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愤愤不平:“庶出的就没资格活的好好的么!不想要可以不生出来啊!真是一府的男盗女娼!气死我了!我那庶出的二姐、三姐被卖去哪儿了?我听说一个嫁了商人,一个做了小妾?”
秦时:“你倒是喊的亲切。”于是也顺着她的话,把她当成孙清容,“你二姐嫁了南边一个商人,换了十万两银子,那个商人是娶续弦,他女儿都比你二姐大一岁了。
你三姐嫁了南阳王做侧妃,换了南阳王一力举荐当时的刑部尚书孙文义做丞相,南阳王今年七十多了。”
凌枫冷笑:“再加上老五我,可真是所有到了年纪的庶女都卖了个好价钱!”
秦时:“你要是生气,等会儿找机会好好升腾他们就是了,左右你是超一品定王妃。”
秦时侧头看着小姑娘气的两颊鼓鼓,好可爱,想摸。
可是气大伤身,还是想法子转移话题,正好他也想多了解了解她,于是问道:“你突然掉来了这个世界,你的亲人好友找不到你会不会担心?”
凌枫有点失落:“我没什么亲人,我爸爸...哦,我父亲是凤凰男,你知道什么是凤凰男么?
就是我母亲他们家里有权有势,我父亲是山沟沟里出来的穷小子,他们上大学的时候自由恋爱,海誓山盟地生下了我,毕业的时候他们分开了。
他们都不想要我,父亲那边说养不起我,母亲那边视我为她的耻辱,还耽误她跟别人联姻。
后来是我外祖母出钱买了个小房子,请了个保姆把我养大的。”
一开始的时候,外婆和爸爸还是经常来看看她的,后来外婆有了新的外孙、外孙女,爸爸有了新的儿子、女儿,就慢慢的不来了,再后来电话都不怎么打了,最后就连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助理打来的了。
他们可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考上了大学,还差点拿了医学诺奖,不然这么长脸的事,他们肯定要来自己面前刷刷存在感的。
凌枫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孤独的,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她们只当照顾她是工作,每天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结束就回家,从来不会哄着自己玩乐,没有人陪自己长大。
而因为从小来去都是豪车接送,看起来很是不好惹,也没有小伙伴愿意靠近自己。
她就这么孤孤单单的长大,直到初中毕业那年的暑假,小白从天而降。
秦时听着小姑娘的身世,看着小姑娘落寞暗淡的眼睛,心疼坏了,真想把她拉进怀里安慰。
秦时双手握拳,还是忍住了,深恨自己提什么亲人好友,提小姑娘怎么学医的不好么?
这时马车停了,小五:“王爷王妃,相府到了。”
凌枫那点淡淡的伤感立马一扫而空,精神抖擞的打算下车虐渣。本来就对她那不负责的父母没啥感情,而且也过了需要父母的年纪了,虐渣不香么?想他们作甚。
秦时正在想措辞安慰她,却注意到她情绪变了,“你倒是调节的很快。”
凌枫:“我这么优秀,他们不要我是他们的损失!我为什么要为了不在乎我的人伤心难过!”说完,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秦时看着小姑娘活力满满的傲娇模样,这么明亮豁达的姑娘啊,你可知你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要是多到我不想放手,即使前方是地狱深渊,也想拉着你一起时,你可怎么办才好?
秦时把轮椅滑到车门口,两个侍卫同时站在车边提起轮椅,稳稳地放在地面上,小五走到轮椅后面,推着秦时前进。
凌枫站在相府的大门前,门匾上写着“孙府”,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家丁们两排站整齐。
孙文义带头,领着他的老婆和儿女们,向秦时走过来,弯腰行礼,“老臣见过定王殿下。”他身后呼拉拉一片弯腰屈身的。
凌枫偷偷拉了拉秦时的衣袖,于是秦时整了整衣襟,清了清嗓子,又对着在另一辆马车上往下抬回门礼的侍卫们,这样那样地嘱咐了一番。
然后才像刚看见孙文义一般,清朗的声音响起:“岳父大人不必多礼。”又朝孙文义身后挥了挥手,“起身吧。”
孙文义五十多岁了,这几年能让他这么行礼的人可不多,他脸都憋红了,站的腿都开始打摆子了。
他知道定王在故意折腾他,但是想着自己安排的喜娘,到底有些心虚,起身后面不改色的好一番恭维,秦时又一句没一句的回着,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一群人跟在他俩身后,又是呼拉拉一大片一起走进孙府。
凌枫此时跟在秦时的身后,孙府的主母刘氏此时正拉着她的手,一口一个心肝,嘘寒问暖的,什么到定王府习惯不习惯啊,王爷脾性怎么样相处的好不好啊,真真是一片慈母心肠,她的两个庶妹跟在后头,满脸的羡慕。
要不是亲身经历了孙府那场只有一个喜娘的送嫁,我都要以为孙清容的记忆全是假的,我才是你亲生女儿了!
凌枫理都不想理她,看着她唱独角戏。
众人走到了小花园的位置时,孙文义提出他们男子带定王去前厅喝茶聊天,让凌枫跟着母亲去闺房说些私房话,再教她些为人妇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