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水镇。
由于这座镇子地处老青河与东汴河的交汇处,因此它的名称大概就是这样得来的吧!
或许正是因为此地水路、旱路都是极为通畅的,所以才吸引了青峰寨土匪们经常来此抢劫和绑架。
当然,这段时间的双水镇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连衙门里的差爷都觉得有些奇怪。
衙门里的差爷都在奇怪啥呢?
当然是双水镇以往经常发生偷盗、抢劫、绑架等事件,可现在基本上都没有了,天下太平了呗!
偌大的双水镇衙门那是异常冷清啊!
差爷们竟然坐在大堂上打瞌睡呢!
对于市井流传的青峰寨土匪们被围的消息,差爷们恐怕也是有所耳闻的。
但那可是在古时候,青峰寨土匪们说不定惹上了什么厉害的江湖人士,遭致人家聚众报复,这也是时常发生的事儿呢!
事实上,对于黑吃黑,古时候的官府当是喜闻乐见的呢!
只要双水镇衙门没有被围,差爷们才不会多管青峰寨土匪们的那些“闲事”呢!
对于青峰寨那伙土匪,竟连上级衙门都不敢去管,双水镇衙门的差爷们自然就更加不敢去管了。
眼前,双水镇衙门的差爷们当是获得了一段极好的休息时光。
可能是因为青峰寨土匪们没空下山干坏事了,差爷们的日子自然就过得轻松多啦!
但是就在今日,双水镇差爷们的惬意生活恐怕就要被一群人给打破了。
“吃瓜群众们”肯定知道,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头发等人押着土匪和强盗、带着“目击证人”兼受害者,就朝着双水镇衙门而来。
咱们这里说的“目击证人”兼受害者,当然就是曾家四姐妹咯!
从曾家村出来后,秃头等四个混蛋土匪被命令远远地走在前面带路。
一方面,独眼龙为了让曾家四姐妹眼不见、心不烦,便让四个混蛋土匪离开队伍,前行十丈远带路。
另一方面,四个混蛋土匪也不愿意再找罪受,他们索性愿意离曾家村的姑娘们远一些。
当然,四个混蛋土匪不敢在一行人面前造次,十丈远这个距离恐怕也是青衣他们兄弟四个的攻击范围,料四个混蛋土匪亦是逃脱不掉的。
在黑衣侍卫的提议下,曾家四姐妹骑了王权和王二耙子的马慢慢赶路。
对于曾雨琴、曾雨瑶姐妹俩居然会骑马,侍卫们当是十分惊奇了。
“两位姑娘,这骑马是谁教你俩的呢?”青衣侍卫好奇地问道。
“唉!差大哥,骑马是咱俩的弟弟二娃教的呗!”曾雨琴应答道。
“你俩的弟弟会功夫?”绿衣侍卫亦好奇地问道。
“咱俩的弟弟二娃会一点儿功夫,只是当时他如果要跟一大群土匪动手,恐怕性命难保呢!”曾雨琴黯然应道。
“这怎么讲?”红衣侍卫疑惑不解道。
“差大哥,事情是这样的……青峰寨土匪们进村时,我弟弟想跟土匪们拼命。我俩知道,他如果跟土匪们硬拼的话,八成会丢掉性命的……于是,我俩将他敲昏了,藏在水缸里……后来,我俩便被土匪们抓走了……”曾雨瑶神色悲戚道。
“唉!真是苦命的姐妹俩啊!没关系,咱们到时候帮你俩找你弟弟去!”黑衣侍卫听后,便软语安慰道。
“多谢差大哥!这事儿恐怕万难哪!如果差大哥真能帮咱俩找到二娃,咱姐妹俩甘愿为奴为仆,终身侍奉差大哥!”曾雨琴郑重承诺道。
“啊!咱们哥儿几个自然会尽力帮助你俩找寻弟弟!至于要你俩当奴仆,那倒真是没有必要啦!咱们哥儿几个可都是奴才呢!奴才怎么能再让奴仆伺候呢!嘿嘿嘿!”黑衣侍卫尴尬地笑着拒绝道。
“差大哥,如果你对咱们姐妹有寻亲大恩,咱们姐妹理应报答。只是咱们姐妹早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甘愿当差大哥的奴仆,难道竟连这等愿望都要遭致差大哥的嫌弃不成?”曾雨瑶认真反问道。
“曾姑娘,我哥哥可不是这个意思呢!咱们哥儿几个帮助你们姐妹,那都是公事,不是要求你们姐妹一定要报答什么,再说咱们哥儿几个虽然答应了帮忙,但也不一定能帮你们姐妹找到弟弟,我这样说你可明白?”青衣侍卫诚恳地解释道。
“不明白!”曾雨瑶郑重地摇摇头,回应道。
“啊!”青衣侍卫只能无语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今儿个是官差要主动帮忙为姑娘们寻亲,姑娘们居然懂得知恩还要图报,这样倒是极好啊!我这四个兄弟当真都没有娶妻生子呢!要不姑娘们考虑考虑吧!”独眼龙笑着调侃道。
“对啊对啊!曾家姑娘们,我这四个兄弟功夫高强,你们将来要是有幸跟了他们兄弟四个,这好日子可都还在后头呢!嘿嘿嘿!”长头发亦笑着调侃道。
长头发和独眼龙两个长者的话令曾家四姐妹顿时俏脸绯红。
曾家四姐妹即使再笨,也能听明白独眼龙和长头发所说的那层意思呢!
还真别说,要论曾家四姐妹此时的年龄,倒都是适合婚配的女子呢!
只不过,曾家四姐妹的身子被土匪们糟蹋过,她们的心里恐怕永远都有一块抹不去的伤疤。
“两位大人说笑了,我们姐妹四个将来能找个正经人家当下人,成天侍候着老爷太太们,都已经是烧高香了,根本就没指望能有正经汉子肯娶咱们呢!”曾雨琴的话倒是四个姑娘此刻的心里话。
但听在青衣他们兄弟四个的耳朵里,总觉得不是什么滋味儿。
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娃,将来给人家当下人,这事儿仿佛天方夜谭那般“恐怖”。
曾雨琴的话恐怕深深唤醒了青衣他们兄弟四个的同情之心。
青衣他们兄弟四个当然是正经汉子,此刻却是陷入了沉思……
帮曾家四姐妹寻亲当是同情其不幸遭遇,那万一能寻到人家的弟弟,人家姐妹可是有心为奴为仆的,这忙究竟是帮还是不帮呢?
这时,王权瞅着四位哥哥陷入了犹豫之中,他倒是打算帮四位哥哥们一把!
于是,王权趴在马车窗口,他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四位姐姐,你们放心!我的哥哥们肯定会帮你们的忙呢!因为我就要去聚龙镇办事,到时候我的哥哥们必须得送咱去呢!这样的话,你们不就可以一道去聚龙镇的夫子庙寻弟弟了嘛!嘿嘿嘿!”王权的话简直是说得恰到好处,王二耙子都忍不住想要给王权竖起大拇指。
“哟!这位小弟弟,那咱们姐妹往后倒是要沾你的光啦!你叫啥名字啊?嘻嘻嘻!”曾雨瑶出言询问道。
“姐姐,咱叫王权。青衣哥哥叫李良,绿衣哥哥叫武亭,黑衣哥哥叫戚亮,红衣哥哥叫熊锐。我的哥哥们不但武艺高强,而且都在京城当差……姐姐你叫啥名字啊?嘿嘿嘿!”王权一边介绍四名大内侍卫,一边笑着询问道。
“王权小弟弟,你可真够憨厚诚实的,这么快就把你的哥哥们给出卖啦!嘻嘻嘻!”曾雨琴笑着调侃道。
“我的哥哥们可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把哥哥们的姓名都告诉姐姐们,好让姐姐们将来放心地找哥哥们帮忙寻亲人……更何况,姐姐们都不是坏人,自然不会陷害我的哥哥们……”王权不但夸奖了自家哥哥们,还将曾家姐妹都夸奖了一番。
“哟呵!王权小弟弟可真是能说会道,难怪差大哥们让你坐马车呢!我叫曾雨瑶,我后面的小姐姐叫曾娟儿,旁边骑马的是我的姐姐曾雨琴,我的姐姐后面是曾燕儿……嘻嘻嘻!”曾雨瑶为王权一一介绍道。
“哇!姐姐们的名字都好好听,姐姐们的模样儿倒也都能配得上我的哥哥们呢!四位姐姐当真很漂亮呢!四位哥哥,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吧!嘿嘿嘿!”王权笑着调侃道。
“小兄弟,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哦!仔细我让双水镇衙门把你多关押几天!哈哈哈!”黑衣侍卫故意笑着威胁道。
“啥?黑衣大哥,你可千万别关押咱!咱要是被关押了,将来去土匪窝察看,谁给你们带路呢?嘿嘿嘿!”王权笑着继续调侃道。
“是啊!差大哥,权儿还是一个孩子,这偷盗之罪就由我这个老东西一人承担,不管坐多久牢咱都认啦!”王二耙子诚恳道。
“嗨!二叔,你咋这么不识逗呢!黑大哥只是跟咱开个玩笑,咱可是有立功表现的,哥哥们怎么舍得将咱关押呢?再说了,咱还要给哥哥们带路,探查土匪们的情况!这事儿可是功德无量的大事呢!嘿嘿嘿!”王权笑着跟自家二叔说道。
“啊!你们要上青峰寨吗?是朝廷打算剿匪了吗?”曾雨琴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王权和王二耙子谈话中的要点。
“姐姐,朝廷是不是打算剿匪,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山地区的老百姓都被土匪们欺负成这样了,我们将来如果想要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必须起来反抗……不管朝廷对于土匪们是啥态度,咱们哥儿几个当然是要跟土匪们斗到底的……哥哥们,你们说咱这话对不?”王权愤然出言道。
“唉!小兄弟,你可真是正气浩然啊!要是当地老百姓都像你这么想,土匪们哪里还敢欺负他们呢!”黑衣侍卫评价道。
“小兄弟,咱们兄弟几个先打探一下土匪们如今的情况,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咱们兄弟几个肯定会想办法帮助当地老百姓一道将土匪们除掉!”青衣侍卫保证道。
“说得好!这帮土匪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烧杀抢掠,简直是无恶不作,大伙儿瞧瞧,都把曾家村祸害成啥样儿了……”绿衣侍卫认同道。
“咱们哥儿几个十分惭愧,还都是吃朝廷俸禄的,这当地的官府成天不知道干些什么……如果不能在剿匪上面助力一把,真是对不起咱们白白练的这身功夫!”红衣侍卫亦十分赞成道。
“差大哥,如果我们这里的官府都跟几位差大哥一样正直,那就太好了,土匪们也就不会随便欺负老百姓了,可是听说竟连知府都暗中在与土匪们做交易呢!就凭几位差大哥的力量,恐怕只能以卵击石,最好还是能从长计议!”曾雨瑶若有所思道。
“嗯!难得曾姑娘能有如此见识!至于剿匪这事儿恐怕是需要联络更多力量才行!不过,既然你们四位姑娘已经被我们从火坑中救了出来,我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帮你们寻找亲人!”黑衣侍卫出言安慰道。
这时,四个混蛋土匪回转身报告说双水镇到了。
双水镇果然是个大镇子,熙熙攘攘的人群,繁忙热闹的街市……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跃入了众人的眼帘。
独眼龙令四个混蛋土匪带路,一行人要直接去双水镇衙门。
于是,长头发和独眼龙紧随四个混蛋土匪,后面是曾家四姐妹,最后是青衣他们一行人。
双水镇的衙役们瞧着这群人,心里直犯嘀咕,前面的好像是土匪们,中间还有漂亮女娃,这阵仗如此稀奇,却也从未见识过。
难不成土匪们主动来衙门投案自首啦?
正当双水镇的衙役们一头雾水时,长头发和独眼龙已走进了双水镇衙门大堂,长头发故意重重地“咳”了一声。
“威武!”独眼龙正儿八经地吼道。
“双水镇衙门差役何在?”独眼龙声音很响,震得双水镇衙门大堂嗡嗡作响。
一位师爷模样的人立马从堂上颠颠地跑过来。
“请问诸位是何身份?因何事而来啊?”那位师爷文绉绉出言询问道。
“我等俱是京城差役,今日在此办案!现将四名土匪押至此处,等候交接!”独眼龙声如洪钟道。
“噢!原来是京城的上差大人来啦!快快请坐!我立马去通知本镇的过堂老爷前来交接!哈哈哈!”师爷笑着令衙役给长头发等人看座。
稍后,那位师爷便一阵风似的跑去了后堂。
有眼力见儿的衙役赶紧笑嘻嘻地搬来一把椅子,伺候长头发坐下等待。
“上差大人请喝茶!”有衙役奉承地端来茶水客气道。
长头发点点头,他仍然板着面孔,亦不说话,他手中捧着“账簿”和土匪们的供词,像一尊木头般坐在那椅子上。
两人这般演戏的滑稽模样,令青衣他们兄弟四个简直想要发笑,但四人却也是尽量忍住了。
当然,王权扶着王二耙子也下了马车,他俩亦跟随青衣他们兄弟四人来到了大堂。
四个混蛋土匪乖乖地跪在地上,脑袋耷拉着,仿佛在等候发落那般。
青衣他们兄弟四个倒也十分配合,他们不像独眼龙那般站在长头发身后,而是主动站在了大堂左右两侧,临时充当一下衙役的角色。
曾家四姐妹乖乖地站在四个混蛋土匪的身后,她们可是最重要的“目击证人”兼受害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什么风把上差大人给吹到双水镇地面上来啦?”一个胖乎乎的官老爷模样的人在师爷引导下走进大堂来笑着问候道。
“哈哈哈!上差大人,这位是本镇的过堂老爷马大人。请问上差大人如何称呼?”师爷一边笑着介绍,一边询问长头发姓氏。
“噢!原来是马大人,请恕我家大人名讳不方便告知!这牌子认识吗?”独眼龙随手递给师爷一块牌子,正色出言询问道。
那位师爷将大内一等侍卫的牌子接在手中,他仅仅扫了一眼,竟然双手一直颤抖着,又将牌子递给了那位马大人。
马大人正在纳闷,这师爷因何缘故怕成那样,当他从师爷手里接过那牌子瞧了一眼后,双膝便颤颤巍巍地不由自主跪下了。
“哟!下官不知上差大人来此办案,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马大人居然像见了上级那般给长头发跪下施礼道。
“马大人免礼!你即刻令此地闲杂人等皆退去听用吧!”长头发俨然一派最高长官颁发命令的样子说道。
“是是是!你们还不退下?都退到后堂去!”马大人这才站起身,他挥一挥衣袖,朝周围看热闹的衙役们示意道。
于是,原本属于双水镇衙门的差役都退到后堂去了。
“快,赶紧把这个还给差爷……”马大人一边将牌子递给师爷,一边提示师爷将牌子还给独眼龙。
那位师爷立马陪着笑脸,仍然颤抖着双手,又将那牌子交还给了独眼龙。
“上差大人,本镇最近风平浪静,无甚大事,不知上差来此所为何事?”马大人壮着胆子,开始探探口风道。
“哈哈哈!马大人,好一个无甚大事!曾家村、张家屯、小王庄的女娃一共四十四名,全都被青峰寨土匪们卖到青庄去了,你还敢理直气壮地说无甚大事?究竟什么样的事情在你马大人的眼里才算是大事呢?”长头发面无血色,板着脸反问道。
“啊!上差大人,这事儿下官真不知道啊!衙门并没有接到三个村庄有人来报人口失踪啊!青峰寨土匪们最近也不知怎的啦!好像没有下山犯事的迹象,原来背地里在忙着贩卖人口啊!”马大人立刻将此事推诿了一番道。
“噢!原来马大人不知情啊!看来马大人不愧是在官场上混迹的老手啊!没关系,我来介绍一下吧!地上跪着的这四个便是参与贩卖人口的青峰寨土匪,我已经审问过了,有青峰寨土匪们的交易账簿和供词在此,现在移交给马大人发落!马大人,请你行使双水镇过堂老爷的职权吧!”长头发一边让独眼龙将“账簿”和供词递给师爷,一边认真仔细地吩咐道。
“是!下官一定按照大宋律法,秉公判案!”马大人应承道。
马大人倒是一本正经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转身便朝大堂上的案几走去。
那位师爷捧着“账簿”和供词,紧紧跟随在马大人身后。
马大人在案几后端端正正地坐定之后,便令师爷开始宣读供词。
“秃头何在?”那位师爷煞有介事地拿起一份供词来,高声问道。
“小的在。”秃头立马应承道。
“秃头,这份供词你已画押,认罪否?”那位师爷高声问道。
“小的认罪。”秃头应道。
“秃头,现在本官宣读对你的处罚,三次贩卖人口、两次抢劫……按照大宋律法,现判罚你监禁终身,劳役终身……你可认罚?”马大人一边看供词判案,一边询问道。
“小的认罚。”秃头应道。
“双水镇衙役何在?将秃头收监。”那位师爷朝后堂高声吼道。
“是!”后堂立时便进来两名衙役应道。
秃头被两名衙役带下去了。
“独臂何在?”那位师爷接着拿供词问道。
“草民在。”独臂应道。
“独臂,这份供词你已画押,认罪否?”那位师爷高声问道。
“小的认罪。”独臂应道。
“独臂,现在本官宣读对你的处罚,一次贩卖人口……按照大宋律法,现判罚你监禁三年,劳役三年……你可认罚?”马大人一边看供词判案,一边询问道。
“小的认罚。”独臂应道。
“双水镇衙役何在?将独臂收监。”那位师爷朝后堂高声吼道。
“是!”后堂立时便进来两名衙役应道。
独臂被两名衙役带下去了。
稍后,贺八、歪嘴两个土匪也被马大人判了“监禁终身,劳役终身……”
亲眼瞧见四个土匪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曾家四姐妹心里终于放下了,她们眼眶中含泪,但是倒也哭不出声来了。
此时,曾家四姐妹或许已经没有想要惩罚青峰寨土匪们的意图了,她们瞧着这起判案过程并没有任何徇私,便对于长头发等人的公正执法心生佩服。
“上差大人,你瞧,下官的判罚如何?“马大人判罚完四个混蛋土匪,便来到长头发跟前征询道。
“嗯!马大人果然秉公执法!我等今日来此,还有一桩案子要与双水镇衙门交接一下。戚亮,接下来就由你和马大人交接江洋大盗的案子吧!”长头发一边应承马大人,一边将话题转到黑衣侍卫身上道。
“是!大人!马大人,请你归坐继续判案吧!”黑衣侍卫出列道。
马大人和师爷互相对视一眼,他俩也注意到了王二耙子叔侄俩,猜测王权扶着的刀疤脸极有可能就是江洋大盗。
于是,马大人和师爷只好又回到案几后面,继续扮演着他俩的职业角色。
至于王二耙子叔侄俩,因为所犯罪状十分明显,所以审案过程便没有任何波澜。
供词是王二耙子一人供述的,他亦是完全承担了所有罪责,签字画押亦是他独自完成的。
“本尊”发现,长头发可真是一个当官的料,他将马大人给“料理”十分听话嘛!
“吃瓜群众们”应能明白,王二耙子叔侄俩所犯的偷盗罪并无大碍,只不过长头发想要借黑衣侍卫之手跟双水镇衙门建立起一种关系,这种关系应是名正言顺的上下级关系,以利于他们这群人将来在此执行“重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