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瘦高个和胖子的悲惨结局不同,青衣侍卫等四人倒是“醒悟”得稍微早一些。
甚至可以这样说,青衣侍卫等四人其实早已被田二“软硬兼施”策反了。
阮二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田二竟然轻而易举地“收编”了他千辛万苦才培养出来的几个小兄弟。
青衣侍卫和绿衣侍卫运气真是不错,第二天下午就在老青河的一处渡口,他们终于追上了黑衣侍卫和红衣侍卫。
原来,因为天降大雨,前面的一段山路被泥石流掩埋了,就连老青河上唯一的一座吊桥都被洪水冲毁了。
所以,黑衣侍卫和红衣侍卫只能绕道而走,总算在老青河下游找到了这处渡口。
幸运的是,青衣侍卫和绿衣侍卫事先得知了前面山路被掩埋、吊桥被毁坏的消息,他俩直接赶往这处渡口。
因而,青衣侍卫等四人几乎算是同时达到老青河下游的这处渡口。
这些刀尖舔血过活的侍卫们,见到兄弟们都还好好地活着,心里自然激动得不要不要的!
虽然兄弟四人这么快又见面了,但是相互之间的浓浓关怀也令人分外感动!
“终于赶上你俩啦!”青衣侍卫高兴地说。
“可不是嘛!还得感谢这鬼天气呢!哈哈哈!”绿衣侍卫喜上眉梢道。
“怎么,有新情况吗?”黑衣侍卫警惕地瞧着匆匆赶来的两个兄弟说道。
“没有新情况!倒是田头儿让我俩来帮忙的!他担心银鹰和飞鹤门会插手这事!”青衣侍卫应道。
“这敢情好!你俩都一道儿来了!咱们四个还怕银鹰和飞鹤门?”红衣侍卫骄傲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田头儿的意思是,如果咱们兄弟四个万一敌不过银鹰和飞鹤门派来的高手,就应该主动放弃宝贝,以求自保!田头儿特别叮嘱保命最重要!”绿衣侍卫道。
“嗯!田头儿到底是皇上跟前的人哪!和阮二那厮要钱不要命还真是两样呢!我们之前是眼瞎啊!”黑衣侍卫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瘦高个和胖子果然多拿了银钱!咱们兄弟几个都被阮二那厮给哄骗了!阮二这次带咱们一道出来,绝对不是要咱们干什么正经事!站岗只是个幌子!”青衣侍卫道。
“说的没错!我俩本来想把瘦高个和胖子身上搜来的银钱交给田头儿,可田头儿不感兴趣,说让我们兄弟几个留着花!”绿衣侍卫道。
“唉!田头儿倒是个极为不错的人!还好咱们被田头儿给点醒啦!大伙儿都说说吧!咱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黑衣侍卫道。
“劝说哑巴和猴子,改弦更张!不给那个阮二当枪使!”绿衣侍卫道。
“猴子应该没问题!那个哑巴,可是有点棘手!”青衣侍卫道。
“是啊!哑巴是个孤儿,没有任何牵挂,就想过点逍遥生活,他也真不容易!阮二给的价钱高,哑巴大概是心甘情愿被阮二驱使呢!”黑衣侍卫分析道。
“如果哑巴不从,咱们就废掉他的武功!”绿衣侍卫道。
“哑巴将武功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废掉武功,那还不如杀了他!”青衣侍卫道。
“我有办法,绑了,交给老主子处置!哑巴跟咱们都一样,说到底还是老主子的人!”红衣侍卫道。
“这倒是一个不担责的办法!咱们再想想,兴许还有更好的法子!”黑衣侍卫道。
“总不至于放他远走高飞吧!”绿衣侍卫道。
“如果绑了,他到时候寻死,咱们还不如放他走得远远的!总不至于杀了他这么可怜的人吧!”青衣侍卫道。
“好吧!那咱们看情况再说吧!走,渡船来了!”黑衣侍卫指着从河面上过来的一条船说道。
在老青河的这处渡口,渡船自然是唯一的过河工具了。
因而,在渡口处早已等候了好些人,显然大家都想乘这渡船过河。
青衣侍卫等四人拉着马匹,也混在了人群中。
当然,这四人和四匹马立即便成了被人群“攻击”和“鄙视”的对象!
“哟呵!这渡船上人都装不下,还想要把马牵上渡船!这年头,真是啥样的人都有啊……”排在四匹马后面的人大声抱怨道。
“实在不好意思!后面几位,不如让你们先上船吧!”黑衣侍卫礼貌地谦让后面的人道。
“承让!谢谢哈!这就对咯……”后面的人倒也不客气,一窝蜂地都挤到了四人的前面去了。
“兄弟们,咱们等这些人都上去,最后看看能不能上马!能上去的,就先过河在对岸等着呗!实在不能上的话,就等下一趟渡船!”黑衣侍卫说道。
“行啊!这事儿反正也急不来!”其余三人俱皆应道。
幸运的是,渡船还算能装,这四人和四匹马最后也都同时上船了。
老青河的水面也不怎么宽阔,约莫半个时辰后,这一船人全部顺利地上岸了。
“那人一直盯着我们看呢!”青衣侍卫低声道。
“嗯!是那个刀疤脸!一看就知道是个江湖客!”红衣侍卫应道。
“咱也不认识啊!”黑衣侍卫道。
“别管他了,咱走咱的路!”绿衣侍卫道。
由于上岸的人群中就只有这四位骑着马,因此他们很快便跟人群拉开了距离。
那个刀疤脸似乎脚下生风,走得极快,倒也能跟得上四人骑马的速度。
当然,那个刀疤脸始终和四名侍卫保持着数十丈的距离。
而且这个距离似乎从未变过,双方大致都能看得见人。
四名侍卫觉得,虽然被那个刀疤脸跟着十分稀奇,但就是甩不掉这条“尾巴”!
“那个刀疤脸不像个善茬!咱们不要暴露了行迹……先找个地方打尖去!”黑衣侍卫低声道。
“成!”其余三人赞同道。
大概是肚子饿了,四名侍卫一路上都在惦记着吃食,恰巧前面就真的出现了一家店。
这家店并不起眼,但酒幡子高高飘扬,那分明就是一处可以打尖的好去处。
四名侍卫打马便下了官道,直奔那家店而去。
待四名侍卫在那家店前拴好马,方才注意到那家店可是有名字的哦!
啥名字?“来一壶”啊!
这名字倒真是好记,大概就是劝顾客在此歇息片刻,喝一壶酒,也能解解乏!
“来四壶!”黑衣侍卫坐下便豪爽地嚷嚷道。
“呵呵!四位客官!本店只来一壶,望恕罪!”店家应道。
“店家,咱们不差银子!咱们一共四人,每人都来一壶!”青衣侍卫出言道。
“不是这个意思!本店这酒性子太烈,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来一壶肯定够四位喝啦!”店家耐心解释道。
“好吧!那就先来一壶,让咱们尝尝看呗!”红衣侍卫道。
“好嘞!来咯!”店小二听见后便大声应道。
“客官,酒来了!要啥下酒菜?牛肉、羊肉、驴肉……本店应有尽有啊!”店小二一边摆好酒壶、酒碗,一边殷勤地介绍道。
“小二,把你说的那些肉各来一斤!”青衣侍卫道。
“好嘞!牛肉、羊肉、驴肉……各来一斤……客官们,稍等片刻!”店小二立马一阵风似的进去张罗下酒菜了。
“哟呵!这是啥酒?味道好冲!”黑衣侍卫打开壶盖,正要打算倒酒,却被壶里酒的气味儿呛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哈哈哈!四位客官,少见了吧!这是本店特酿青稞马奶酒!客官们要是去别的店里,根本就喝不到这样的好酒呢!各位有口福咯!”店家自豪地说道。
“好吧!来,大家都尝一口,看看喝得惯不?”黑衣侍卫给每人的碗里都倒了一口。
“呀!气味儿真难闻!不过喝起来倒真是有股子清香!不错!”青衣侍卫细细品味道。
“嘿嘿!这酒后劲真足!恐怕咱们兄弟四个真是只能来一壶啦!哈哈哈!”红衣侍卫笑着嚷嚷道。
“这几位客官,都是真有见地啊!客官们要是觉得这回喝得不过瘾,欢迎各位下次再来本店!仍然来一壶!哈哈哈!”店家口气十分热忱地说道。
“吃瓜群众们”肯定觉得,这店家真是会做生意。
这酒不让客人喝爽,还给客人留些念想,大概也是一种精明的经营之道呢!
少顷,下酒菜都上来了,四名侍卫开始吃喝起来。
“呃!兄弟们,那个刀疤脸!瞧见没,就在隔壁桌上呢!”黑衣侍卫低声提醒道。
四名侍卫刚才的焦点都在这酒上了,却没人注意到,那个刀疤脸不知何时也进店了。
此刻,那个刀疤脸一个人要了一壶酒和几碟小菜,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这家伙似乎一直跟着咱们呢!”青衣侍卫低声道。
“别管他!咱们吃好喝好,继续赶路吧!”红衣侍卫低声道。
那个刀疤脸似乎悠闲自得地在享用“来一壶”的特酿,眼角却时不时地瞟向邻桌的四名侍卫。
绿衣侍卫就坐在那个刀疤脸的正对位置,因而那个刀疤脸的神色自然被绿衣侍卫逮了个正着。
绿衣侍卫不动声色,他向四围瞟了瞟。
此时,这家店里就四五张桌子上有人,总共也就十人左右。
那个刀疤脸是谁啊?
相信“吃瓜群众们”对此人都不陌生。
对咯!就是那个王二耙子!
王二耙子一人来此做甚?
王二耙子咋就跟四名侍卫杠上了呢?
王二耙子的宝贝侄儿王权此刻又去哪儿了?
“本尊”也是服了王二耙子,似乎哪里都有他的身影,要不怎么说他是专干黑道买卖的呢!
保不准,王二耙子和四名侍卫的目标就是一致的呢!
要不然,这个王二耙子怎会“不辞辛劳”地一路跟踪过来?
“吃瓜群众们”不禁要问,这个王二耙子咋就认准了四名侍卫呢?
这可不算什么大本事,因为四名侍卫讲话的口音出卖了他们。
王二耙子也算行走江湖数十载,什么地方的人讲什么话,都是什么口音,他自然是一听一个准。
“本尊”真是服了王二耙子,他这回还真是跟踪对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