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药堂”。
冯婉儿正在聚精会神地给一个伤者上药膏。
自从回到“冯氏药堂”,冯婉儿便很忙。
此刻,仍然还有两个伤者坐在那里,嘴里“唉哟,唉哟”地叫唤,他们还等着治伤呢!
这时,王权扶着王二耙子进了“冯氏药堂”的门,叔侄俩找了两个空位,安静地坐下来等候。
冯婉儿大概并没有注意到“冯氏药堂”又进来了两个人,她在给人治伤,那神情实在是太专注了。
王权实在不忍心打扰冯婉儿,他仍然痴呆地望着心上人,倒像是在欣赏一件宝物那般。
王二耙子瞧着王权那傻样儿,心里不觉有些替他感到“焦急”。
约莫一炷香工夫后,第一个伤者治伤结束,夹板子也都给上好了,其家人立马付好银钱。
冯婉儿叮嘱了那个伤者几句注意事项,便让其家人搀扶着起身离开了。
王权起身为那个伤者及其家人开门,待人家离开后,王权又将门关上。
冬天的夜里极冷,“冯氏药堂”一般都是关着门在给伤者医治呢!
来此治伤的人大概都明白,即使“冯氏药堂”的门关着,只要灯还亮着,那也处于“接诊”状态。
第二个伤者很快便被家人扶上了病榻,冯婉儿根本就来不及休息片刻,立即开始为其“摸”骨、上药、夹板子……
约莫盏茶工夫后,第二个伤者结束治疗了,其家人付好银钱后,便扶着伤者离开了。
第三个伤者是一个干瘦的老头,那个老头没有家人陪着,大概是手指骨折了,只是来换药膏的……
“哎呀!好疼啊!你这丫头,究竟是怎么搞的?你弄疼我了,叫你爷爷出来给我换药膏!”那个老头一脸猥琐奸邪的神色道。
“大叔,你这手指大概沾过水,有些感染,换药膏时有些疼痛,这也属正常呢!”冯婉儿一本正经解释道。
“啥?我可是花银子在你们冯氏药堂治伤的,你们如果治不好,就得赔我银钱……”那个老头神色极为嚣张道。
“你先前涂的药膏根本就不是我们冯氏药堂的,凭啥要求我赔银钱给你!”冯婉儿毫不示弱回呛道。
“哼!你们冯氏药堂治不好我的伤,想要耍赖,看我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黄毛丫头!”那个老头恶狠狠出言道。
突然,那个老头伸出他那只未受伤的手,迅速抓向了冯婉儿。
冯婉儿离那个老头距离极近,仓促之下只得将身体向后一仰,才勉强躲过了那个老头极快的一抓。
可那个老头怎肯就此罢手,只见他迅速将身子向前一探,就势便朝冯婉儿下半身抓去。
天哪!那个老头竟是一个会功夫的角儿,此刻哪里像个有伤之人?
那个老头不仅招式异常犀利、动作十分麻利,而且一出手便阴损至极。
瞧着那个老头大概也是拼了,冯婉儿自然也不敢怠慢,她借助身体后仰之势,飞起一脚便踢在那个老头攻来的那只贼手上。
那个老头手腕虽然被冯婉儿踢中,却能不顾手腕疼痛,竟然用受伤的那只手又抓向冯婉儿。
显然,那个老头的武功确实高得可怕,这令冯婉儿心里着实有些忌惮。
冯婉儿见自己一招得手,却也没敢冒进,反而立刻将身形后撤三尺,极为巧妙地又一次躲过了那个老人的魔抓……
这时,王二耙子瞧得清楚,他立马跟王权示意,那个老头不似等闲之辈。
王权明白王二耙子的意思,他一直静静关注着冯婉儿,目睹了那个老头的无礼取闹,时刻警惕着那个老头的进攻招式。
王权心想,幸亏他的心上人会武功,不然在那个老头的第一抓之下,冯婉儿恐怕就得吃亏。
当然,王权怎能容忍心上人遭受那个老头的欺负,他一个箭步便窜了上去,立即用双手钳住了那个老头想要抽走的一抓。
“相好的,别多管闲事啦!仔细我要了你的命!”那个老头瞧着居然有人敢拦阻他,便口出狂言道。
可以说那个老头见识端的高明,他识相地向上抬高了那只受伤的手,极为灵巧地后撤身形数尺,算是主动脱离了与王权的正面对决。
“你不好好治伤,在此无理取闹,竟然还敢动手打人,好不讲道理!”冯婉儿气愤出口说道。
“嘿嘿嘿!我就动手了,你怎么着吧!反正我这手指就是在你们冯氏药堂医治的,明日我就把这事儿胡乱嚷嚷出去,你们冯氏药堂还想不想要这名声?不赔银钱给我的话,你们就等着瞧吧!”那个老头用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态威胁道。
王权身材倾长,他稳稳站定,已然隔在了冯婉儿与那个老者之间。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王权缓缓出声问道。
“治伤啊!这小妞儿如果治不好我的伤,也不赔我银钱的话,我就要她陪我!嘿嘿嘿!”那个老头用手一指冯婉儿,脸上露出了无耻的奸笑道。
“噢!你打算要多少银钱?”王权镇定出言问道。
“不多不少,五百两!”那个老头厚颜无耻地伸出五根手指头道。
“银钱拿去,赶紧滚!”王权掏出一张银票,一甩手便朝那个老头掷过去。
“算你小子识相!哈哈哈!”那个老头极为阴险地笑道。
只见那个老头仅伸出一只手,随意在空中一挥,便拿到了那张银票。
稍后,那个老头喜滋滋地转身开门走了,他得到了心里想要的钱财,恐怕没有心思在“冯氏药堂”治伤了吧!
“公子,这人分明就是想来我家店里诈骗钱财,你为何要付他银钱?”冯婉儿提醒王权道。
“婉儿,你好生帮我二叔换药吧!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王权软语安慰道。
“成!那就请叔叔过来坐吧!”冯婉儿露出笑靥招呼王二耙子道。
至于冯婉儿和王权两人那“亲密无间”的对话,王二耙子当然听见了,他此刻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凭着正常成年人的观察和猜测,王二耙子心里似乎瞬间便释然了。
嘿嘿嘿!王权这小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难怪在客栈时,王权还软磨硬泡地求着王二耙子要替他保媒呢!
“权儿!你小心一些,让你黑大哥陪你一道儿去!记住,不留后患!”王二耙子在王权耳边低声叮嘱道。
王权点头,一一应承道。
王二耙子当然清楚,王权此刻想要干嘛去,这恐怕当是黑道上的通常做法。
“冯氏药堂”乃正经治伤场所,王权当然不方便在这里惹事,他早已想好了应敌策略。
“婉儿,我二叔就交给你啦!”王权扶着王二耙子坐上了病榻。
冯婉儿点点头,她开始专心给王二耙子换药了。
哈哈哈!原来在古时候,“碰瓷”也很常见哪!
话说那个老头揣好银票,乐颠颠地离开了“冯氏药堂”,他突然想要找一个地儿“乐呵乐呵”。
然而,这孙家庄可不是什么大集镇,自然没有青楼、妓院之类的供他“乐呵”的地方。
显然,那个老头恐怕是个习惯入室作案的惯犯吧!
只见那个老头在孙家庄七弯八拐,便寻到了一农家小院儿。
那农家小院儿的一间屋子里仍然亮着灯,表示屋里有人,或许还未这么早就入睡!
那个老头绕到小院儿后面围墙的低矮处,一纵身便翻了进去,他将耳朵凑在亮灯那屋的一堵墙壁上,似乎在认真倾听着什么……
不一会儿,屋内传来婴儿的哭泣声,妇人起床哄孩子声,农家汉子的抱怨声……
尽管黑夜中瞧不清楚那个老头的脸色,但是此刻他肯定是满面奸笑的,大概他觉得自己八成是来对地方了吧!
屋门“咣当”一声响,一个农家汉子披了件衣服,前胸还敞开着,他这是起夜出屋门了。
那个农家汉子嘴巴里咕噜咕噜地抱怨着,大概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缘故,他此刻想要到院子里小解一下。
只见那个老头动作飞快,立时便闪到那个农家汉子身后,仿佛扬手一敲,那个农家汉子便闷声倒地了。
那个老头脸上露出了奸邪的微笑,他竟然轻手轻脚地钻进了那间屋子。
屋内的妇人哄得孩子睡着了,她大概也是困了,便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那个老头迅速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便迫不及待地朝那个妇人身上压了下去……
妇人从昏睡中被折腾醒了,虽觉得情况有异,却也不敢大声呼叫。
“嘿嘿嘿!别声张,否则叫你一家人都去见阎王!”那个老头一边折腾身下的妇人,一边出言威胁道。
“呜呜……”妇人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哭出声来,她唯恐那个老头伤到身边的孩子,只得乖乖地顺从了那个老头……
约莫盏茶工夫,那个老头心满意足之后,便起身开门溜走了。
这时,屋内传来妇人十分悲戚的痛哭声……
嗨!原来那个老头竟是一个纵横江湖的“采花大盗”啊!
古时候,这“采花大盗”十足是社会上的一大祸害!
今夜,那个老头原本想要找冯婉儿的茬儿,却被王权给挡了道,可他自觉运气不错,如愿拿到了银票。
此刻,那个老头刚潜入一农家小院儿,对照看婴儿的妇人发泄完“心头之恨”,自然美得不行,恐怕是“天大地大他最大”。
就在那个老头乐呵呵地哼着小曲,从那农家小院儿翻出矮墙时,意外离奇般地发生了。
“吃瓜群众们”估计要问,那个老头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
嘿嘿嘿!一柄宝剑却硬生生地刺入了他的胸膛。就这意外!
宝剑当是从那个老头的前胸直直插入的,“采花大盗”的罪恶行径就在那一刻彻底结束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去见阎王了。
“吃瓜群众们”可能就要问了,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刚“采完花”的那个老头致命一击呢!
当然,今夜活该那个老头倒霉,谁让他招惹了不应该招惹的主呢!
原来,结果那个老头性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尾随而来的王权。
话说王权从“冯氏药堂”出门,本想找黑衣侍卫帮忙,可瞧见黑市侍卫正在马车上“晕酒”,便不忍心打扰。
干跟踪这行,那还不是王权的看家本领嘛!
王权找了一处位置极高的房顶,他环视四周的胡同、街道,终于在一农家小院儿的院墙外发现了一条黑影。
王权轻轻靠近那条黑影,他发现那条黑影居然翻墙进入了农家小院儿。
当那条黑影出手“暗算”农家汉子时,王权静静地待在院墙外瞧着……
那条黑影打晕农家汉子后,正在往屋里钻的时候,王权终于看清其面目了,那条黑影正是企图诈骗冯婉儿的奸猾老人无疑!
当然,王权原本只是想要教训一下那个老人的。
然而,当瞧见那个老人做出这一系列轻车熟路的不轨行为之后,王权立时就改变了主意。
王权知道,那个老人并不是一个“君子”,故而他也没打算用正面决斗的方式跟那个奸猾老人斗一斗。
更何况,王权今夜可还有要事,他只想“速战速决”!
于是,当那个老人翻墙出院子时,王权便极速递出了“蓄谋已久”的那一剑。
王权当然不愿意让那个老人继续找“冯氏药堂”的麻烦,于是他干净利落地割下了“采花大盗”的头颅!
“吃瓜群众们”可能此时便会明白,“采花大盗”跟“江洋大盗”的功夫差距恐怕也不只是一星半点吧!
那个老人身上的银钱财物,自然是被王权给搜罗了个精光。
那个“采花大盗”的尸体,则被王权大卸数十块,直接沉入了那农家的“化粪池”中。
王权数个呼吸之间便“飞”到了一处悬崖,他手中拎着那个“采花大盗”的头颅,顺手一扔,那个老人的“狗头”便飞向了悬崖之下。
“呵呵!你小子,干得漂亮嘛!”一黑影来到王权身边赞赏道。
“啊!黑大哥,你都看到了?”王权惊讶地望着黑衣侍卫道。
“是的!你小子没做错!这老东西竟干坏事,他今夜真是该死啦!”黑衣侍卫夸奖道。
“黑大哥,如果没有瞧见他干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我可能不会真杀他!”王权低头郁闷道。
“嘿嘿嘿!你小子,干得很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老东西八成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采花贼西门尚……”黑衣侍卫笑着提醒道。
“啊!不会吧!我听说那个西门尚是武功极高的,怎么会被我偷袭成功呢?”王权疑惑不解道。
“我说你小子,他是不是西门尚,一会儿就知道了!走,咱们回去,瞧瞧你在那个老东西身上搜罗的物件,兴许你会有所发现哦!嘿嘿嘿!”黑衣侍卫笑着提醒道。
于是,黑衣侍卫和王权两人一前一后,施展轻功,朝“冯氏药堂”赶回去。
“吃瓜群众们”估计会疑惑,黑衣侍卫咋也一道儿跟来了呢?他不是在“晕酒”嘛!
嘿嘿嘿!这恐怕就要从王权出“冯氏药堂”的门开始说起了。
原来,王权出“冯氏药堂”的门时,黑衣侍卫仅仅是在马车上假寐呢!
王权上了房顶,黑衣侍卫为了安全起见,当然跟着他啦!
只不过,黑衣侍卫那轻功真是轻,王权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
当然,如果王权能觉察到黑衣侍卫的轻功,那黑衣侍卫还能当上大内侍卫吗?
于是,王权对付那个老人的整个过程,自然都被黑衣侍卫给瞧见了。
这时,冯婉儿已经给王二耙子换好药膏了,她正在给王二耙子上板子呢!
然而,王二耙子是王权的二叔,冯婉儿知道王权的二叔将来也是自家人,故而换药膏时便更加小心谨慎了,唯恐会弄疼心上人的亲人。
正所谓“爱屋及乌”嘛!
可能冯婉儿心里爱着王权,自然也会关切王权二叔的伤势了。
尽管王二耙子一再说自己不怕疼的,冯婉儿仍然还是认真地一点点地刮掉旧药膏,再仔细清理干净伤处,又均匀地涂抹好新药膏,上好夹板子。
冯婉儿将一切都做得一丝不苟、无可挑剔!
“冯姑娘和我家权儿认识?”王二耙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的!叔叔,我俩认识!嘻嘻嘻!”冯婉儿红着脸道,笑着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难怪我家权儿下午一回到客栈,便要我来冯家保媒!”王二耙子此刻几乎全都明白了。
“可叔叔并没有着急替他来冯家保媒,难道是叔叔瞧不起我们冯家?”冯婉儿虽然有些迟疑,却也直截了当说出了心中疑惑。
“冯姑娘,你千万别误会!我是权儿的二叔,按照本地习俗,不适合当保媒人。权儿请了本地的孙大官人给他保媒了,那孙大官人这阵子恐怕已经见到你爷爷和爹爹啦!”王二耙子立刻出言解释道。
“噢!叔叔,真对不住,我的确是误会您啦!嘻嘻嘻!”冯婉儿笑着施礼赔罪道。
“冯姑娘,你也不要误会我家权儿!权儿这孩子是我看着他从小长大的,他跟我那嫂嫂一个样,都有一颗善良的心!我是真喜欢权儿这孩子!”王二耙子侃侃而谈。
“叔叔说的是!公子还十分孝顺呢!他为了叔叔手臂上的伤能早点儿好,竟肯冒雨去南溪捉鳝鱼,这一点我亦是十分欣赏的!”冯婉儿红着脸,接着王二耙子的话道。
“按照冯姑娘这么说,你俩是在南溪认识的?”王二耙子确认道。
“是的!叔叔猜得真准啊!难怪公子一直以叔叔您的智慧为骄傲呢!”冯婉儿夸赞道。
“哪里是我猜得准啊!那小子心里那点儿事,明明都写在脸上的嘛!从小就这个样儿的!嘿嘿嘿!”王二耙子笑着调侃道。
“哦!叔叔,您给我讲讲公子小时候的事儿吧!我好想听一听呢!嘻嘻嘻!”冯婉儿一边给王二耙子沏茶,一边兴趣盎然道。
“好啊!那就从权儿出生的时候开始讲吧!我记得权儿是夏天的一个晚上出生的,那夜月光似水……”王二耙子开始饶有兴趣地回忆有关王权的往事道。
冯婉儿坐下来,双手托着腮帮,静静地听着王二耙子神侃王权小时候的趣事。
于是,“冯氏药堂”传来一阵阵欢笑声。
与“冯氏药堂”店里发生的惊心动魄事件不同,冯家院子客厅里的谈话却显得斯文多啦!
冯老爷子被冯远清搀扶着进了客厅。
孙旺立时起身,跟冯老爷子见礼道:“侄儿孙旺,问候叔叔安好!”
“小旺子,你那么忙,这大半夜的,跑来我家作甚?”冯老爷子开门见山道。
“嘿嘿嘿!叔叔,实不相瞒,我是来给你孙女婉儿保媒的!”孙旺也不打算绕弯子,便彬彬有礼地回话道。
“小旺子,坐下说!”冯老爷子挥手示意孙旺落座。
“清儿,婉儿是你闺女,你也坐下来!”冯老爷子又朝冯远清道。
“是!”冯远清一边应道,一边坐在冯老爷子身边的一张椅子上。
“说吧!对方什么来路?”冯老爷子问道。
“玉器王家的好后生,名叫王权。这孩子我见过,长相英俊潇洒,个性温和善良,还极为孝顺,实为不可多见的好后生呢!要不然,咱也不肯替这孩子出面保媒呀!”孙旺一句话便道出了有关王权的诸多重要信息。
“嗯!玉器王家,我倒是听说过,是世居那北梁山下的老王家吗?”冯老爷子问道。
“正是!”孙旺应道。
“爹,听说王大耙子最近生意做得不错啊!曾经沉沦过一段时间,但眼前倒是非常红火!听说老王家的四家店铺经营得有条不紊!”冯远清倒也是生意场上的精明人物,对于远近闻名的经商之人的情况也是摸得透透的。
“叔叔,远清老弟,那这事儿怎么个说法?”孙旺耐心等着冯家爷俩的态度。
“小旺子,王权这孩子现在啥情况啊?你总要说得详细点儿吧!”冯老爷子催促道。
“成!叔叔既然感兴趣,那侄儿就多费唇舌,细细道来……”孙旺便将王权的各方面条件都仔仔细细地介绍了一通。
当然,孙旺是一个文人,他能出口成章,这是他的优势。
王权请孙旺当保媒之人,恐怕还真是找对人了。
“小旺子,听你这么一说,我家婉儿怕是配不上老王家的后生吧!”冯老爷子正色道。
“哟!叔叔可千万别这么说,老王家这孩子可是亲眼见过你家婉儿后,才托我来保媒的呢!老王家这孩子还真是慧眼识人啊!依我瞧啊!婉儿和老王家的孩子天生就是一对儿有缘人呢!”孙旺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他这样说便是连带着将两家的孩子都夸了一遍。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咱冯家能瞧瞧老王家的孩子吗?”冯老爷子立马表示感兴趣了。
对方见过自家孙女,那么自家孙女说不定也见过对方。
如此一来,冯老爷子便觉得,冯婉儿说不定能喜欢上对方呢!
所以,冯老爷子当是想要开始替自家孙女打算的意思啦!
“是啊!旺哥儿,咱家婉儿情况特殊,她要是不愿意,恐怕咱们做长辈的说啥都没辙!”冯远清和冯老爷子的说法大致就是一个意思。
“见面这事儿简单啊!婉儿此刻在你家店里吧!那老王家的后生此刻也在你家店里呢!”孙旺一语道破。
“啊!清儿,快去,你把老王家的孩子请过来!我要亲自瞧一瞧!”冯老爷子兴趣盎然道。
“爹,那要不要叫婉儿一齐过来?”冯远清提示道。
“当然啦!那就一齐叫过来吧!”冯老爷子发话道。
“是!”冯远清应道,他起身离开了。
“嘿嘿嘿!叔叔真是明鉴哪!王权这孩子,谁见了都会喜欢呢!”孙旺仍然不忘夸奖道。
“小旺子,那可不一定哈!我那孙女可不是一般女娃,她要是不喜欢,咱可不能随便答应的!”冯老爷子立刻正色道。
“叔叔说得是!我瞧着吧!今儿个这事儿,准没错!哈哈哈!”孙旺自信地笑着说道。
“小旺子,你平日里恐怕很少做媒人吧!这应该有的礼数都不知道吗?”冯老爷子提醒道。
“噢!对!对!对!叔叔提醒得好!我竟然差点儿都忘记啦!”孙旺立时起身去了后院门口。
“这些保媒礼都随我搬进来吧!慢点儿,轻点儿,别磕着了……”孙旺吆喝着跟随豪华马车一道前来的仆从们。
“是!”仆从们应道。
仆从们在孙旺的带领下,将酒和茶都搬进客厅,整整齐齐地摆放好。
“好啦!你们都去马车上候着吧!”孙旺吩咐道。
“是!”仆从们退了下去。
“叔叔喜欢好酒,远清老弟喜欢好茶,这都是老王家那孩子告诉侄儿的,并求侄儿连夜备好这些礼物送来,请叔叔笑纳!哈哈哈!”孙旺笑着朝冯老爷子施礼道。
“哟呵!真是难为老王家那孩子想得周全啊!竟连老夫和犬子的这点嗜好都没落下!哈哈哈!”冯老爷子满意地笑着应道。
“叔叔,你瞧见真人时,恐怕会更加喜欢呢!哈哈哈!”孙旺适时笑着夸赞道。
“本尊”觉得,孙旺今儿个算是保对人啦!王权这孩子的确没有令所有人失望,自从他二叔王二耙子受伤后,王权似乎整个人都变得成熟稳重起来了!
“吃瓜群众们”当是应该感叹,四名大内侍卫对于王权的影响甚大,王权的快速成长也将“近朱者赤”诠释得极好极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