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庄。
话说王权一路上讲述着自己曾经干过的那些“英雄事迹”,把孙琴儿和冯婉儿姐妹俩都听得入迷了。
实际上,孙琴儿的家离冯婉儿的家也只不过才数里远,王权刚刚把自己那些“英雄事迹”讲得差不多,冯家院子便正正好就在眼前了。
竟连“吃瓜群众们”都不得不佩服,这两匹马走得那是当真十分配合王权的讲述呢!
再瞧孙琴儿和冯婉儿姐妹俩,看王权的眼神里面都是充满了爱意的。
听了王权的那些“英雄事迹”,孙琴儿和冯婉儿姐妹俩仍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呢!
当然,此刻王权在冯婉儿和孙琴儿的眼中,确实当得起英雄好汉一枚吧!
首先,不管王权所讲、所见、所闻是否真实,单凭王权飞身救冯婉儿、勇敢刺杀西门尚、精心制作雪爬犁……在冯婉儿的心目中,这哪一件事情不是英雄好汉所为啊!
其次,对于孙琴儿来说,王权提出的点子极其有用,不但顺利保全了她的彩礼,而且让她爹不再能够左右她的命运。
此外,王权还出主意,要冯家想办法匀野猪肉,帮孙琴儿办谢媒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王权的的确确解救了孙琴儿。
于是,大概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孙琴儿的内心里便装下了王权。
然而,王权认识冯婉儿在先,王权钟情于冯婉儿,他帮助孙琴儿只是看在冯婉儿的面子上,自然对于孙琴儿是没有“男女之情”那层意思的!
此刻的孙琴儿芳心真是有些乱,她瞧着自家妹妹和王权那股子热乎的劲儿,心里着实痒痒着……
可孙琴儿毕竟是姐姐,她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夫有那种想法呢!
孙琴儿偷眼瞧了瞧冯婉儿,还好自家妹妹依然沉浸在幸福和快乐之中,肯定没有注意到她的一切反应。
孙琴儿当是不敢瞧王权的,她竟然像做贼那般低垂了头。
说实话,论长相,孙琴儿的确输了冯婉儿一筹可要论身段的丰腴,孙琴儿当是略胜冯婉儿一筹呢!
当然,从门当户对来讲,孙琴儿那是自然没法跟冯婉儿相比了,她从内心里亦是觉得冯婉儿和王权更加合适些,妹妹和妹夫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于是,孙琴儿真不愧是个当姐姐的料,她的心胸立马便装下了两个人,妹妹和妹夫都是非常善良的人,当仁不让地应该成为佳偶,这便足够了!
等想清楚这些心中“烦恼”后,孙琴儿已经跟随着冯婉儿和王权进了冯家院子。
作为女眷亲戚,孙琴儿自然要去拜见她的姑妈孙氏,也就是冯婉儿的娘。
孙氏见到孙琴儿,心情十分激动,紧紧地抱着自家侄女。
孙氏和孙琴儿两人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了。
“我的琴儿,你跟着那个混账爹可是受苦啦!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跟你爹回去后,便像失踪了那般,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到你一回!还好婉儿昨晚回来将你的情形告诉我……”孙氏一边垂泪,一边埋怨道。
“姑妈,琴儿身上有功夫,能吃苦,不怕累,我爹可不敢把咱怎样!”孙琴儿虽然口中坚强,却抑制不住眼泪,亦像再一次见到亲娘那般激动。
“我的琴儿哪!你娘走得早,怪我这个当姑妈的身子不争气,没有把你给照顾好……”孙氏依然一边哽咽,一边唠叨着说道。
“姑妈,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你瞧,咱和婉儿都已经是大人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呢!今儿个可是婉儿妹妹的好日子,您也高高兴兴的,咱们都不要光顾着抹眼泪啦!”孙琴儿倒也能识大体,她反过来劝慰孙氏道。
“是啊!夫人,琴儿说得极好!咱家的婉儿长大了,现在新姑爷都有了……冯家将来再多添些丁,好日子可都还在后头呢!”四婶接着孙琴儿的话茬儿,也在孙氏身边劝慰道。
“嗯!好好好!咱们今儿个都要高高兴兴的!婉儿哪!琴儿哪!你俩都是咱的女儿,今后不分彼此,姐妹俩将来要互相照应着,也不枉小时候在一起生活的姐妹情分!”孙氏瞧着两个长得跟花骨朵儿似的孩子,和蔼地叮嘱道。
“娘,您别操心哈!我的琴儿姐姐这门亲事可好啦!将来我的琴儿姐姐会经常送些好吃的点心给咱,咱至少饿不着肚子吧!嘻嘻嘻!”冯婉儿大概是觉得气氛稍显沉闷,便笑着调侃道。
“好好好!你俩如今都出息了!亏得琴儿能寻个好人家,我这心里也安慰多啦!琴儿的婚事,将来跟婉儿一个样,我这个姑妈自然会做主为你操办的……琴儿,你那个混账爹如果还要打你的主意,你就来姑妈这里告他的状,姑妈一定为你做主……”孙氏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我全听姑妈的!嘻嘻嘻!”孙琴儿乖乖地笑着应承道。
不管怎样,孙氏的一番话让孙琴儿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觉得暖暖的,她在冯家还真是有家一般的温暖。
其实,众人心里大概都跟明镜儿似的,孙成这个混账爹除了“嗜赌如命”,其他恶习都是不沾染的。
这时,冯远清进来寻王权了,他要带自家女婿去后院门口迎接客人呢!
于是,王权向众人暂时道别,便颠颠地跟着冯远清去了。
最先来到冯家院子的是冯老爷子的大儿子冯远明,他一大家子人乘坐的两辆马车已经停在了冯家后院门口。
“吃瓜群众们”应该知道,冯远明算是能人一枚了,他将“冯氏药堂”都开到县城里去了呢!
“大哥,这位便是玉器王家的长公子,贤婿王权……还是旺哥儿给两家孩子保的媒呢!哈哈哈!”冯远清热情地跟大哥冯远明介绍道。
“侄儿见过大伯父!”王权向冯远明施礼道。
王权当是按照冯婉儿的称呼来叫冯远明的,这样叫法似乎显得更加亲切。
“哟呵!好好好!贤侄免礼!婉儿真是好福气啊!这孩子找了个好人家呢!真是恭喜恭喜哪!哈哈哈!”冯远明笑着赞赏道。
冯远明一家这次来了也有十个人呢!
作为冯家老大,他对于弟弟的闺女冯婉儿当是十分熟悉的。
冯婉儿是冯老爷子的重点培养对象,也可以说,冯婉儿在冯家下一代的儿女之中算是佼佼者呢!
因而,冯远明自然对于冯婉儿的婚嫁情况十分重视呢!
这次听冯远清派去县城给冯远明送信的人说,冯婉儿的夫家是玉器王家,冯远明便心生结交之意。
冯远清让四婶引着冯远明的家眷都去了孙氏那屋。
冯远明自然是进“冯氏药堂”的店里,去拜见自家爹爹冯老爷子去了。
冯远清知道,中午饭点快要到了,这参加谢媒宴的人恐怕立马就会来齐的。
于是,冯远清和王权便一直站在后院门口等候着。
稍后来冯家院子的是保媒人孙旺,他可是今日当仁不让的主角儿呢!
当然,孙旺今日来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他要继续担当保媒人的身份,还必须将拟定的聘礼单子拿给冯家人过目。
孙旺带来的这份聘礼单,可是他跟王二耙子花了一个时辰才讨论出来的呢!
话说自从王权早上离开客房后,王二耙子早早儿地用好早饭,便又晃晃悠悠到孙旺的书房去了。
孙旺对于王二耙子到来的目的了然于胸,他热情接待了王二耙子,两人一道儿喝茶聊天。
“孙大哥,这聘礼单得劳烦你多费心啦!按照本地习俗,开一份最高规格的聘礼单!”王二耙子出言提议道。
“哈哈哈!王老弟,这开聘礼单自然是没问题啦!不知冯家人是否还有额外的要求呢!”孙旺一边让仆人研磨,一边自说自话道。
“孙大哥,再加两套上品珠宝首饰!”王二耙子应道。
“这是冯家人提出来的吗?”孙旺出言询问道。
“不是,这是权儿主动提出来的!一套是给冯婉儿出嫁时用的,另一套是冯家亲戚订做的!只不过这两套都是冯家需要的,需要老王家一并做好,尽快送到冯家来,到时候也能省事一些呢!哈哈哈!”王二耙子笑着解释道。
“好啊!王贤侄还真是有生意头脑呢!这生意自然做得好、做得妙啊!哈哈哈!”孙旺笑着赞赏道。
“不知这一整套的上品珠宝首饰,玉器王家怎么个售卖法?”孙旺似乎也有些感兴趣了,便出言询问道。
“孙大哥,玉器王家的上品珠宝首饰套装做工十分精美,价值是一千两银子的标准!”王二耙子应道。
“嗯!这敢情好!我让孙家的待嫁闺女们都好好瞧一瞧,届时免不了要请王老弟也帮忙给订做几套呢!实不相瞒,我孙家还有好几位姑娘待字闺中,这上品珠宝首饰自然是嫁妆中的必备物件儿啦!哈哈哈!”孙旺笑着出言道。
“噢!孙大哥届时只管开口,孙大哥若是一次订做得多,做工的银钱便能省下来不少,那可是相当实惠的呢!”王二耙子侃侃而谈。
“好!我相信玉器王家的上品珠宝首饰套装,定然是成色和做工极佳的宝贝!那咱可是先将这档子生意说给王老弟啦!哈哈哈!”孙旺爽快道。
“成!那是一定的,咱保证和这次的两套上品珠宝首饰一个标准!哈哈哈!”王二耙子笑着承诺道。
少顷,孙旺便开好了一份满满当当的聘礼单,他拿给王二耙子过目。
王二耙子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研读了一遍,觉得还应该按照老王家的规矩,又额外添置了一些物什。
孙旺觉得,王二耙子添置物什理所当然,他立即将王二耙子添置的物什都补到聘礼单上去了。
然后,两人继续讨论了每件物什的种类、品级和规格……
孙旺的确是一个极为细致的保媒人,在这份聘礼单上,他又立即将各物什的种类、品级和规格都标上去了。
当然,这聘礼单眼前还仅仅是一个参考,得由女方长辈确认后才能算数呢!
于是,孙旺计划先行一步,他要趁着宴席未开时,便得找到冯远清和冯老爷子确认这份聘礼单。
孙旺一到冯家便十分慎重,他立刻将确认聘礼单的事情告诉了冯远清。
冯远清先将孙旺迎至客厅稍事休息,他要去店里请爹爹和大哥来客厅,大家一道商议聘礼单的事情。
稍后,王二耙子也在四名大内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了冯家院子。
王权则将王二耙子搀扶下马车,领着四名侍卫直接进了饭厅。
此时,冯家的饭厅摆好了满满当当的三大桌子宴席菜品,这些可都是冯婉儿的“臭虫”舅舅忙活了很久才备齐的三桌谢媒宴呢!
“四位哥哥,你们待会儿一道坐主桌,得帮咱挡挡酒,顺便替我多多关照保媒人和那个大厨舅舅呢!”王权指着隔壁厨房里正在忙碌的孙成,给青衣他们兄弟四个介绍道。
“小兄弟,人家如果有意敬你酒,咱们兄弟四个怎么能挡得了!喝酒可比不得打架呢!至于那个厨房里的家伙,待会儿由咱们两个陪喝一下倒是可以的!”青衣侍卫拉着绿衣侍卫应承道。
“小兄弟,保媒人是朋来客栈的孙掌柜吧!那家伙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估计酒量惊人呢!”黑衣侍卫猜测道。
“黑大哥所言不假,所以小弟才想要请哥哥们帮忙才行!不然咱今日恐怕难逃一劫呢!嘿嘿嘿!”王权笑着调侃道。
“咱肯定会帮小兄弟的这个忙!那我就和你黑大哥尽力多陪孙掌柜喝几碗,至于咱俩能不能扛得住孙掌柜的酒量,恐怕只有天知道啦!哈哈哈!”红衣侍卫笑着应承道。
“哥哥们能如此一说,咱就放心多啦!不然咱今日真有可能会出糗呢!”王权面色担忧道。
“权儿,你个混小子!二叔不是教过你的嘛!喝酒之前,先整一碗羊奶喝掉的嘛!”王二耙子提醒王权道。
“二叔,你说的没错!咱可没敢忘呢!早上我在冯家就是喝的羊奶……”王权应道。
“小兄弟,没事儿,你这身体够壮实,就喝一点儿酒,肯定扛得住的!”青衣侍卫给王权加油鼓劲道。
“是啊!小兄弟,连来一壶你都喝过,还怕这寻常人家的酒干嘛呢?”绿衣侍卫继续给王权打气道。
“就是嘛!小兄弟放心,咱们兄弟四个一定让你这谢媒宴实至名归,一定会让保媒人孙掌柜感受到你的谢意!哈哈哈!”黑衣侍卫笑着调侃道。
“小兄弟,我看你今日索性别想着要回客栈了,就待在冯家当新姑爷得啦!哈哈哈!”红衣侍卫笑着调侃道。
王二耙子和王权叔侄俩,陪着青衣他们兄弟四个,大家在饭厅里聊得可是热火朝天……
此刻,客厅里的其他几位长辈也开启了“热聊”模式。
冯老爷子在冯远明的搀扶下进了客厅,冯远清跟在二人后面也进来了。
孙旺起身,向冯老爷子施礼道:“叔叔,我又来府上叨扰啦!这次是带了聘礼单来请您过目的……”
“嗯!小旺子,欢迎你来冯家做客!今日是咱冯家要感谢你这个月老呢!你倒是说得出口这些客气话来!坐吧!哈哈哈!”冯老爷子笑着招呼孙旺坐下说话。
“明儿、清儿,你俩都坐下,别站着啦!没到饭点,咱们一道儿唠几句吧!”冯老爷子吩咐自家两个儿子道。
“是!爹!”冯远明先扶冯老爷子坐下,然后出言应承道。
冯远明坐在靠近冯老爷子的椅子上。
冯远清则在靠近孙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远清老弟,这便是老王家的聘礼单,还是请你先过目吧!”孙旺拿出拟好的聘礼单,递给冯远清道。
冯远清从前到后地瞄了一眼聘礼单,便起身递给了坐在冯老爷子身边的大哥冯远明。
冯远清觉得,冯远明嫁过闺女,对于本地聘姑娘的礼数应该是清楚的。
“大哥,你帮咱瞧瞧吧!关于这聘礼单什么的,我可是一窍不通呢!”冯远清想向冯远明征询意见道。
“哟呵!这聘礼单上的物什可真是够丰厚的呢!足见远远超出了本地的最高水平!金银共计九千九百两……估计整个天山地区也没有几家能拿得出来呢!”冯远明啧啧称赞道。
“嗨!咱家这是在嫁婉儿,还是在卖婉儿哪?我是个老古董,这个劳什子单子就不看了吧!小旺子,老朽的意见便是这聘礼就简约一些嘛!咱冯家倒也不贪图这些财物,将来婉儿出嫁的时候,都会陪嫁给老王家,这抬来抬去的,岂不麻烦?”冯老爷子大概是看透了人生那般,跟孙旺叮嘱了几句。
“好吧!咱就听叔叔的意见!毕竟老王家不愿意输了排场,长公子结婚怎么着也会搞得隆重些!还请老爷子顺了我这个保媒人的意!我也好跟老王家交差呢!”孙旺一本正经地说道。
“旺哥儿,这事儿王家瞧着办就可以了,我们冯家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冯远清接着冯老爷子的话茬说道。
“远清老弟,实不相瞒,这聘礼单中的确有那位王老弟额外添置的物什,当是表达老王家跟冯家和亲结缘的一片心意!这聘礼如果显得厚重一些,也是讲得通情理的!”孙旺侃侃而谈。
“嗨!只要将来老王家对我家婉儿好,那才是正经重要的,其他的金银财宝再多,如果我家婉儿过得不幸福,那都是些没用的玩意儿!”冯老爷子说得十分直白道。
冯远明瞧着爹并不想看聘礼单,便直接还给了冯远清。
冯远明是冯婉儿的大伯,他才没有那个心思去替侄女做主呢!
于是,这“皮球”便踢回给了冯远清。
冯远清明白,冯老爷子当是要他自己做主,毕竟冯婉儿是他的闺女呢!
“旺哥儿,按照我爹的意思,这金银之类的就折成六千六百两,也是一个吉祥数字……咱也不去攀什么排场了,毕竟我家婉儿不同于其他姑娘家,她将来还要时常回冯家住的呢!”冯远清提议道。
“成!远清老弟,你说的这些事儿,我都记下了!叔叔和远清老弟,不知你俩还有其他要求吗?如果你俩没有其他要求的话,我这个当月老的可就只是跑跑腿,等着将来喝喜酒啦!哈哈哈!”孙旺笑着一边应承,一边征询意见道。
“爹,你还有什么需要叮嘱的吗?”冯远清向冯老爷子征询道。
“清儿,我这个老糊涂还能说啥嘛!只要婉儿嫁个好人家,将来能过得好,咱就知足啦!最好能给老王家多添丁!当然,咱冯家也缺娃儿,婉儿最好能多生些娃儿,不管姓啥,把娃儿们都带回来,冯家给老王家养着,这都成啊!哈哈哈!”冯老爷子乐乐呵呵地说道。
“旺哥儿,我爹的意思,你恐怕也明白了!我们冯家没啥意见啦!请你也入席吧!权儿猎了一头大野猪,今日的谢媒宴可是专门为你这个月老办的呢!旺哥儿今日可要一醉方休哦!哈哈哈!”冯远清笑着说道。
“这敢情好!从未遇到过你们冯家这样的女方家,不但不在聘礼单上添物什,反而还主动要求减物什!我这个月老真是当得既惭愧、又相当好过啊!哈哈哈!”孙旺笑着应承道。
孙旺自知,他这个月老就是王权临时抓壮丁抓来的,根本就不需要有多高的技术含量。
孙旺终于搞明白了,恐怕王家公子早就跟冯家女娃好上了,只是自己这个保媒人的便宜捡得实在大发了。
当然,“吃瓜群众们”应该记得,孙旺自从被牙子用“龙泉”剑划伤了腿,他就一直待在乡下,过着谨小慎微的低调生活,再也不愿意踏入官场或江湖之中!
不管怎样,孙旺这次总算是保上了一个大媒,在当地人面前也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于是,客厅里的四人便相互礼让着,乐乐呵呵地都去了饭厅。
此刻,饭厅里早已是热闹非凡、高朋满座啦!
孙氏带着女眷们围了一桌。
冯远明带来的家人们也围了一桌。
大伙儿围坐在桌旁,八成是在等主桌上的主人和客人都到齐才能开席呢!
大伙儿见到冯远明扶着冯老爷子进了饭厅,便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冯老爷子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人家的位置上,冯远明挨着爹的左侧坐下来。
冯远清请孙旺坐在了最尊贵的客人位置上。
冯远清挨着冯老爷子,坐在了其右侧的位置上。
王二耙子则挨着冯远清坐下来。
王权安排黑衣侍卫和红衣侍卫分坐在孙旺两侧,当是陪酒的客人吧!
由于孙成还在厨房里忙活最后一道汤菜,因此他来饭厅晚了一点儿。
按照早先的商定,王权自然让青衣侍卫和绿衣侍卫将两人中间的那个位置给孙成空了出来。
王权当然是挨着自家二叔坐下来了。
孙成完成大厨任务后,便和厨娘、四婶一道,将三大盆汤菜端来了饭厅,在三张桌子上各放上一大盆汤菜。
“各位,宴席菜品全部上齐!可以开席啦!哈哈哈!”孙成笑着说道。
瞧着孙成最后在青衣侍卫和绿衣侍卫中间的空位落座,冯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
“时候也差不多啦!大伙儿都动筷子吧!哈哈哈!”冯老爷子笑着发话道。
于是,三大桌的人都开始吃喝起来。
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断,冯家为冯婉儿和王权举办的谢媒宴由此正式拉开了帷幕!
大伙儿举箸不停,品尝着美味的野猪肉,听孙成详细介绍每一道菜品的做法和“来头”。
“权儿,你得主动敬一下保媒人!”王二耙子提示道。
“是!二叔!”王权应承道。
“孙大伯,侄儿这碗酒敬您,真心诚意感谢您能为咱保媒啊!我就干啦!”王权豪爽地说道。
王权一仰脖子便干了一碗酒,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当是起了个好头。
“好!”大伙儿瞧着王权的爽直,一齐拍手叫好道。
“权儿敬的这碗酒,我得喝下!老朽知道,并非我这个当长辈的保媒本事有多大,实际上是权儿和婉儿两个孩子真有缘有分啊!哈哈哈!”孙旺一仰脖子,便喝下了一碗酒。
“好啊!孙大官人果真豪气啊!来,咱给孙大官人满上!”黑衣侍卫一边出言赞赏道,一边拿起酒坛就给孙旺斟满了酒。
“咦!权儿,你的这几位兄长个个都生得英雄豪杰一般模样,能介绍一下嘛!”孙旺只是瞧着青衣他们四个兄弟有些面熟,一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出言提议道。
“噢!这四位都是官差大哥,我和二叔这一路上都是被四位大哥保护着呢!他们四位和我们叔侄俩一样,眼前都在孙大伯的客栈里住着……”王权只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
“嘿嘿嘿!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我瞧着几位,总感觉有些眼熟呢!”孙旺欣喜道。
孙旺显然对于照顾自家客栈生意的四人立时便有了好感。
“那咱们四个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恐怕也是极少人才知道咱们的真实姓名吧!”黑衣侍卫出言提醒在坐的四个兄弟道。
“我叫李良,京城人士,在京城当差!”青衣侍卫出言道。
“我叫武亭,京城人士,在京城当差!”绿衣侍卫出言道。
“我叫戚亮,京城人士,在京城当差!”黑衣侍卫出言道。
“我叫熊锐,京城人士,在京城当差!”红衣侍卫出言道。
嘿嘿嘿!青衣他们兄弟四个的介绍可真是如出一辙,这身份和来历足以令主桌上在座的其他人都惊叹不已!
冯老爷子听得频频点头,他似乎若有所思,亦或是若有所悟!
冯远明和冯远清兄弟俩则是愣在了当场,竟连夹菜的筷子都忘记放下了。
王二耙子仿佛早就对此成足于胸,他心里可能在说,眼前这效果正是他想要的。
至于王权,这哥儿四个如果不是王权的亲近之人,王权怎么可能让他们陪保媒人喝酒呢!
因而,四位官差的存在似乎向众人传达了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玉器王家恐怕是有官家背景的。
当然,“吃瓜群众们”知道这事儿真是一场误会,但谁又愿意在这种场合将误会给说破呢?青衣他们四个兄弟总不能说,王二耙子叔侄俩的犯人吧!
王权此刻大概也是感受到了,二叔王二耙子曾经对他讲过的那些话恐怕是真的,这些官差八成真是大有“来头”呢!
嘿嘿嘿!主桌上还真有人最怕官差身份的人啦!
“吃瓜群众们”肯定能猜到,那人便是冯婉儿的“臭虫”舅舅孙成,估计他此刻心里吓得不轻,一直在埋头自顾自地品尝美酒佳肴!
青衣他们兄弟四个一道起身,他们说要“借花献佛”,借王权的谢媒酒敬孙掌柜,感谢其每日都提供好酒好菜款待呢!
孙旺当是十分受用,他才不会担心敬酒人的官差身份,他曾经也是一个喜欢在官场混迹的角儿。
孙旺倒是十分爽快地又干掉了一碗酒!
“本尊”觉得,青衣他们兄弟四个不得不隐藏自己大内侍卫的身份,至于官差这个身份,王二耙子叔侄俩是早就知道的,这倒是完全可以公开的存在呢!
“吃瓜群众们”亦是会替王权感到骄傲,他能得到四名大内侍卫的喜爱,还能从青衣他们兄弟四人身上学到功夫,这当是人生中何等难得的际遇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