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无语地看着他,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好像昨天他不在现场一样。
好像她真的是他主子娶回来的王妃,而不是被别人硬塞进来的,还来路不明的。
凌枫:“行吧,我去找王爷。”去问问这个“王妃”怎么回事,顺便找几本书看。
凌枫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零一院,路上许多小厮婆子见到她都停下来行礼,喊一声“见过王妃”,然后等她走了再起来继续干活。
辛亏只是屈身弯腰,不是下跪磕头,不然她肯定会别扭死,现在这种程度的行礼还是勉强能接受的。
零一院外有两个侍卫守门,凌枫直接走了过去,侍卫只是行礼,半点没有阻挡她的意思。
她进了院子,边走边打量,看见一少年从一间屋子里出来,向院外走去。
凌枫认识他,昨天早上拎走喜娘的尸体,傍晚截走了秀姐还对自己诸多抱怨的小伙子。
凌枫上前拦住他,指着他刚出来的那间屋子,问:“这位小哥,王爷是在里面么?”
丁晨光一下子跳开,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别这么叫我!我...我叫丁晨光,是府卫副统领。王爷是在里面,你直接进去就好!”
凌枫看着小少年耳朵都红了,说完话立刻蹿了出去。
他这是什么反应?昨天不还对自己嫌弃的不行么?算了,正事要紧。
凌枫推开门,走进了零一院的小书房。
秦时:“凌姑娘你来了,我正在等你,有些事情要与你商量,还有些事情要请你帮忙。”
秦时放下手中的文书,把笔搁在了笔洗上,摇着轮椅从书案边到了桌边,挥手示意:“请坐。”
凌枫在桌边坐下,回答:“哦,你是说让我继续用孙清容的身份的事?我今早起来,所有人都叫我王妃。”
秦时:“正是此事,姑娘的来历太匪夷所思了,泄露出去恐会引来许多麻烦。
孙清容又不知所踪,且你与孙清容长得十分相似,连孙府的人都认不出来,继续用她的身份能省事许多。”
孙清容当然找不到,她就是孙清容啊!长得当然像!亲妈都认不出来!
秦时继续:“且我也需要一个人占着定王妃的位子,请姑娘帮我这个忙,这事儿实在有碍姑娘名节,委屈姑娘了。只需几个月就好。”
凌枫摆手:“不委屈不委屈,这事儿对我也有好处,这是双赢。”
这是要演假夫妻的节奏?要演多久啊?小说里演着演着都成真的了!王爷王妃,先婚后恋,多么熟悉的套路啊!
凌枫看着秦时,还是带着昨天的面具,不知道长得帅不帅?听说他受伤毁容了?
凌枫满脸纠结,“就是这个...这个你的王妃...这个要演到什么地步?晚上...要住一起么?”越说越尴尬。
秦时看着小姑娘神情扭捏,越说脸越红,真可爱。
这要怎么回答?干脆说王府里奸细很多,住一起不引人怀疑?不行,他不能这么轻贱她。
秦时:“那倒是不必,你住荷塘月色就好了。
定王府里得消息一般传不出去的,外人不会知晓我们分院子住。只是若是出门做客...”
凌枫:“哦哦,我懂,我会好好配合的,绝不叫别人看出来我们是假夫妻!”
凌枫松了口气,也就是说在外面演演戏就行了,住那么远,发展剧情弄假成真的可能性比较小,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套路拍飞!
她可是要跟小白环游世界的人!
秦时笑逐颜开,觉得小姑娘十分可乐,其实他们也才刚认识一天多而已,但她好像总能让自己觉得愉悦。
他刚刚只是想让她小心些,不要被人看出来她不是孙清容而已。
作为孙文义的庶女,孙清容是被硬塞进定王府的棋子,甚至是个弃子,就算他们表现的再冷漠疏离,外人都不会怀疑的。
只是小姑娘这么积极表现“夫妻情深”,还是不要打击她了。
秦时:“嗯,辛苦姑娘了。”
凌枫:“还好还好...”不,我一点都不辛苦,我本来只是想当个小医生抱大腿的,现在成了大腿的老婆,虽然是个假的,但那也是穿衣吃饭都有人伺候的统治阶级!
凌枫忽然想起来她原来的打算是当定王的救命恩人的!
凌枫:“王爷,我医术还是蛮好的,你要不要让我把把脉?”
秦时:“你一向这么直接么?”
凌枫:啊?这有什么直接的?医生都上赶着来给你治病了,难道病人还有不乐意的?
不是说活不过三个月了么?多一个医生多一份希望啊!
秦时看着她满脸的疑问,知道她没听懂。
真是看多了如今七拐十八弯的说话方式,都忘了还能这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意思的。
算了,她这样很好,不需要学这种“委婉”的说话方式。
秦时伸出手:“哦,没什么。请姑娘帮我诊一诊,若能治好,必有重谢!”
秦时其实是有些紧张的,不知道她能不能治好自己。
秦时并没有受太重的伤,他的腿不能站起来是因为中毒,他以内力把毒逼向了双腿,走动会造成毒素向上流,所以才用轮椅代步。
凌枫会把脉么?不会。凌枫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拿去学制药了,本来她学医的初衷只是让空间那些先进的药物,合理的出现在这世上。
中医那么博大精深,凌枫表示她真的只有个皮毛。
但是,她需要去学怎么把脉断症么?她可是有空间外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