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结束一行人返回暗香坊,冯大小姐也跟来了,天色已晚便都留在暗香坊用饭。
小许说:“夏姐姐真厉害了!咱们暗香坊今天真出彩!”
李夏趴在桌子上手拄着下巴,将葡萄一颗一颗的塞进嘴里,一脸失落。
十三劝道:“很不错了,能进决赛三人已是会被别人羡慕得了。”
“对,我觉得阿夏的衣裳做的太好看了!你是怎么想到的?你们没看到女客的地方,每个暗香坊的姑娘出来都会引得一阵热议,还有阿夏给我做的衣裳我也很喜欢,尤其是身上这件,既帅气又不啰嗦!”
冯大小姐附和着。
李夏还是兴致缺缺,严清之是个不会夸人的,但相处时间长了,觉得这个李夏虽然让人看不透,但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也出言道:“是不错了!服装也很好!”
“哎呀呀!阿夏你听到没有,严大哥可是不随便夸人的!”
李夏也明白这个严清之平日里惜字如金,这么说已是不易,稍稍坐直了身子:“多谢严大哥。”
云七摸着着手上的扳指,嘴角微翘:“若是明日暗香坊可以夺魁,之前说的一切照旧!”
李夏忽的就来了精神,立马坐了起来,两眼放光:“真的!”
云七点头。
严大公子微愣了一下,想通了看着李夏一脸鄙夷。
十三公子手中敲着的折扇顿了一下,复又继续,笑着摇头。
许先一脸懵,没听明白。
冯大小姐询问的眼神看向许先,许先红着脸摇头。
马上上菜了,李夏现在看什么都香了!忽然觉得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别饿,吃的很多。冯大小姐虽不拘小节,但也比李夏吃相好看。
用过饭冯大小姐悄悄问李夏,刚才云七说的什么意思?
李夏开心的说:你还记得,云老板说过让我给暗香坊的姑娘排练,前十进五个就有奖金!现在只进了三个,他的意思是只要轻音拿下花魁,那个约定就还做数!
冯大小姐看着她简直不忍直视!满脸写着鄙视!颇有种我怎么认识你的哀叹!
李夏不以为然,她当然看出严大的眼神和此时小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们知道什么!你们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还有个娃,一个弟弟两个小姑娘要养呢!我不凭本事赚钱怎么办?!”李夏冲冯大小姐龇牙!冯大小姐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
两人虽不是大声说的,但该听到的也都听到了,十三的肩都笑的直抖。
小许也一脸懵,头回简见到有人把贪财说的如此义正言辞的!
严大公子虽然鄙视,但到底是放下不少戒心。
云七依旧老神在在,仿佛没听到有人在谋取自己的钱。
临回去之前依旧是再看一遍自己的摇钱树!去看一次轻音确定她无事,还有再对对明日的走位,明天需要用花架云梯了。每次看到轻音的空中绸舞学的那么快,李夏都暗暗赞叹,真是天生的舞者,她是怎么会做到如此厉害的!”
第二日又一早赶到现场,暗香坊的工人早早架好了云梯,又用鲜花在上面装饰一番。其它楼的姑娘不解其意,打听这是做什么,暗香坊的侍女异口同声不清楚,只知道是给轻音姑娘准备的。
李夏巳时依旧被冷锋带去落座,刚和许先说了几句话,段坊主就来了,冷锋附在云七耳旁说了几句话。云七看向段坊主,段坊主点头。淡淡的说了句:“不能换人么?”
李夏直觉有什么事发生了,起身去问段坊主,段坊主附首过来说给轻音弹琴的琴师,出了点状况,轻音想请李夏给她弹一曲,琴师倒是还有,只是轻音想用小夏教的那曲凉凉起舞。
“我去看看。”李夏看向云七,云七点点头,让冷锋跟去。
段坊主临走时回头看了看七爷,觉得七爷似乎不太高兴,想想也是这次大赛说到底是自己大意了,没想到第一场有人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对轻音下手。也是因为轻音有身手,自己便掉以轻心了。不怪主子生气,今天又是琴师出状况,虽说只是坏肚子,也是不应该,是自己办事不利,赛后自当领罚。
跟着段坊主去见轻音,轻音见到她,迎了过来:“段妈妈同你说了吧?琴师病了,临时换其他的琴师弹的曲子效果不一定好,我想着你教我的那首,我这段时间练的熟悉,本来想弹琴那场用了,正好没用上可以用在这里,这场没有伴舞,我可以现场发挥!不知你看可否?”
“我可以,只要你临场换舞有把握就可以。”李夏也怕普通的曲子影响轻音发挥。
“我没问题。这首曲子很好听,练会弹的时候我就编过舞,感觉不错,曲子很重要,否则也不会找你。”
“那就好。”
李夏看轻音大概过了一遍舞步,也觉得可以,其中也会用上云梯上的绸子,便是等待上台,这回还是抽签上场,第一个出场的是苏颜,苏颜的这支舞,娇艳鲜活,伴舞就十八人,如百花之王,娇艳绽放。
紧跟其后是天香院的若曦,一身雪白纱衣,在一朵缓缓绽放开的莲花台中轻声歌唱有鸟儿从花中飞出…恍若仙境。
含香一身淡黄色纱衣手持玉箫衣袂翻飞,如画中走出的豆蔻少女…
凤舞一支飞天舞的如梦似幻……
如画虽平日里爱嬉笑玩闹,但书画可见是下了功夫练得,双手持笔左手写诗,右手画梅引得台下叫好连连。
青鸾着男装英姿飒爽,一曲歌伴舞,跳的俊逸洒脱…算是别出心裁。
夕颜身着五彩纱衣,水袖长舒,轻盈跳跃,环佩叮铛。
白秀弹琴念诗,声音空灵清婉。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轻音,李夏觉得这个签不错,要么第一个出场要么最后一个。
李夏刚到乐师的位置坐好,就引来许多姑娘小姐的目光。和许多窃窃私语。
“快看那个小公子,他怎么做到琴师的位置了!”
“对呀,他这是要当琴师吗?”
“天啊,最后出场的,会是哪个楼的姑娘!由他亲自扶琴啊!”
双手抚琴之间轻轻的落在琴弦上,一曲婉转悠扬的凉凉从指尖流淌而出。
众人不解的看向舞台没有人啊?姑娘都没上场呢,怎么就先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