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身穿红云长袍,戴着漩涡单眼面具的带土,看着那一片突兀而起的密集树林,像一尊雕像,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脚步的土里钻出黑白绝,扯着沙哑的声音说:“不去跟你的老同学见面吗,那个卡卡西就在困在木遁的森林之中。”
“少管闲事了。鼬呢,你有找到他的踪迹吗?”
带土只剩一只眼,但顾盼之间,阴冷的目光似冰冻的霜刀,令人心寒胆颤。
白绝回说:“没有,他好像从这片森林里消失了,一点踪迹都找不到。”
“在你们去帮鬼鲛拦阻木叶那般人的短暂间隙,鼬与佐助分出了胜负,然后消失不见了。我们不仅不知道他与佐助交手的过程,也不知道他去往何处,是这个意思吗?”带土将那阴冷的目光都凝瞪在黑白绝身上,气势惊人。
黑白绝自然不怕他,点头回道:“确实如此,鼬不愧是鼬,就连这种状况都预料到了,不仅实现了跟佐助的见面,也趁机摆脱了监视,真是好手段。”
带土气得发抖,呵斥:“够了。先去找佐助,将他拉拢过来,不管鼬有什么谋划,都绕不开佐助。我们只要将佐助牢牢掌握在手,鼬总有一天会出现。”
“嚯嚯,真是不错呢,聪明。”白绝像个大傻子一样发出赞叹,可在带土听来却十分刺耳,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带土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个整日阴阳怪气的阴阳脸,左眼瞳术一发动,卷起空间漩涡,瞬移离开了,去找佐助。
黑白绝又望了一眼木遁森林,便融入土里跟上了带土,去找佐助了。
且说为木遁攻击所困的卡卡西等人,各显神通,纷纷施出杀手锏,查克拉跟不要钱似的毫不保留地输出,拼了命去抵抗海浪一般层层用来的树木,雷电、烈火、刀剑、怪力、螺旋丸,疯狂攻击。庆幸的是这个木遁之术,黑白绝并没有持续下去,仅能算是一个小型的树界降诞,卡卡西他们才有机会抵挡下来,没有力竭而死。
然而即便是敌人“手下留情”,木遁的威力也是惊人,暗部六人都负了不轻的伤,卡卡西已被榨干,无力再战,小樱也到极限,鸣人自己虽然体力充沛,查克拉充足,但显然不能再继续追赶佐助了。
况且四周树木还长出了不少奇花异卉,飘荡四周的花粉掩盖了佐助的气味,也刺激得帕克的鼻子失灵,它无法再待下去了,急急忙解开通灵术,回去养鼻子了。
“可恶!”鸣人愤怒不甘,一拳重重地捶在大树上,竟将那两人合抱的大树一拳捶断了,哗啦啦缓缓倒下去。
竟然,竟然,这样的跟丢了佐助!
鸣人实在是无法接受,明明就在眼前,明明触手可及,明明那样的近,也不能将佐助带回去。我都干了些什么,可恶,可恶,可恶不甘、愤怒、懊悔、自责,勾兑出最苦楚的滋味,浓浓的浇淋在他的心头,难受得让他快发狂。
小樱踉跄地拖着受伤的右腿,来到鸣人身旁,不等鸣人开口,一把就搂住了鸣人,在他耳畔温柔地说:“鸣人,没关系,不用自责,这不是你一人的责任,还有我,还卡卡西老师呢。这一次失败了,我们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什么时候都不算迟。”
鸣人的心一下子软了,怒红的脸色平静下来,如沐春风,他轻声回道:“嗯,下次我们一定将佐助带回去。”
“嗯,一定会的。”
卡卡西见他们二人相互安慰、鼓励,也觉得轻松了,会心一笑,整个人松松垮垮地倚着树干而坐,稍作休息。
大约休息了半个小时,小樱替众人处理好伤,便回木叶了,这里毕竟潜伏着强大的敌人,不宜久留。
这一趟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知道了晓组织里有个使用木遁的强悍家伙,对于这个组织的重视程度和危害性要大大提高了。
鸣人向右,奔回木叶而此时的佐助向左,朝火之国边界而去。忽地,佐助发现前方大树旁的空间竟出现一个漩涡,好像有人拿根棍子在搅动。
他急忙扬手示意,众人急忙停下,排开架势,盯防。
佐助手搭在草薙剑上,直接打开三勾玉写轮眼。便在众人的注视中,带土从漩涡中走了出来,可带土刚刚登场亮相,佐助的的左眼勾玉竟旋转成风车模样,而后带土着火了,黑炎猛然烧上他了。
呜啊带土痛叫一声,又是一个空间漩涡,人就消失了。
刚才的是,天照?
在我的左眼里存放了鼬的天照!
佐助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前方,露出怎么也抓不住要领的神情。他实在是不明白,鼬的天照怎么会在自己的眼睛里。
“怎么回事,那个人突然跑出来表演自焚?”水月就更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也许是敌人。”重吾如此回答,但他也完全搞不清是个什么状况。
“又来了!”香燐捕捉到带土的查克拉,急忙指着那个突然出现的空间漩涡叫喊。
带土果然又出现,只是模样有些不同,掉了一只袖子,露出了惨白兮兮的手臂。果然天照是烧不死人的,尽管逼格极高。
“真不愧是鼬,为了防止我的靠近,在你的眼睛里设下了天照的术。”带土故作镇定,无视自己露半边身子的狼狈,维持着高人风范,平静地说,“即便是死了,也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你。”
“果然是鼬的天照!”佐助颇受震撼,面麻所说的真相又开始占据上风,便猜到这人就是躲在暗处的“斑”,他也不慌,仍是冷着脸,故意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拦我?”
“我的名字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世人也曾传颂我的名号,我就是宇智波,斑。”带土故作高深,介绍个假名字也添油加醋,说了好几句废话。
“宇智波斑?”水月倒是被唬住了,重吾和香燐这两位童年就遭囚禁,凄惨无比的家伙,也不知宇智波斑是谁,只有依稀的印象,故而并不受震惊。
所以,带土这一次的亮相,并没有造成他预想的“震撼”。
佐助喝问:“少骗人了,宇智波斑早就死了。在终结之谷,被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亲手杀死的。这事在忍界人人皆知,别装神弄鬼了,你到底是谁?”
“不要以外表或者主观意识去判断一个人,一件事。我没有死,只不过是欺瞒了全世界。当然了,为此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带土摘下面具,露出那一半枯萎如老树皮的左脸,十分丑陋,不堪入目。
这半张坏掉的脸和那一颗三勾玉写轮眼,着实吓到香燐他们了,也开始相信这人就是“老迈”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是为了什么,还有刚才你所说的关于鼬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告诉我。”面对自己的老祖宗,佐助也不客气,直接拔剑威胁。
“想知道,就跟我来吧,找个地方我再好好告诉你,关于宇智波一族,关于鼬的一切。”带土没有再用空间忍术,亲自动脚引着佐助四人出了火之国边界,来到他的某个秘密据点。他故意将水月等人隔开,安排佐助到了一个房间,才开始讲述他早已编排好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