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5章 复原(1 / 1)雪夜白衣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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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月迟升,光华洒苍穹。

天心婆婆将众人送回南灵伯府救治,云飞烟听到动静,出来查看。

云飞烟一身宽松睡衫,神态慵懒,立于二楼的楼梯口上,手扶栏杆往下俯瞰。

天心婆婆穿着紧俏黑衣,身姿婀娜,身处一楼楼梯口,肩膀架着张玉郎,仰头往上瞧。

隔空相望,二女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见张玉郎的伤无大碍,弟弟云飞扬也安全归来,云飞烟微微颌首,转身回房补觉。

她最近时常犯困,怎么睡都睡不够。

二楼中厢房,张玉郎被天心婆婆按在床上,扒掉上衫,查看伤势。

俯身细瞧,见他胸口的剑伤已经结了疤,拿手一拂,血褐色的块疤轻轻脱落,露出新生的粉皮。

天心婆婆大吃一惊,手抚着新生的皮肤,满脸的不可思议:“伤这就好了?”

张玉郎微笑着说道:“不止我的伤,老萧的伤也无大碍了。”

天心婆婆不信,噔噔噔跑到一楼客房去看,果然,之前被长刀穿背而过的萧展,这会正在呼呼大睡,呼噜声均匀而有节奏,像个没事人似的。

天心婆婆折身回来,侧坐于床沿,纳闷不解。

这伤口恢复速度也太夸张了,仙丹灵药恐怕也没这么快。

张玉郎盘坐在榻,吐纳运功。一柱香后,他睁开眼,结束自查,感觉自己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这才笑道:

“你听说过神祈术么?”

“神祈术?”

天心婆婆恍然,原来是西番巫师三大神术,怪不得伤势能够瞬间恢复如常。

她好奇问道:“听说西番神术到了大夏地界,威力便会减半”

“不错。”张玉郎点头:“平时神术确实只有一半威力,只有每天最后两个时辰,神术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也就是酉、戌两个时辰。”

这是他多次测试得出的结果,否则,上次南灵山夜战,威力折半的神术,是没有资格与天心婆婆过招的。

不过有一点张玉郎也不太明白,使用神战术后,他大约有小宗师的实力,可神祈术和神咒术的能力,却是小宗师没有的。

大巫师就像一个三维立体强者,能近程肉搏神战术,能远程攻击神咒术,还能自保自医神祈术。而小宗师则像是一个纸片人,只有能打一种特质。

按理说,小宗师不应该只有战斗力强这这一种能力,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

天心婆婆仿佛能猜透他的心思,娓娓解释道:“所以这就是大五行功法与修门功法的差距,巫师三大神术,严格来说其实算是修门功法。而大五行,只是普通的武道术法。虽说武道到了尽头可以通玄,但在没到尽头之前,还仍旧只是凡夫俗子。

“小宗师与大宗师,只是衡量俗世众人实力的一种标准,并非武道等级。佛法道剑武并称大五行,它们的第十层境界各有名称,并不叫宗师。”

张玉郎恍然道:“难怪飞烟那么能打,同级无敌,感情原因在这里。”

你好似在嘲笑人家打不过云飞烟天心婆婆嗔了他一眼:

“与此理同,也就是说,身为修门内部接引使的王天衣,会比青衣人赵风更难对付。”

强敌不知何时来,如剑悬顶心难安,张玉郎登时默然。

天心婆婆继续说道:“所以现在早点把修为再往上修行一点,才是头等大事,否则她来时,你我都得死,包括你那无敌的夫人云飞烟,以及她肚里的孩子。”

“怎么修行,你有什么办法么?”张玉郎轻舒猿臂,将她搬到榻上,侧头询问。

天心婆婆恍然未觉,摇头道:“我也没有办法,我师门中并无修门功法,我只是普通法家弟子。”

你可不是普通的法家弟子张玉郎转身吹熄烛火,摸索着祛除衣衫,自己的和别人的。

皎洁月华白如玉,透过窗,洒在地板上,在女子心头摇曳着美好,宁静。

而在男子心头摇曳的却是狂躁。

南灵伯府如一头沉睡的巨兽,冷冷清清,寂寂无声。

张玉郎仍旧盘膝坐在床上,悄悄将臂弯中没有防备,正在高谈阔论的大宗师,搬到自己腿上。

屋子里忽然静下来,天心婆婆神经紧绷,声音微颤中带着不安:

“别我怕。”

怕就对了张玉郎闻着满口的幽香,按兵不动,岔开话儿道:

“咱们侄孙叫什么名字?”

紧天心婆婆绷的神经松了一些,细语道:“叫有为。”

“那你呢,叫什么名字?”

“天心”

“你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都在天心阁里做什么?”

天心婆婆彻底放松下来,语气轻松道:“皇上登基以前,我每天会去王府教他和长平弹琴,还有武功。皇上登基后,我便每日待在阁里弹琴,看书,练功。”

张玉郎双臂缓缓上托,口中继续问道:“那有为呢,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他呀,整日里黏着我,我去哪他去哪,像个孩子啊!”

张玉郎放下双臂,长长出了一口气,没有再轻举妄动,而是问道:

“他怎么会这样?那么大的人了,还和跟屁虫一样,惹人烦。”

天心婆婆嘶了一口气,小拳头紧紧握住,又松开,往复几次后,这才咬着牙关回道:“咱们不说话好不好,人家心里好乱。”

“好,那就等会再说。”

与此同时,一楼管家房,今夜被管家小含拉来做伴的丫鬟小绿竖着耳朵,推了醒小含,悄声道:“小含姐姐,你听,楼上有动静,像是有人赤脚走在泥巴地里的声音。”

小含仔细倾听了一会,俏脸一热,正待斥责小绿两句,忽听她又说道:“姐姐你听,脚拔出来了也,啵的一声呢。是不是有人在楼上玩泥巴呀。”

小含伸出两指掐了她一下,啐道:“大半夜的,哪有人玩泥巴,死丫头快睡,再说话,你这个月工钱没了。”

“哦”

月光愈发明亮,将二楼中厢房照耀的明晃晃的。

用来隔绝蚊虫的半透明床纱被放了下来,覆盖了整个床榻。

翌日上午。

小含接连打着哈欠,困恹恹的起了床,来到二楼东厢,侍候云飞烟穿衣,洗漱。

她昨夜一宿没睡安稳,二楼玩泥巴的声音就没停过,有时声音缓慢,节奏温和,有时像是在泥巴地里奔跑,声音密集的让她心慌,害得她一眼难眠,而将她推醒的小绿,倒是呼呼呼睡的格外香甜。

一想到这个小含就来气,早晨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将小绿推醒,宣布她这个月工钱全被扣光了。

小绿耷拉着脑袋,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大夏小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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