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这位,远古那位简直就是吸血鬼,从开始交换到现在,除了一小块姜与那柄石刀,就没出现过能让她用的,那些破兽皮脏得她连拿出系统仓库都嫌。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给对方这些她没法洗的合情合理。
心思转动着,秦望舒将自己不想要的被子,窗帘,桌布收入仓库,等着远古小女巫的继续讨要,将其它的整理好。
再次出空间,院子里二丫与四郎的追逐玩闹声传来,一掀帘子,老婆子便看了过来。
“小夏,去催一下你三姐”见小儿媳妇起来,将一切准备妥当的老婆子吆喝着洗好脸的老姑娘。
一拖在拖,终于能出门了,小夏欢脱得很,倒了水便颠颠跑出门,没多会李大姑便带着孩子过来了。
边吃,边听着老头子的交代,吃完时,几家媳妇孩子都到门口了。
急急道别,背着水桶,水壶,粮食,简单行李,杵着一头尖锐,一头却疙瘩得正好合手的木杖的一行人出发,在上山前的岔路口,与一百十人的队伍相遇。
整个队伍的人,见秦望舒一群的行头都十分惊讶。
交头接耳片刻,一靠后走着的小妇人退出人群。
“妹子,你们是那个县,那个镇,那个村的啊,怎么连孩子都带进来了?”
面对好奇却又表现出善意的人,秦望舒态度一向是很好的。
只见她笑道:“安县,大坪镇,白潭村的,心想着能多出份力就该多出份力便带着能干的孩子来了”
“原来是白潭村的!”妇人明显知道白潭村,秦望舒话落,眼神都不同了,态度更加友好了两分:“咱是泽县的,泽县黑松镇,松林坝的”
“那大姐与我们村离得不远”
“可不是,咱村与你们也就隔了两三个村”
能在这时候走到这里的,肯定离得不远,在听到对方就是宋家村所属这黑松镇的人时,秦望舒一点不觉得奇怪,一路与人攀谈着踩着前人踩出的道路像着深山前进。
初进山,众人都吃得饱饱的,这天中午休息,谁都没解过粮袋。而因官府指定的范围很明确,这一路并不见砍树的人,又因离山的距离比较近,出发得又早,这一路来都没见其它进山的人,一群人可谓顺顺当当。
天色渐渐昏暗,眼见前头人停下找树靠,心头有数的妇人下意识邀请:“咱好像要在这里休息,你们要不与我们一块吧”
“会不会给大姐添麻烦?”背着快百斤的水桶赶路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上山,下坡的,能一路来与你攀扯不就为了能与你们一块儿休息休息。
心头吐槽着自己的虚伪,脸上,秦望舒却表现出热切却又怕给人添麻烦的矛盾。
自觉一路来已经将这小媳妇摸透彻了,妇人摆手:“害,添什么麻烦,你客气了”
本还想在说两句,但因前头喊,妇人应答着往前去。
目送了妇人,秦望舒看了看前后,发现这一段并不宽,顿时对比着在那里拓展合适。
“先将水桶放下,这边挖进去点,能深就深点,待会往上头搭点树枝,铺点甘草,今晚我们就睡这窝窝里”
早习惯了听她指挥,更明白没有小霸与有小霸的区别,在松坪坝的人们或就着小路,或靠着合适的树喝水吃干粮时,秦望舒带着十几个女人锄头,斧头,砍柴刀,手杖齐上阵。
将粮食给了家里人,自己也抓着吃将起来的妇人见男人示意,又捏了一把栗子走了过来。
“妹子,你们这是干啥呀?”
被嫌弃没力气,只能在挥舞着锄头的大姑姐背后巴拉泥土的秦望舒闻声扬头,笑说:“孩子不少,怕他们滚下山,给挖个窝窝”
还以为是因什么特殊原因,毕竟她们白潭村在山里待了不少时候,就这些女人进进出出又不知跑了多少遍山,或许有什么秘籍,谁知是为了孩子,妇人顿时觉得自己将白潭村这些女人相厉害了。
“那倒是,孩子睡得死”见只有两把锄头,她主动问:“还需要锄头吗,我家有一把”
因带的东西不能多,四家人只带了两把锄头,李大姑一把,杨夏至一把,所以,其它人只能用柴刀,斧头的将就刨。
虽知道松坪坝的有锄头,却因并不是熟识,没人动过心思。
这会子人家直接问上门,机会自然要把握。
“那多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一路都是缘嘛”吃掉手里最后一个栗子,妇人转身拿锄头,见亲戚家的,顺手还将亲戚家的给借了过来。
“多谢大姐了”看着两边锄头,秦望舒这次真心得很。
笑笑,妇人没在出声,一边吃栗子,一边看人挖泥土。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两个宽两米五左右,深两米,外沿一米左右挖空相连,内里为分间式一米二高度的洞崖式长窝洞完工。
“多谢大姐了”将锄头还给人家,并抓了紧紧实实一大把炒麦塞过去。
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给把粮食,女人接连摇头:“用不上,用不上”
“哪里用不上,若不是大姐,咱还得在累半个时辰呢”她是等着人上钩,但从来不愿欠谁人情,只要能还的,她都会还了:“大姐,你别与我推辞了,我是真心感谢你的,这把麦粒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今天晚上就要睡不着了”
“你看你说的~”到底敌不过秦望舒的成心,最终,妇人收下了麦粒。
在接过手的那一瞬间,斤两自在心间,顿时,白潭村是真不缺粮食的念头闪过心间。
“实在太不好意思了”羞赧的,妇人呢喃着拿着锄头回到人群里,心头,别提多舒服。
与目视过来的人群微点了下头,回身她吆喝着:“女娃这边,男娃那边,水桶往两边靠,人往中间坐”
在妇人周围的人围着妇人估量她衣兜上的炒麦粒得有三两重,感叹白潭村的富裕,白潭村人的大方时,深在土洞里的孩子大咧咧吃着软饼,并交换着各家的味道,坐靠在小路边的女人则悄悄塞着,目光温柔的看着吃着别人家的饼却觉得特别香的孩子们。