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大将军府邸!
客厅内,灯火通明。
踏踏!
“报!”
一名军士,快步而至。
何进拿起酒爵,一饮而尽,问道:“何事?”
客厅内,数名门客,齐齐向军士看去。
“禀报大将军,常山赵锋,距离洛阳,尚有三十里!”
“三十里?赵锋来了?”
站起身来,何进目中露出一抹喜色。
他,正想与常山赵锋结交,为他所用!
一名门客,似乎猜中何进之意。
他急忙起身,抱拳为礼。
“大将军,陛下刚刚猜忌大将军,若是今晚与赵锋相见,恐怕不妥。”
此言一出,何进眸光一沉,将酒爵抛掷在地。
“可恶!”
他的心中,深恨天子。
“大将军,拉拢赵锋,也不急在一时,何况,大将军忘了西园八校尉?”
何进目中闪过一道寒芒,他厉声喝道:“西园八校尉!”
想到西园八校尉,何进心中忿忿不平。
天子刘宏,设置西园八校尉,分明是为了压制他的权势。
“本将军为大汉忠心耿耿,可是陛下却怀疑本将军,哼,可恶!”
何进心中,非常生气。
若非为了刘辩,他怎会忍气吞声?
“西园八校尉,不足为患,大将军的敌人,乃是忠汉派与宦官派。”
“宦官派,十常侍,勾结陛下卖官鬻爵,中饱私囊,甚至,往各地安插亲信。”
“而忠汉派的王允、皇甫嵩,更是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
何进勃然大怒,沉声一喝。
“司徒王允,乃是太原王氏,本将军乃是一介屠夫,他看不起,也在意料中。”
“但十常侍是个什么东西,胆敢与本将军叫板,着实可恶!”
何进眸中一沉,忿忿不平。
若非陛下宠信十常侍,他早已将十常侍斩杀,断绝心腹大患。
“至于王允、皇甫嵩,本将军并不放在眼里。”
“大将军,陛下虽然不许大将军结交赵锋,但赵锋此次来到洛阳,忠汉派大臣,定会有所行动。”
“哦?是因为卢植之事?”
“正是!”
何进拿起酒爵,一饮而尽。
“左丰之死,扑朔迷离,到底因何缘故?不过本将军以为,此事与卢植定有关系。”
“将军所言极是,听闻是卢植弟子刘玄德,杀死左丰。”
“刘玄德!汉室宗亲?”
“虽是汉室宗亲,却非常落魄。”
何进哈哈一笑。
“洛阳城中,汉室宗亲多到数不过来,他一个偏远的汉室宗亲,没什么用。卢植竟然私放此人,可见卢植非常迂腐。”
何进冷笑一声。
即便是汉室宗亲,他也不放在眼里。
看向门客,何进眸光一沉。
“明天早朝,忠汉派大臣会不会有所行动?到时候,本将军便鼎力相助赵锋。”
“将军,所言极是!”
何进沉声一笑,他拿起酒爵,道:“祝本将军与常山赵氏结盟!”
“恭贺将军!”
“恭贺将军!”
客厅内,门客们齐齐抱拳。
……
洛阳。
司徒王允府邸。
一灯如豆。
客厅内。
皇甫嵩、卢植、杨彪、朱儁、蔡邕等忠汉派大臣,齐聚一堂。
“门卫来报,赵锋即将抵达洛阳,明天,设法营救卢植大人。”
皇甫嵩沉声一喝:“赵锋还敢来洛阳?他杀死左丰,却嫁祸给卢植大人,可恶!”
此言一出,蔡邕紧皱眉头:“我倒觉得,其中另有蹊跷。”
王允闻言,向他看去,问道:“有什么蹊跷?”
“听闻刘焉之前去了冀州,若是赵锋杀死左丰,刘焉岂会调查不出来?”
“依我之见,卢植或许真的私放杀死左丰的凶手。”
皇甫嵩神色一怔,惊道:“你说刘关张三兄弟?”
王允沉吟片刻,问道:“之前听闻刘关张在你麾下,现在何处?”
杨彪闻言,点头道:“所言极是,找来刘关张,一问便知。”
朱儁紧皱眉头,沉声一叹。
“本想带刘关张前来洛阳听封,谁知,刘玄德说他母亲病故,必须回去,所以,我没细问,便让他三兄弟离开。”
皇甫嵩神色一怔:“难道,刘关张三兄弟,当真与此事有关?”
皇甫嵩神色骤变,他与卢植一样,都暗地私放刘关张。
一想到此,皇甫嵩心中忿忿不平。
早知今日,便不放刘关张三兄弟。
“事到如今,请众位为我指点迷津。”
皇甫嵩现在亦是六神无主。
“皇甫将军,刘关张三兄弟,定会逃往涿郡,甚至再次投靠公孙瓒。”
“如此反复无常的小人,当真可恶!”
皇甫嵩非常震怒,更为记恨刘关张三兄弟。
王允闻言,低头向众人说了几句。
而在王允客厅外,两道靓影,似乎都在心中想道。
“不知赵锋是何等人物?”
心中,都想看看那大破黄巾的赵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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