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一壶”那座店里,青衣他们兄弟四个实在拗不过王权的倔强性格,最终大伙儿只能同意由王权支付这顿酒食钱。
吃饱喝足后,王权乐颠颠地去跟店家结清了酒食钱,便搀扶着刀疤脸上了马车。
这一行六人根据热心店家所指的方向,催马上道,继续赶路了。
连绵细雨,空气中异常潮湿。
这又是冷天下雨,泥泞的道路便越渐不好走了。
青衣侍卫走在头前,他倒是优哉游哉地缓缓遛着马呢!
为了照顾到刀疤脸的手臂伤势,黑衣侍卫有意将马车赶得慢一些。
绿衣侍卫和红衣侍卫趁着天还不怎么黑,兴趣盎然地四处张望着,他们这是在欣赏附近农田里的景致呢!
大概是因为众人对于前面的住宿情况心中有数,所以即便是冒雨赶路,大伙儿的心情却是淡定而又安闲的。
此刻,青衣他们四个兄弟大概喝了“来一壶”的酒,身上甚至都不觉得寒冷,或许正好出来消消酒气呢……
当然,这便是喝酒之人的好处啦!
“来一壶”的青稞马奶酒被喝进了肚子,那热量便会散发出来,身体可是会感觉到一阵紧似一阵的舒坦呢!
王二耙子叔侄俩坐在马车里,当然也没感觉到怎么冷,他俩此刻的心情当是好多了……
只是天快要黑了,可能五里长的路途还是得好好赶一赶呢!
所幸五里的路途不多久便到了,不远处那黑压压的一大片房屋,或许正是“来一壶”那位店家郑重推荐的那个孙家庄吧!
话说这个孙家庄,可不止住着像孙旺这种贪婪文人,其实庄子里约莫有至少数十户人家,真真算得上是一个镇子了。
只不过孙家庄里住着的人家大多数姓孙,八成都是与孙旺有着沾亲带故关系的住户吧!
“吃瓜群众们”应能记得,咱们前面可是曾经提到过,孙旺就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官家子弟,孙家在本地可以说是当仁不让的大户人家。
青衣他们一行人马是在天快要黑时才进的孙家庄。
大伙儿发现,这孙家庄可是有着一条十分宽阔的大街呢!
青衣侍卫先向路人打听到了冯老爷子的医馆位置,然后领着这一行人马直接奔赴冯老爷子所开的那家医馆。
当然,大伙儿都觉得,青衣侍卫的安排的确是极好的。
大伙儿应该先让冯老爷子为刀疤脸治伤和换膏,然后一行人马再去客栈投宿,这样就可以不用再出来一趟了。
因为入夜后谁也说不清楚这雨会不会下得更大,夜里恐怕还会变得更加寒冷呢!
所以这一行人马干脆先到冯老爷子的医馆门口停下来。
路人给青衣侍卫指的路并无差错,“冯氏药堂”的招牌匾额就在眼前啦!
青衣侍卫停下来,示意后面的黑衣侍卫也停住了马车。
当然,“冯氏药堂”便是冯老爷子开的医馆,坐落在孙家庄大街的正中央,这位置倒是十分好寻呢!
青衣他们兄弟四人下马后,将马匹全部绑在医馆门口的拴马桩上。
由于已经入夜了,华灯初上,因此大街上基本没瞧见啥行人,大伙儿便将马车靠街边停放。
青衣侍卫和绿衣侍卫陪着刀疤脸和王权一道儿进了医馆大门。
黑衣侍卫和红衣侍卫便去附近的店铺寻人问路去了,他们当是想要弄清孙大官人开的“朋来客栈”具体位置究竟在哪儿。
话说冯家世代行医,这十里八乡的郎中多半都是冯老爷子的徒子徒孙,他当属一枚宗师级的人物。
冯老爷子开的医馆当是以治疗跌打损伤为主营业务。
当然,“吃瓜群众们”肯定清楚,这古时候的医者多为自祖上一辈接一辈传承下来的。
冯老爷子这身本事自然也不例外,“冯氏药堂”的药膏秘方便是冯家祖传的。
不必说冯老爷子的药膏有多神奇,也不必说“冯氏药堂”凭着这膏药赚了多少银钱,单单这孙家庄周围一带的乡邻们,皆会以“冯氏药堂”的药膏为日常必备品啊!
因为孙家庄周围一带皆为山地,乡邻们常在山路上行走,所以跌伤摔伤当是常有的事儿。
“冯氏药堂”的存在,便极好地解决了乡邻们治疗跌打损伤的日常需求。
瞧!即使入夜了,“冯氏药堂”中依然灯火通明,时而不时还有患者来医治或买药膏。
此时,冯老爷子正全神贯注地忙碌着,他在为一个摔得腿骨断裂的小伙子治伤呢!
那个小伙子半躺在病榻上,嘴里“哎哟,哎哟”哼哼着,仿佛在唱歌……
“爷爷,你歇会儿,先去用好晚膳!这接骨、上药的活儿就交给我来做吧!嘻嘻嘻!”一个小女娃走出来脆生生提议道。
“哎!婉儿,你接骨时动作轻缓些!这位小哥腿骨摔得断裂开了,当用九转拧拍手法为他接骨……上药膏时厚三分,把药膏抹得均匀些……最后夹板子绑扎时动作要麻利轻快,不可使粗劲儿,免生疼痛……”冯老爷子仔细叮嘱婉儿道。
“爷爷,您老放心!这些我都知道啦!咱都干十几年这种活儿了,对我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嘛!”婉儿一脸自信道。
“哈哈哈!”冯老爷子的爽朗笑声在医馆内回荡。
天哪!眼前这么个小女娃,充其量也不过十几岁,居然敢自夸干活儿都干了十几年光景,这岂不是有一些托大的嫌疑嘛!
嘿嘿嘿!那是因为“吃瓜群众们”可能对于这个小女娃不甚了解吧!
当然,这个小女娃敢说出这等话,确实也没啥毛病。
原来,眼前的这个小女娃便是冯老爷子的小孙女冯婉儿。
“吃瓜群众们”千万别惊奇,冯婉儿方才的话其实并未夸大其词。
话说冯婉儿三岁时便开始在冯老爷子身边“帮忙”啦!
帮啥忙?当然不是帮冯老爷子待人接物、端茶递水咯!
冯婉儿是帮助爷爷递“手术工具”,拿绑带卷呢!
冯婉儿大概是见惯了疼痛的病人,也见惯了血,因而她自小便有医者那般镇定自若的表现。
这一点倒是深受冯老爷子的认可和喜爱!
因而,冯老爷子给人治伤时,便允许小婉儿也在跟前“帮忙”。
至于那一套接骨、上药、夹板子的流程,恐怕早已被小碗儿见识过千百回啦!
冯婉儿自幼便对冯老爷子的接骨手法烂熟于胸,她三岁半便开始学着爷爷的样儿给伤者上药,四岁便完全学会了爷爷的所有接骨手法,再稍大些便可以独自给伤者接骨上药啦!
或许古时候的医术传承大体上便是类似如此的“代代相传”吧!
至于深得冯老爷子真传的两个儿子,那就更加别提多有才了。
大儿子冯远明独自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大医馆。
二儿子冯远清,也就是冯婉儿的父亲,他倒是子承父业,很好地继承了在孙家庄的这家医馆。
按说,这接骨、上药的活计应该由冯远清来做吧!
可是,冯老爷子却对于冯远清的活计十分挑剔,总嫌儿子技术不够熟练、老辣,往往连孙女冯婉儿的技术都不入他的法眼呢!
后来,冯远清也学乖了,只要冯老爷子和冯婉儿在诊治病人时,冯远清一般都不会插手,当然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啦!
冯远清更愿意多花些工夫在配药、熬药上,这大概也是他自己所喜好的事儿。
渐渐地,冯远清倒是在祖传药膏的基础上又有了多种创新,他根据不同病人的需求,竟然研制出二十几种药膏配方来!
冯远清用这些配方配制的药膏,最终在疗效上竟然得到了冯老爷子的高度认可。
就连冯老爷子散布在天山各地的徒子徒孙们,以及但凡听说过冯老爷子威名的人们,都会慕名而来“冯氏药堂”购买各种用途的药膏。
所以,冯远清从此便专注于各种药膏的生意买卖了!
于是,“冯氏药堂”治病救人的活计便彻底落到了冯老爷子和冯婉儿身上了。
絮叨了这么多有关冯家人的事儿,“吃瓜群众们”总应该了解冯婉儿为啥能给患者治病了吧!
此刻,冯老爷子已经放心地离去,他自然是去后院用晚膳了。
冯婉儿知道,爷爷晚上都爱喝两口酒,平日里都是这个时候去后院用晚膳的,于是便及时打发他走了!
那个摔得腿骨断裂的小伙子倒也没有丝毫担忧之色,他乖乖儿地躺好,旁边还有他的爹娘陪着!
“你要坐稳咯!可能要痛一股子,后面便好啦!”冯婉儿善意提示道。
那个小伙子略微点点头,表示自己有心里准备了。
只见冯婉儿将那个小伙子受伤的腿部轻轻抬起,高高儿地架在病榻旁边的一个支架上。
那个小伙子眉头紧蹙,估计现在稍微就有点儿痛了。
冯婉儿给两只手都戴好护手套子。
冯婉儿两只手一上一下地握住那个小伙子腿上的红肿部分,然后慢慢地滑动,大概是在摸骨裂的位置和探查伤情。
然后,冯婉儿两只手便停留在一个位置上反复探查着。
那个小伙子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大概冯婉儿两只手所在的位置便是骨裂处了。
突然,冯婉儿两只手用劲,手法极为迅速地一拧,只听“咯吱”声响起……
“啊!”那个小伙子疼得叫出了声。
可是,咱们再瞧冯婉儿,她却不动声色,似乎丝毫没有听见那个小伙子的叫声。
小伙子的爹娘此时瞧见这场景,额头也是直冒冷汗,大概儿子疼在身、父母痛在心吧!
冯婉儿两只手继续来回滑动着,反复探查着刚才自己那一拧之后的骨裂复位情况。
嘿嘿嘿!大概还算好吧!一拧到位!冯婉儿似乎松了一口气!
“成啦!放轻松!现在就给你上药啦!”冯婉儿提醒那个小伙子道,同时也是令其父母的心里释然一些。
“唉!冯小神医,你可不得了呢!一次便可以拧好呢!上回邻村阿牛摔了个手腕骨脱臼,硬生生被郎中给拧了好几把,疼得阿牛那汗都淌下来好几碗呢!”那个小伙子的娘在一旁絮叨说。
“大娘,这是要看情况的,有时骨头复位是不能一趟完成的,需要分几趟的情况也是有的呢!这其中的道理跟你说,可能你也不一定明白哦!”冯婉儿一边给那个小伙子上药,一边耐心解释道。
“嘿嘿嘿!内人是夸冯姑娘你技术好!她哪里懂得医治伤势呢!只要能治好伤势,不管拧几把,那可都是没问题呢!”那个小伙子的爹在一旁陪着笑脸,替妻子圆场道。
“行啦!你这腿没事儿啦!记得一月之内不能沾水,每天都要过来换一趟药膏!持续两月,你这腿就会大好的!”冯婉儿一边上夹板子,一边语气轻松地提示道。
“好!多谢冯姑娘啦!多少银钱?”那个小伙子的爹一边道谢,一边掏银钱。
“五两银子就成,搁在那桌子上!赶紧扶着他回家去歇着吧!”冯婉儿一边脱掉护手套子,一边叮嘱道。
“好!”夫妻俩付好银钱,便扶着儿子走了。
冯婉儿收好银钱,哼着小曲儿,她正打算洗手“收工”呢!
这时,有几个人推开医馆的门进来了,大概是来瞧病的吧!
冯婉儿擦好手后,便过去招呼了。
“姑娘真是好手法!”绿衣侍卫进得医馆的门,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这位大哥过奖啦!我的手法都是祖上所传,只为悬壶济世而用!”冯婉儿大方且礼貌地应道。
“我等听闻冯氏药堂的药膏有奇效,亦是慕名而来的……”王权扶着刀疤脸,进了医馆。
“嘻嘻嘻!列位都先找地儿随意坐会吧!我爷爷这时不能接诊,他正在喝酒用膳呢!列位如果一定要找他亲自治疗,恐怕至少得等上半个时辰吧!”冯婉儿笑着如实说道。
“这样啊!依我看,咱们也不必大动干戈了!冯姑娘便可以为我二叔上药膏呢!”王权搀扶着刀疤脸坐在病榻上应道。
“嘿嘿嘿!我就是一个小不点儿,你能如此信得过我?”冯婉儿笑着说道,她显然并不认为王权说的是真话。
“冯姑娘,你就别再推三阻四了,我们刚刚都看见你为那个小伙子接骨上药膏呢!”青衣侍卫插嘴道。
“也成,那我就先为这位叔叔瞧一瞧伤情吧!如果我能力不及,届时再请我爷爷来诊治吧!”冯婉儿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她又将护手套子重新戴在两只手上道。
于是,刀疤脸十分配合地伸出受伤的那条手臂来。
冯婉儿解开刀疤脸手臂上的夹板子,用两只手认真地摸起骨来。
“嗯!这接骨之人做得真不赖!可这上药膏和夹板子的人就是二流货色啦!”冯婉儿一边探查,一边评价道。
“天哪!多谢冯姑娘夸赞!这骨就是我接上的呢!只不过我没有本事弄药膏,上药膏和夹板子都是三里集的郎中干的!嘿嘿嘿!”绿衣侍卫笑着应道。
“冯姑娘可真是一位高人!那就请冯姑娘直接动手帮我二叔换药吧!如果我二叔这条手臂能好得快些,你就是我们老王家的大恩人呢!”王权面露期盼道。
“嘻嘻嘻!你这个小不点儿倒真是够爽快的哈!至于这个大恩人,我可不敢当!不瞒你说,我们冯家行医济世只为救人积德!我从未打算将自家当成救人施恩的工具哦!”冯婉儿笑着坦诚道。
大概古时候的医者都是十分重视医德的,冯婉儿自然也不例外,这可是祖传的精神支柱呢!
“哦!冯姑娘,那就只管下手帮我换药,咱到时候还要多买些冯家的上好药膏呢!”刀疤脸出言圆场道。
王权吐了吐舌头,心说眼前这个小姑娘嘴巴上可真是一个厉害的角儿。
“好!叔叔请坐稳了,待会儿刮药膏可是有些疼的呢!”冯婉儿软语提示道。
敢情这换药的活计可是有着十分繁琐的程序呢!
先要将旧药膏刮下来,然后再将新药膏敷上,重新绑扎好……
冯婉儿端出一个大托盘来,只见那托盘里刀、叉、针等各式用具一应俱全。
当然,冯家专配的药膏和包扎用的白布都在那个大托盘里呢!
冯婉儿先用竹片将刀疤脸胳膊上的旧药膏一点点地刮下来……
此刻,王权那双眼睛倒也没闲着,他挨着冯婉儿极近,故而可以细细观察这个动作干练的小女娃来。
冯婉儿大概仅十几岁的光景,身材不高也不矮,长得不胖也不瘦,淡蛾眉,樱桃小口,翘鼻梁……
不知怎地,王权瞧着瞧着,他的小脸儿上竟然红彤彤一片,心里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那感觉竟然舒服得令他“心花怒放”……
显然,尽管自幼生活在美女如云的老王家后院里,但是王权对于冯婉儿的美貌却是格外欣赏的,这个小女娃当是他见过的最为漂亮的姑娘啦!
“权儿,付钱!”刀疤脸一边放下袖子,一边提醒王权应该付药费。
可王权或许根本就没有听二叔说话,或许他仍然沉浸在美好的感觉之中,竟然木木呐呐的模样,既不言语、也不行动,就像一根桩钉在地上那般!
“吃瓜群众们”大概明白王权的糟糕状态,这孩子八成没见过冯婉儿这等美女,他此刻竟是有些“痴呆”了!
“权儿,权儿,付钱!你在干嘛!”刀疤脸回头瞪着王权那傻乎乎的愣神模样道。
“啊!二叔!冯姑娘这么快就换好药啦!”王权慌里慌张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这小子,到底啥意思啊?冯姑娘老早便将药膏换好了!”绿衣侍卫起身提醒道。
“你这小子,你二叔叫你付药费呢!”青衣侍卫也起身提醒道。
青衣侍卫只道是王权走神了,他瞧着冯婉儿已经快速换好药膏、上好夹板,便随着绿衣侍卫一道起身,这是想要从医馆离去的意思呢!
“权儿,你究竟在干啥?给冯姑娘付钱!顺便再买些药膏带上!”刀疤脸再次吩咐道。
“啊!二叔,咱们就不买药膏带走了吧!这几天恐怕都要下雨,咱们就待在孙家庄吧!每天我都陪二叔来这里换药,好不好?”王权眼巴巴地,又像征询二叔意见,又像在哀求二叔道。
“嗯!那也成吧!权儿,你要记得,咱们走时一定要来这里多买些药膏,今后带在身边,用得着呢……这药膏凉凉的、麻麻的,手臂上感觉舒服多啦!”刀疤脸突然间好像换了个精神状态那般说道。
“好啊!嘿嘿嘿!”王权憨笑着应道。
这时,冯婉儿已经开始收拾托盘了。
“冯姑娘,该多少银钱?”王权笑着问道。
“给二两银子就成!记得叔叔这手臂在一月之内可不能沾水哦!”冯婉儿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善意提醒道。
王权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便扶着刀疤脸就走出医馆了。
“呃!等等,你这人,只收二两银子的,你把这一百两银票放桌上干嘛!”冯婉儿终于发现了异常情况,便打开医馆的门追出来了。
这时王权和刀疤脸早已坐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了。
“姑娘,我二叔这一段时间都要来换药,银票你就先收下吧!省得我每次都付钱,麻烦!嘿嘿嘿!”王权笑着朝马车外喊道。
“权儿,你小子,就别再往后瞧啦!这都走远了,瞧不见咯!”刀疤脸有意无意地提醒道。
“哦!二叔,你在说啥?瞧不见啥?”王权有些不解,便出言问道。
“当然是瞧不见那位冯姑娘啦!哈哈哈!”刀疤脸坏笑着应道。
“二叔,我可是为了能快点给你治好伤,才这样做的哈!你别不识好歹啦!”王权一脸红晕,低声抱怨道。
“好吧!权儿,你看上人家姑娘,还不肯承认,是吗?”刀疤脸将话挑明道。
“二叔,你说笑话呢!这哪能呢!可是你说这冯家的药膏好,我便多给了钱,咱们明日再接着去冯氏药堂换药!难道我做得不对吗?”王权有理有据地反问道。
“权儿!你做得当然很对啊!那我改变主意了!明日咱们就走,不去那冯氏药堂换药膏了!”刀疤脸见王权不肯吐露真言,便故作生气状道。
“二叔,你,你,你咋不早说,我一百两银票都付掉了……冯姑娘家的上好药膏也没买成……”王权尴尬应道。
“黑大哥,要不你帮忙把马车靠边停一停吧!我再回去冯氏药堂,要买些药膏带上!”王权又面带焦急地朝正在赶马车的黑衣侍卫道。
“嘿嘿嘿!你个傻小子,这次你还真是上了你二叔的当!他就是想要试一试,你是不是想再回去看人家姑娘呢!我看你还是等明日吧!明天如果下雨的话,你和那位姑娘还会有幸再次见面的!”黑衣侍卫笑着调侃道。
“啊!二叔,你真是像黑大哥所说的那样想法吗?”王权惊讶地问刀疤脸道。
“权儿,你刚刚在人家店里一直盯着冯姑娘看!你说我会是啥意思呢?哈哈哈!”刀疤脸笑着反问道。
“二叔,我,我,我……”王权憋了半天,竟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听了这叔侄俩的对话,竟然一起哄笑道。
“权儿,明日不管下不下雨,二叔都去那冯氏药堂换药,这下便顺了你的心吧!嘿嘿嘿!”刀疤脸许诺道。
“二叔,你,你,你……哼!我不理你了!”王权把脸憋得通红,说出的话竟像蚊子声音那般低。
王权大概心里清楚,他此刻是不能把二叔给激怒的,这对于二叔手臂上的伤势可没啥好处呢!
于是,王权心里便忍了,他也是拼了,大不了被众人嘲笑一番呗!
只不过,王权此刻的脑海里可全是那个冯婉儿的影子呢!
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王权心里震惊极啦!
“权儿,等咱们将这衙门的事情一了,二叔向你保证,立刻帮你向冯家人保媒!当然,这前提是人家姑娘不曾许配人家哈!你爹娘那边就包在我这个二叔身上啦!”刀疤脸郑重承诺道。
“二叔,你说啥话呢?我可没有这个想法呢!”王权开启了一贯的犟嘴模式。
“好吧!那这事儿倒也简单了,明日劳烦哪位差爷陪我去换药吧!”刀疤脸继续调侃道。
“我会赶马车,就我吧!小兄弟,你就在客栈歇着吧!我一人便可送你二叔去换药!嘿嘿嘿!”黑衣侍卫一脸坏笑道。
“黑大哥,二叔,你们……”王权又气又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本尊”觉得,王权这孩子八成是对人家冯姑娘有些动心了,不过此刻即便是这样的,那也只能算是王权在单相思吧!
“吃瓜群众们”应能明白,这古时候的男女除了门当户对外,还得讲究一个缘分呢!特别是像冯婉儿那么能干的小女娃,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被王权简简单单地追到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