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眼神愤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阿芜早已千疮百孔了。
阿芜看着红绡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放肆的笑了起来,语气轻柔,
“痛苦吗,红绡?痛苦就对了,我当日掉入水中之时,可比你此刻,痛苦多了。”
红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教训阿芜。
阿芜轻嗤了声,语气无奈,“你说你,何必呢?既然受伤了,好好躺着不好吗?”
阿芜站了起来,抬起右脚,踩在了红绡受伤的肩膀上。
阿芜勾起了嘴角,眼神嘲讽,“受伤了,就不要乱动。好好说话,你非不听。非要让我拿出实际行动,这又是何苦呢?”
阿芜加大了脚上的力度,红绡肩膀上的伤口,溢出的鲜血,染红她的衣裳。
红绡痛的面色有些扭曲,她看向阿芜,语气愤懑,“叶袅袅,你这个贱人。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你。等我伤好之后,我一定会报今日之仇。”
阿芜装出一副害怕的神色,“瞧你说的,倒是提醒了我。你可是会武功的人,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
阿芜皱起了眉头,“你说的对,我定是不能纵容你的。”
她拿下踩在红绡肩膀上的右脚,嫌弃的在红绡衣服上,擦了擦。
阿芜不开心的抱怨道,“你说你,流那么多血做什么?把我的鞋子,都给弄脏了。”
红绡直接气晕了过去,阿芜叹了口气,“真是娇气,我都没做些什么。怎么说晕,就晕了?”
阿芜走到院外,让候在那的白逆,去叫个郎中,给红绡看看。
“红绡姐姐也太脆弱了,我不过是看了看她的伤口,同她说了几句话。她竟晕过去了。”阿芜看向白逆,理了理自己额头前的碎发。
白逆看向阿芜,沉默了片刻,最终说道,“你没事就好,她皮糙肉厚的,死不了的。”
阿芜掩面笑了起来,她瞪了白逆一眼,“阿逆表哥,你可真是无情。”
白逆拉住了阿芜的胳膊,“袅袅,我对你,是有情的。”
阿芜眼神闪了闪,“我自然是相信表哥的,就让红绡姐姐暂时先留在白府吧。
我想让红绡姐姐,亲眼见证我们的婚礼之后,再离开。”
白逆动作温柔的,捏了捏阿芜的鼻子,语气纵容,“你啊,就是调皮。”
之后,白逆身边的小厮,去请了郎中。
红绡伤的不轻,至少要好好调养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
在红绡养伤期间,白逆没有来看过她一次。
红绡让身边的丫鬟去请,白逆也是直接不见。
红绡等了白逆半个月,却等来了并不想见的阿芜。
阿芜走进了屋子,“瞧瞧,这屋子,冷冷清清的。红绡,你可真是可怜。我都忍不住,有些同情你了。”
红绡眼神愤恨的看向阿芜,“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阿芜勾起了嘴角,笑了起来,“整个白府,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翠儿,你说是不是?”
翠儿看向红绡,“可能红绡姑娘还不知道,我们小姐,下个月十五,就要同少将军成婚了。
日后呢,我们小姐就是白府的少夫人。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的。红绡姑娘,你还是识趣些好。”
红绡眼神黯淡了下来,她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叶袅袅,明明我才是赢家。白府未来的少夫人,该是我才对。”
翠儿啐了红绡一口,“红绡姑娘,做什么白日梦呢?我们小姐善良,你可不要以为,白府当真就欢迎你了。”
阿芜摆了摆手,让红绡先退到屋外,她想再开解开解红绡。
沉默片刻后,红绡看向阿芜,“叶袅袅,我同意你当初说的,一起陪在阿逆身边。”
阿芜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红绡,语气轻蔑,“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
阿逆表哥的身边,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就像你当初对我说的,要做,就要做唯一的那一个。”
阿芜靠近红绡,捏住了她的脸颊,“我欣赏你追求爱情的勇气,但是做人,也要讲些礼义廉耻的。
你一早就知道我同阿逆表哥,早已定亲,偏偏还要介入我们中间。居然还好意思说,你要成为阿逆表哥的唯一。
这可真是,太好笑了。如今,被踢出局的,是你,红绡。你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阿芜放肆的笑了起来,“红绡,你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阿芜松开了红绡的脸颊,“好好养伤,你还要参加我与阿逆表哥的婚礼呢。”
红绡见阿芜就要离开,叫住了她,“叶袅袅,你爱阿逆吗?他之前那么对你,你心里就没有一丝芥蒂吗?”
阿芜转身,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我爱不爱阿逆表哥,有什么关系?总归,阿逆表哥只能是我的。”
阿芜说完,没有片刻停顿,离开了红绡的院子。
阿芜垂眸,掩下了眼中的讽意。自从那日落水之后,叶袅袅想要的,便是白逆全部的爱。
至于叶袅袅,爱不爱白逆,恐怕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总归阿芜会让白逆,一直爱着叶袅袅的。
阿芜回到自己的院子后,看到了院中,已在等候她多时的白逆。
“阿逆表哥,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声?”阿芜瞥了他一眼。
“想来见你,便来了。”白逆走上前,抱住了阿芜。
阿芜推开了他,“我们还没成亲呢,你注意点分寸。”
白逆眼神有些委屈,“袅袅,我们就快要成亲了。我就想抱抱你,又不过分。”
白逆越想越委屈,他捧着阿芜的脸颊,眼神执着,“袅袅,你是不是变心了?不喜欢我了,都不让我抱你了?”
阿芜伸出了她右手的食指,堵住了白逆的嘴,无奈的说道,“阿逆表哥,你想抱,便抱吧。”
白逆这才开心了起来,他抱着阿芜,说了许久的话。
白逆现在越看阿芜,越喜欢,总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阿芜识海内的魔镜,翻了个白眼:估计这就是俗称的,犯贱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