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当舞与阿牛就这样分开了。
而后两年,兄妹俩离开家乡,闯荡江湖。
机缘巧合,吕当舞被一名言宗高人看中,收为传人,吕奉也凭借良好的身手,在长安府考上了公务员御前侍卫。
兄妹俩暂分两处,各自发展。
吕当舞随着师傅回了师门,意外发现,阿牛成了她的师兄两人先后被师尊收入门下。
原来,当年吕当舞离开后,少年阿牛伤心了一段时间,后来决定弃农从文,发奋图强,证明自己配得上吕当舞。
吕当舞本就聪慧,入门便随师父外出历练,只三年便出了师,而后前来京城与吕奉回合,谋划功名富贵。
阿牛由农转文,要学习的东西太多,故而一直留在师门学习。
又两年过去,阿牛也出了师,这才有了前次来信邀请吕当舞前往河间府,改换门庭之举。
吕奉说完,长长叹了口气道:“张参赞,这该如何是好?”
本是同村少年慕艾,求而不得,却演变成师兄妹间的纠缠。
两年三年又两年,这么算来,吕当舞至少有二十二岁了张玉郎道:“我看他邀请令妹是假,显摆才是真。”
吕奉摇头:“我觉得两者都有,张大人觉得呢?”
“这个嘛”
这个就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了认为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望着后花园里俏丽高挑的两女,张玉郎沉吟不语。
吕当舞若拒绝,阿牛大概率会因爱成恨,怂恿河间王攻打朝廷。即使他左右不了河间王,暗中使绊子还是能做到的。
唉,本是一场少年慕艾,拥有美好回忆的事,最终很有可能演变成一场涉及两个势力的战争,这就有点始料未及了。
张玉郎心下有些踌躇,自己对吕当舞有想法,但她却是言宗弟子阿牛看上的女人,若是因此给朝廷招来大敌代价似乎有些大。
很有可能会葬送朝廷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世间传言,言宗门人都有神鬼莫测之能,这话虽不可全信,却也不能不信。
不过吕当舞同样也是言宗高徒,完全可以用言宗高徒对付言宗弟子阿牛
张玉郎并不想放弃大长腿姑娘。
世间本乱,何妨再乱一些,大乱之后才能大治。
想通了这些,张玉郎心里一片通透,问道:“吕统领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些事与我无关啊。”
吕奉摇头:“怎与你无关?我妹妹说,你俩已经私定终身。”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上次你妹妹给的考验,我短了,愧疚不已,她也没表态说我通过没有,难道说我已经通过了她的考验?
那这事就与我有关了,张玉郎果断一挥手。“那就打他娘的!”
如此决定,倒不是张玉郎无知无畏,主要是吕当舞的大长腿她太,太诱人了。
得到张玉郎的肯定答复,吕奉兄妹满意离去。
得知自己通过了吕当舞的考验,张玉郎也很满意。
但云飞烟不满意。送走吕当舞后,云飞烟的俏脸冷得可以冰冻一切。
前有燕无双,中间有似亲非亲,暧昧不清长平公主,这又来了个吕当舞,眼看张玉郎奔着三妻四妾而去。
这让她如何自处?她如何能有好脸色!
张玉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没有摆平不配合的云飞烟,无奈只能侧身将就。
翌日,南灵山,南华寺。
这是张玉郎第二次来南灵山,上次来检阅五原寺分部建造进度,他来过此地,不过南华寺却是第一次来。这次是陪云飞烟前来。
南华寺说是寺院,其实只有三间简陋土屋因为前任大武皇帝信道,故而下令夷平了南灵山所有大型寺院,并下令,此地只准建造大型道场,寺院不得超过三间。
偏偏道宗里的高人,都是些飘渺世外,不屈身事权贵的性子,纷纷表示不愿意将道场搬到南灵山。
当时与大武皇帝相熟的道长,说了一句霸气十足的话:“道不因人而迁。”
守在南华寺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和尚,法号慧明,一脸的和善。他客气将两人迎进了东屋。
屋里摆设简单,一目了然。一个蒲团,一张案几,案几上放着一只香炉,凹凸不平的墙上,挂着一副苍劲有力的“佛”字。。
慧明和尚双手合了个十,客气道:“两位请坐。”
“大师,请问坐在哪里?”张玉郎左右打量了一圈,没找到可以就坐的地方。
屋里三人,地上就一个蒲团,总不会是胖和尚坐地上,我坐胖和尚腿上,飞烟再坐我腿上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姿势待客之道,那他打算掉头就走。
胖和尚微微一笑,伸出手,变戏法似的从蒲团上揭起两层皮,呈三足之势摆在地上,伸手道:“两位施主请坐,”
“”张玉郎望着薄如蝉翼的蒲团,无语了,好家伙,你变戏法呢。
这蒲团也太薄了。
一个穿着肥大僧衣,小光头青光锃亮,眉清目秀。的小沙弥走了进来,手上托着茶盘,上面三个盛满了茶水的碗纹丝不动。
仅此一手,便可看出小沙弥身怀不俗功夫,小小寺院卧虎藏龙。
“施主请用茶。”慧明和尚伸手示意:“这位施主也请用茶。”
云飞烟与张玉郎同时颔首回礼:“大师请。”
三人各自抿了一口,放下茶碗,都没有说话。
张玉郎摸不准云飞烟来此的意图,故而没有开口,偶尔与她眼神对上,也无法看出她隐藏的想法。
云飞烟虽是二十岁的粉嫩年纪,但冷着脸的时候,又会让人觉得她是三十岁的美颜少妇,提着剑杀人的时候,又像看不出年纪的冷面女刺客。穿上男装时,又有别样风情曾经引得燕无双倾心于她。
说是百变星君一点都不为过。
那看着恰到好处,实则丰腴的身段,穿男装时给人的刺激与新奇,那眉眼间逐渐藏不住的风情,简直是男女通杀。
有了她还勾搭别的女子,倒不是张玉郎贪得无厌。主要是一个人从异世突兀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心下惶恐,需要许多红颜知己才能抚慰他受惊的心灵。
张玉郎心下有些忐的想着:“该不会是她心里不爽,带我来这里割以永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