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逆急忙点头,“是的,娘子,你要相信我。”
阿芜盯着白逆看了片刻,勾起了嘴角,“我当然相信你了,夫君。瞧你,慌什么?”
白逆讪讪的笑了笑,强行转移了阿芜的注意力。
“娘子,你的头发乱了,我替你理理。”白逆语气认真的说道。
阿芜掏出小镜子,看了看,“是有些乱了,有那么几缕发丝,总是不听话。”
白逆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梳子,很是熟练的替阿芜梳理起了发丝。
之后,阿芜提议要和白逆一起下棋,切磋切磋。
白逆沉默良久后,说道,“娘子,你是认真的吗?”
阿芜笑着点了点头,“怎么,夫君,你是质疑我的棋艺吗?”
白逆脸上陪着笑,“怎么会,能同娘子切磋棋艺,我求之不得。”
两人下起了棋,阿芜的棋艺,丝毫没有进步。
但是阿芜本人非常自信,她甚至无视了某些规则,硬是吃了白逆一个黑子。
白逆看了阿芜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娘子,你下的不对。”
阿芜瞪了他一眼,语气娇蛮,“怎么就不对了?我不能下在这吗?”
白逆斟酌片刻,放弃劝说阿芜,“能,娘子你想下在哪,就下在哪。是我搞错了。”
于是,一盘棋下下来,阿芜大获全胜。
她心情很好的吃了一块旁边摆着的糕点,随后又拿起一块糕点,递到白逆嘴边,“夫君,你尝尝,味道不错。”
白逆咬了一口,吃了下去,“确实,很是美味。”
阿芜将白逆咬过的那块糕点,拿回自己嘴边,吃下,“夫君尝过的这块糕点,味道似乎更好了。”
白逆笑了起来,他走向阿芜,亲了她一口,“娘子总是这般,惹人喜爱。”
说完后,白逆打横抱起阿芜,走向房中,“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回房休息了。”
阿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竟会胡说,分明还早的很。”
白逆凑到阿芜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逗的阿芜笑了起来,“夫君可要说到做到。”
回到房中后,白逆关上了房门。
院中的翠儿,看向白逆身边的小厮,得意洋洋道,“我家少夫人,就是得宠。
你以后可要让着我些,不然我就同少夫人说你欺负我。”
小厮一脸不服,“我在少将军面前,那也是很得少将军看重的。岂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撼动我的地位的。”
“你觉得,你能同少夫人相比?”
“也不是不行,我在少将军心中,分量还是不轻的。”
“是谁给你的自信?请你认清你自己,你只是一个小厮。”翠儿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小厮找到了一个时机,询问白逆,“少将军,我是不是你最看中的人。”
白逆点了点头,“自然,你办事,尽心尽力,我很放心。”
“那同少夫人相比,少将军你觉得谁更重要?”小厮一脸期待的问道。
白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是谁给你的错觉,竟让你觉得,你能同娘子相比了?
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扣你一月的月钱。下次不可再犯了。”
小厮的一颗心,破碎了。他受到打击后,去找翠儿诉苦了。
小厮一脸愤懑,“女人就是祸水,哪有我这种,忠心耿耿的下属好。”
翠儿耐着性子,开解了他一会。
等到阿芜得知消息的时候,翠儿与那小厮,已经暗生情愫了。
阿芜很是好笑的,成全了两人。
某天下午,阿芜拿出之前,夜杀交给她的那块令牌,递给了白逆,“夫君,我想了想,还是将它,交给你保管,更为稳妥。”
白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阿芜说中的那块令牌。他嘴上口是心非,“不用,娘子你保管就挺好的。”
阿芜作势要收回手中的令牌,“那就算了,还是我来保管好了。”
白逆一把抢过,讪讪道,“我又想了想,还是决定替娘子分忧。”
阿芜嗤笑了声,倒也没拆穿他。
之后,白逆找了个机会,将那块令牌,丢进了池塘中。
白逆笑的很开心,“再见了,夜杀。或者说,永不再见才对。娘子是我的,你就别想觊觎了。”
此时,阿芜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夫君,你站在这,做什么?”
白逆有些心虚,“没做什么,我就随便走走。娘子,我们回去吧。”
阿芜笑了笑,随着他牵着手,走回了院子中。
几年过去,阿芜一直没有诞下子嗣。白夫人着急了,她将阿芜叫到她的院子里。
“袅袅,你也知道,母亲疼你。但是已经几年了,你一直无所出。
母亲也没有别的意思,我身边的丫环,兰儿。很是乖巧伶俐,也很本分。
她不会威胁到你的位置的,不如袅袅你将她,带在身边,也让阿逆瞧瞧。”
白夫人拉着兰儿,走到了阿芜面前。
兰儿朝阿芜福了福身子,“见过少夫人,奴婢别无所求,只要能偶尔,能见到少将军一面。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阿芜笑了笑,她看向兰儿,“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兰儿抬起头,怯懦的看向阿芜。
阿芜打量了她片刻,轻叹了一口气,“母亲,不是我小气。这个兰儿,怕是资色过于普通了。
我怕夫君看不上她,倒是辜负母亲一番好心了。母亲若是有心给夫君纳妾,袅袅回去后,自当说与夫君听。
一切全凭夫君心意,袅袅恐怕不能擅自做主,还请母亲原谅。”
白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袅袅,也不是母亲要为难你。你从前那般乖巧听话,如今与阿逆成亲后,倒也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此时,白逆走进了院子中。他揽着阿芜,看向白夫人,“母亲,孩儿心中只有袅袅一人。
还请母亲莫要为难袅袅,母亲若要责怪,只怪孩儿一人便可。”
白夫人到底舍不得责怪白逆,只得作罢。
白逆护着阿芜回到了院中,“娘子,委屈你了。”
阿芜笑了笑,“夫君待我极好,我有什么委屈的。”
白逆一直护着阿芜,直到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为了不让别人指责阿芜,白逆甚至故意传出,他不能生育的谎言。
至此以后,再也无人在阿芜面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