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天”。
在“一线天”靠近青峰寨一侧的那片山坡上。
话说王权和范长老一道商量着夜晚“逮兔子”的行动。
两人仔细观察后发现,谭宝业的确是一个聪明人,他让青峰寨土匪们在那片山坡的对面修筑起了三道围栅,每道围栅之间约五丈远的空间,里面都摆满了各种防御设施,此外还加派了一些人手来回巡逻防守。
王权心想,要跃过如此之宽的三道围栅,自己的轻功恐怕是不行的。
王权询问范长老行不行,范长老坚决地摇摇头,表示肯定不行。
王权顿时觉得尴尬了,他可是在公主面前自夸了大半天,眼前连三道围栅都跃不过去,更别说夜晚过围栅去“逮兔子”了,只怕连个“兔子”屁都闻不着吧!
王权立时便有些泄气,可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过“一线天”时,是被公主的掌力给推送过去的。
于是,王权心中瞬间便有了谱,他打算到时候请公主能助他“一掌之力”。
“范长老,你且留在此处,继续观察巡逻土匪们的活动规律,我去找公主想法子!这三道围栅肯定是难不倒咱们的!”王权保证道。
“成!要不咱们今夜先仔细观察一段时间,到后半夜再看情况行动也不迟啊!”范长老提醒道。
“好啊!公主要求,抓来的土匪们最好可都是要留下活口的!”王权幽幽道。
范长老听后眉头紧皱,他显然觉得这“逮兔子”的任务执行起来可是有相当的难度呢!
稍后,王权便自顾自地走了,他顺道得把吃饭的家伙什都带回双水镇衙门的馆驿去。
实际上,牙子是一个总喜欢四处“闲逛”的主,她和王权聊完人生之后,便去寻紫霄宫的右护法了。
牙子当是在悟真大师的带领下见过紫霄宫的右护法一次。
或许都是修行之人的原因,牙子一见这群女子,便心生同道之情。
先说这位右护法,六十几岁的女人却硬是保养得跟三十岁的女人差不多,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仙气”,这大概是跟长期吃素食、坚持修行有关吧!
再说那组成“二十四剑阵”的女子,个个恐怕都挨边五十了,却水灵得跟二八年华的少女那般模样。
牙子啧啧称奇的同时,亦对于紫霄宫的修行之术十分神往。
“护法大师,此地甚为简陋,不知诸位仙子对于伙食是否习惯?”牙子礼貌地向右护法询问道。
“噢!我等皆食得雨露,便如饮琼浆……清虚观道友们提供的伙食足矣!”右护法回应道。
由于紫霄宫的人都是女流,“老花子”自然是不方便与之交涉的,因此她们的伙食供应都是清虚观的姑子们提供和配送的。
既然都是同道中人,道修门派大概也属同宗吧!
因而,以素淡为主的伙食八成都是一样一样的。
“护法大师,此地虽有山泉,但皆为冷生之物,是否需要一口锅来烧水?”牙子征询道。
“无须劳烦!山泉水取自涧中,甚为洁净,我们十分适宜……”右护法微笑着应承道。
“真没想到,仙子们能修炼成如此体魄,恐怕离得道之路也就不远了吧!嘻嘻嘻!”牙子笑着夸赞道。
“紫霄宫眼前真正得道的只有天山二老,我等只不过是修行路上的迷途羔羊,亦或是匆匆过客也极有可能,心中还有许多迷惑与不解等着咱们去一一解开……”右护法侃侃而谈。
正所谓“高人行事,高深莫测”!
尽管牙子已经开启了修行之路,但是她年龄尚小,此刻仍然极难理解,不能吃肉、不能吃美味儿,如此修行到底是为了啥?
此时,“老花子”正领着一群兄弟在紫霄宫的人的眼皮子底下干活呢!
“吃瓜群众们”可能要问,“老花子”等人在干啥活儿呢?
嘿嘿嘿!大概是牙子跟“老花子”讲过,为了避免瘟疫发生,必须尽快将青峰寨土匪们的尸体焚毁掉。
于是,“老花子”学着李青山的经验,挖了一个巨型灶空,上面架起石条,下面烧干柴火,专门用于焚化尸体。
当然,这个巨型灶空必须挖得远一点儿,不然的话,尸体烧焦的臭味儿一时之间也是散不掉的呢!
“老花子”选在了向阳岭谷底靠近悬崖旁边,他带着兄弟们挖了一个超大型号的灶空,一次性便可以焚毁掉几十具土匪尸体呢!
因为这是山区,可不缺干柴火,所以“老花子”让弟兄们架满一灶空的柴火,一趟便将几十具土匪的尸首全都给烧掉了。
“老花子”为了鼓励弟兄们乐意干这活儿,便将从土匪们身上搜来的银钱尽数分给了大伙儿。
于是,在夫子庙弟兄们的一片欢呼声中,几十名作恶多端的土匪灵魂便“升天”了。
与“老花子”的办法不同,李青山不但要烧掉昨晚战死的土匪们的尸首,还要烧掉码在河边的土匪们的尸首,任务当是繁重得多。
而且牙子要求李青山,不能让清虚观的姑子们闻到味儿,这可真是考验李青山打灶空的本领了。
只不过,李青山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他立马就有好法子了。
李青山带着兄弟们去青峰寨山脚下砌灶空了。
李青山等人一连砌了好几个大灶空,又就地取柴,将所有灶空里都架起了干柴。
由于找不到足够的石条,因此李青山索性让弟兄们将干柴垒得高一些,然后直接将土匪们的尸体挨个儿码了上去。
最后,几个灶空一齐点火,烧焦土匪们尸体的气味儿便朝青峰寨上面飘去。
“吃瓜群众们”恐怕都得为李青山点赞,这法子真是够妙的啊!
试想,青峰寨土匪们闻到烧焦尸体的气味儿,内心只会增加恐惧和煎熬!
果然,青峰寨大寨主虽瞧不见“老花子”处置土匪们的尸体,但能瞧见李青山等人在青峰寨山脚下焚烧土匪们的尸体。
“大当家的,要不要带人冲下山去,把死去弟兄们的尸体给抢回来?”一心腹跟谭宝业征询道。
“唉!算了吧!官兵故意演给咱们看,就是想要引诱我等出击,造成我等更大伤亡!这点子伎俩,咱们就不要去管它啦!咱们为死去的弟兄们默哀吧!”谭宝业哀叹道。
心腹们对于谭宝业的判断深信不疑,可心里对于官兵封锁的畏惧却进一步加深了。
当然,这也正是牙子和李青山内心希望看到的结果。
至于正义力量如何处置青峰寨土匪们的尸体,咱们暂且不去赘述。
咱们来瞧一瞧,马大人和师爷去青龙镇执行任务的收获情况吧!
话说马大人和师爷接到田二布置的任务之后,便不敢怠慢,马不停蹄地领着一群衙役们出发了。
青龙镇一直都处于十分太平和安宁的境地,栖凤楼“屹立”在青龙镇上恐怕也有数十年了,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的衙役包围过。
为了能迅速达成目的,马大人和师爷这一趟不但带来了双水镇所有的衙役,还通知了青龙镇衙门支援一些人手。
此刻,衙役们迅速开始清场,将闲杂人等一并隔离在栖凤楼外。
“大人哪!我们栖凤楼一直奉公守法在做生意啦!今儿个这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儿啊?”老鸨子迎着马大人和师爷身边过来,惊惶地询问道。
“老鸨子,识相的叫客人们迅速离场!让栖凤楼所有姑娘、仆从都到大堂来集合!”马大人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哎!好好好!”老鸨子一边点头,一边还有些兴奋道。
老鸨子大概是认为,这位大人恐怕是想要照顾栖凤楼的生意,今儿个似乎想要包场的节奏呢!
“楼上楼下的姑娘们,今儿个有青天大老爷光临惠顾,都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大堂接客啦!”老鸨子欣喜地吼叫道。
总之,老鸨子当是扯足了嗓子吆喝着姑娘们都下楼来大堂集合。
一时之间,栖凤楼上下都像水烧开那般,有抱怨的、有骂街的、有数落的、有骂娘的……
只不过,等那些客人穿戴整齐,准备从大堂经过时,瞧着栖凤楼整个被衙役包围的情况,便不敢再有丝毫声张了,都灰溜溜地走了。
“大人,怎么样?我栖凤楼的姑娘们都够水灵吧!大人如果要包场的话,价钱优惠哈!嘻嘻嘻!”老鸨子嬉皮笑脸地套着近乎道。
“嫣红是哪位?”马大人出言询问道。
“启禀大人,小女子嫣红,拜见大人!”嫣红跟马大人冉冉行礼道。
“来人!将嫣红押走!”马大人毫不迟疑道。
立时便过来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地钳制住了嫣红。
嫣红只是一枚柔弱女流,她岂能有力量反抗两个衙役壮汉的钳制。
“啊!大人,嫣红犯了什么罪?大人如果觉得嫣红哪里冒犯了大人,我立刻换其他姑娘来伺候大人,可好?”老鸨子赶紧出言征询道。
“来人!将老鸨子拿下!”师爷不容分说,便立刻下令道。
立时又过来了两个衙役,将老鸨子给按住了。
“你等听好了,栖凤楼的老鸨子和嫣红通匪,即日起便查封栖凤楼!栖凤楼所有人都必须待在大堂里等候审问!违令者斩!”马大人立即高声跟众人下达了命令。
“哇!天哪!天大的冤枉啊!大人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老鸨子此刻方才醒悟般,呼天抢地哭诉道。
“老鸨子,你有何冤情就等上差审问你时再述说吧!光跟我们喊冤,这是没用的,把这两个要犯都带走吧!”马大人吩咐衙役道。
“是!”衙役们应承道。
“栖凤楼剩下的人可都听好了,主动揭发和举报老鸨子和嫣红通匪事件的,可以视情况减轻处罚!若隐瞒不报的,被他人检举揭发出来的,加倍处罚!”师爷正色宣布政策道。
“大人,冤枉哪!老鸨子和嫣红通匪,我们也是第一次听说啊!这事儿真不知情啊!”栖凤楼剩下的人都抱怨喊冤道。
“那成吧!咱们就都这样一直耗着吧!等到你们想起什么事儿,愿意讲出来了,才会放你们走的!”马大人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正襟危坐道。
“这,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对啦!小的想起来了,曾经有个青峰寨的土匪来过我们这里,好像说找嫣红,我不敢带土匪去见嫣红,直接带去见老鸨子了,后面的情况我就真不知道了,那个土匪啥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情啊!大人,小的说话句句属实啊!求大老爷发发慈悲,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都盼着咱能挣点银子回家团聚呢!小的可不想惹上官司啊!”一个跑堂的小二跪在马大人面前哭诉道。
“好!师爷,你带他先去录口供,留好家里地址,以备核实!”马大人知会师爷道。
“是!”师爷回应道。
于是,师爷带着那个小二去旁边录口供了。
随后,栖凤楼其余的人也都多多少少交代了一些自己见过的情况。
马大人和师爷判断,这些人交代的基本上都是实情,于是便令人将栖凤楼的账房先生找来,为做工人员尽数发掉酬劳,便让其离开了。
对于签了卖身契的姑娘,若仍然愿意回家的,都撕毁卖身契,发放返家路费。
对于实在无家可归或不愿意回家的姑娘,都按照做工人员的酬劳标准发给一笔费用,令其今后自谋出路。
然后,栖凤楼便被官府查封了,其非法经营所得全部收缴。
马大人和师爷将后续事宜都交接给了青龙镇衙门的官差来处理,他们则押着老鸨子和嫣红回双水镇衙门了。
由于嫣红知道了自己被抓的事情,大概跟阮二和青峰寨勾结有关系,因此她反而镇静多了。
一路上,在马车里,就只有老鸨子唠唠叨叨,叙个没完没了的。
嫣红并不理会老鸨子,或者说嫣红心里是狠老鸨子的。
老鸨子为了银钱,让嫣红伺候达官贵人,那都是逢场作戏。
但是嫣红对于阮二,那可是动了真情的呢!
先不说阮二花了大把的银子在嫣红身上,且说就在阮二包下嫣红的那段日子里,两人也是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恩爱日子的。
两人虽然只是在人海茫茫之中偶然相逢,但是彼此并不在乎各自身份,谈人生,谈理想,谈生活……
阮二总是捡那些逗嫣红高兴的话题聊,而且从不对嫣红用强,两情相悦时才会云雨一番,这令嫣红心里对于阮二一直都念念不忘。
然而,令嫣红有些失落的是,阮二曾经说过要为她赎身的,可后来却没了音讯,这令嫣红心里对于阮二失望极了。
后来,老鸨子逼得紧,嫣红无可奈何,她就是一个弱女子,只能将心头的微弱期盼碾碎,她不得不又恢复了“赚钱工具”的角色。
每当老鸨子眉开眼笑地拉着客人来寻嫣红时,嫣红的心里总是在滴血……她确实恨老鸨子,那个压榨姑娘们青春和血汗的“老鸡婆”!
此刻,嫣红心里想,这下应该能见到阮二了吧!
嫣红一直想要弄清楚,阮二这个“失信”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她才懒得理老鸨子“唧唧歪歪”!
“我说嫣红,该不会真是那个阮二爷把咱们给出卖了吧!”老鸨子终于将闲话扯到了正题上来。
“嬷嬷说笑了,阮二爷许久都没来过栖凤楼了!他如果真想要出卖咱们,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嫣红思路清晰道。
“嫣红,那我们都是女流之辈,通匪能干什么呀?这不是明摆着要整我们嘛!”老鸨子抱怨道。
“嬷嬷别多想了,事情总会闹清楚的,这或许就是一个误会罢了!”嫣红勉强安慰老鸨子道。
“哎!闺女啊!我这心里慌慌的,希望能逃过这一劫吧!”老鸨子眯缝着眼睛,双掌合十祈祷道。
瞧着老鸨子那可恶又可怜的模样,嫣红觉得实在倒胃口,可她自己也是一个犯人,真是前途未卜啊!
算啦!或许从现在起,老鸨子便和嫣红没了关系!嫣红更是希望自己这次能坐牢,总比在栖凤楼受苦受难的日子要好过些吧!
这时,经过一路颠簸,双水镇衙门到了。
“你们两个,都下来吧!快换上囚服,要收监了哈!”师爷朝马车里扔进两套监牢犯人穿的衣服,闷声提醒道。
老鸨子和嫣红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不敢迟疑,只得将囚服直接套在了衣衫外面。
牢头将老鸨子和嫣红领至关押王二耙子、阮二的那排牢房去了。
“阮二爷!阮二爷!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也被关起来了呢?”嫣红竟然真的发现阮二在牢房里关着。
“嫣红!嫣红!衙役没为难你吧!”阮二听出了是嫣红的声音,他立马关切道。
“你们这是干嘛!想要串供吗?走,你们每人一间,最好别接触哈!仔细惹祸上身呢!哈哈哈!”牢头笑着调侃道。
嫣红和阮二只能用焦急的眼神交流着,幸好嫣红被关押在了阮二那间牢房的隔壁。
老鸨子则被关押在了阮二的对面牢房。
于是,待牢头离开了,阮二立马便起身奔到铁栏杆边上,他伸出双手,正好和嫣红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
“对不起,嫣红,我受伤了,去青峰寨养伤……本打算这次能来赎你,可后来就被稀里糊涂地当成土匪绑到这里来了!”阮二解释道。
“我说阮二,你这鬼话骗骗小姑娘还成,咋能骗过我嘛!玩够了我们嫣红,就想要撒手不管了,这回还连累了我们栖凤楼的人被一道冤枉,我们都要被你害死啦!唉哟!唉哟!咱怎么如此倒霉哟!”老鸨子开始在对面哀嚎道。
“阮二爷,你别往心里去!嬷嬷就是那样的人,她的栖凤楼这次被查封了,现在正不知道心里的气能往哪里撒呢!”嫣红反而出言安慰阮二道。
“嫣红,你可真好!我阮二没有看错你!可眼前我却没有本事救你啦!如果我通匪罪成立,恐怕便要丢性命啦!其实,我也只是跟青峰寨的土匪们认识而已,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阮二认真说道。
“阮二爷,我相信你!嘻嘻嘻!”嫣红听了阮二的话,不但不悲伤,居然还笑出了声。
“可是我不放心你,官府肯定得找所有接触过土匪的人核实情况,我怕衙门的人会迫害你!”阮二担忧道。
“嗨!阮二,你个天杀的,咋不死早点儿,有你活着,早晚会害死嫣红的!”老鸨子一个人歇斯底里地骂道。
“哈哈哈!真是精彩哪!没想到堂堂阮二,一个江洋大盗,尽然能得到青楼女子以心相许,难得哪!我说阮二,你难道不想将功折罪吗?就算不为了你,也为了眼前的这位在乎你的青楼女子啊!哈哈哈!”王二耙子看够了戏,他倒是笑着评价道。
“啥?王二耙子,你倒说说看,我怎么个将功折罪法!”阮二此刻心乱如麻,他八成想要听一听王二耙子的建议。
“阮二,你也是官家的人!你和青峰寨的勾当迟早会被查实的,你何不改弦更张?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呢!”王二耙子幽幽道。
“改弦更张?出卖朋友吗?”阮二反问道。
“阮二,不叫出卖,叫拯救!拯救朋友,拯救自己,也拯救嫣红!”王二耙子纠正道。
“阮二爷,奴家自从心里跟了你,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此刻不管你怎么决定,奴家都听你的!”嫣红用期盼的双眼仰望着阮二道。
“嗨!嫣红!我阮二对不起你!我会想法子坦诚交代自己知道的一切……只是我的确没有做啥过分的坏事,这一点当是真真的啊!”阮二诚恳说道。
“阮二,你这态度就对啦!你现在都混得跟残疾人差不多了,竟然还替那个丁大人和青峰寨土匪们兜什么底嘛!阮二,你记住人间正道是沧桑,邪门歪道早死光!哈哈哈!”王二耙子笑着鼓励道。
“呵呵呵!王二耙子,我真没想到,你这混蛋也不坏嘛!”阮二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
“阮二,瞧你这是啥眼神,那坏人不是正在你的对面嘛!我以前是江洋大盗,可经过这些日子的反省,早就脱胎换骨了!我的侄儿王权,现在都跟青峰寨土匪们干上了呢!青峰寨土匪们逃不过这一劫的,早晚都得玩完呢!哈哈哈!”王二耙子继续提醒道。
“嫣红,你跟我说实话,我没来找你,嬷嬷是不是又逼迫你接客?”阮二此刻将注意力转移到老鸨子身上。
嫣红默默地点点头,她的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唉!我说阮二,你人都不来照顾栖凤楼生意,我的姑娘如果不接客,你叫老娘我吃啥喝啥?”老鸨子理直气壮地嚷嚷道。
“嬷嬷,嫣红如此善良,你竟知道欺负和压榨她一个弱女子,良心何在?”阮二转头恨恨盯着老鸨子说道。
“我,我,我就是一个开妓院的,你就是一个嫖客,你管我让与不让嫣红接客呢!”老鸨子不依道。
“阮二爷,算啦!嫣红命苦,这次要是活不出去也是老天要收咱!这辈子能再次见到你一面,能听见你的真心话,我这心里既高兴又满足!真的!嘻嘻嘻!”嫣红含泪笑着说道。
此刻,梨花带雨的嫣红令阮二肝肠寸断,他决心采纳王二耙子的建议,当是必须“改弦更张”啦!
“本尊”觉得,田二的确是一个善于审案的人,他这次抓准了阮二的软肋,充分利用“美人计”,一阵穷追猛打,效果还真是不一般呢!
“吃瓜群众们”不禁要感叹,王二耙子也是一个善于动脑筋的人,他的提示彻底点醒了阮二,恐怕阮二也会为了心爱的女人跟丁谓决裂、与青峰寨土匪们为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