吓得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她一把抓住张玉郎的手,方才觉得心里稍微踏实一些,声音因为惊慌,而变得有些失真。
张玉郎反握住她的手,捏了一把,微微一笑,这才不慌不忙说道:“我开玩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