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我觉得这是种寄生虫,寄生在血液里,所以能随着血液流动侵蚀全身器官。
而且虫子繁殖速度很快,只要有一点进入,能很快繁衍出一大堆,所以中毒由浅而深。”
又加了一句:“这种虫子应该能被胃酸分解,所以吃下去是没事的。”
秦时:“你是说蛊毒?”
王明德激动地跳起来:“西南蛊虫!是了,之前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秦时:“葛神医不用去找了,他解不了蛊毒。西南巴苗族与我定王府仇深似海,我们请不到人来解蛊毒。”
王明德一大把年纪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嘴角抽动,灰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凌枫吓了一跳,老爷子跟定王感情真好。
凌枫:“也不一定是蛊毒啊,只是猜测啊。就算是蛊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的么!您别哭啊...”
王明德一把抓住凌枫的胳膊,很用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王妃能解蛊毒?”
凌枫疼的皱眉,但这个实在不好跟老爷子计较,说:“能不能解要验过血才知道。”
其实知道是这个情况,凌枫还是有点把握的,但是话不能说太满,万一给了人希望又翻车了呢?
秦时拉过王明德的手:“明爷爷,我会没事的。”
凌枫揉了揉胳膊,觉得秦时可真是个暖男,他刚才看见了吧?
王明德也反应过来了,“王妃恕罪,老朽激动了些。王妃打算如何解蛊毒?”
凌枫突然想到了内力这种东西,问:“王爷既然能用内力将毒逼到腿上,那为什么不在腿上的开个口子,将毒逼出来呢?”
秦时:“经脉一旦被割断,内力就无法运转了。”
“哦,这样啊。”凌枫点头,她把桌上的箱子拖到自己面前,双手同时按住那两个不锈钢扣子,向中间挤压,啪嗒一声,扣子弹开。
凌枫打开了箱子,拿出采血器,说:“我需要采一点你的血。”
秦时看着凌枫就这样在自己眼前打开箱子,连开箱子的方法都看的这样清楚,这姑娘真是对自己一点防备也没有,她这样信任自己么?秦时觉得很开心。
凌枫搬了个凳子放在秦时面前,示意他把腿放上去。
秦时弯腰拖鞋,把裤子向上卷起,把脚搭在了面前的凳子上,他低着头,耳朵有些红,“辛苦姑娘了。”
“还好还好,很快的,也不痛。”凌枫拿碘酒抹了抹秦时的小腿肚,左手按压了两个穴位,右手拿起针头刺入血管,就见鲜红的血液慢慢流入一个手指大小的透明容器。
王明德两眼放光,还能这么取血的么?恨不得扒上去摸两把。
秦时看着那双嫩白的小手在自己腿上弹压,感受着小腿上传来的触感,耳朵更红了。
凌枫看着血过了半管,拿镊子夹起棉花球按压着针头抽出来,转头看向秦时:“按一会再松开。”
秦时微微弯腰,伸手按向棉花球,凌枫收手,拔出软管,把那一小管血放进医药箱,动作一气呵成。
王明德:“王妃能给我看看么?”
凌枫:“可以啊。”伸手递给他。
王明德把采血器摸了又摸,这是什么材质?这取血太方便了!
偷偷瞄了瞄医药箱,然后一脸期待地问凌枫:“王妃,能给老朽开开眼么?”
凌枫看着老爷子眼睛里的热忱,那是对医术最纯澈的热爱,实在是不忍心拒绝,那就给老爷子看一点点好了?于是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指给他看。
小箱子里装的东西挺齐全,有常用的消炎药、感冒药、云南白药,几只注射器、纱布、酒精等等,还有一整套的手术刀。
秦时已经松开了棉花球,腿上只留一小片褐色药渍和一个针孔,就像她说那样“很快,不痛”,比起十几天前王明德那一次拿匕首取血要舒服多了。
凌枫给王明德介绍箱子里的东西,秦时也跟着听的很认真。
这应当只是她出诊时常带的药箱而已,王明德也有一个,但是里面装的东西不大一样,可笑自己和秦三还拿着研究了半天,以为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王明德抚摸着胡子,不时的惊叹,像个孩子一样。
等凌枫把箱子关上,王明德:“王妃验血有什么要求?去我的药房吧!我能给王妃打打下手么?我们这就去吧,再过会儿这血该凝固了!”
凌枫:“......”这不行!一定要拒绝!我能要什么?我什么都不需要啊,我把血往空间里一扔,等着就行了!但是我能说我什么都不要么?
凌枫:“哦,不用这么着急,这里面有抗凝剂,血不会凝固的。
我不需要打下手!你让我一个人在药房呆着就行了!”
王明德幽怨地看着凌枫,像是被渣男抛弃的小媳妇,挣扎:“王妃啊,别看我年纪大了,我很能干的!”
老爷子你戏很多啊!那也不可能答应的!拒绝:“真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王明德:“哦,难道是王妃师门绝密不能外传?我可以拜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